初三的月亮掛在鴉黑的天上,像是鋒利又薄涼的鐮刀。


    一夜之後,繼續趕路。


    這段路程有些顛簸,沿途卻稀稀拉拉的有一些小商販,宴謫不知聽到什麽,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清酒喲,梁國特產清酒!」


    初入宮那會兒封綏還用這酒撩撥宴謫,可如今他也沒這樣的心思,差人去買了兩壺,權當是安慰宴謫的心情。


    沒一會兒便又啟程,沒想到宴謫卻拆開酒封想喝。


    「不是不會喝酒嗎?」封綏止住他,怕喝多了難受。


    宴謫揮開他的手,說道:「我想喝。」


    零零碎碎的喝了三杯,臉頰已經泛起了酡紅,再加上馬車顛簸,他倒得酒液都溢出來。


    封綏抬手把杯子奪過來,然後仰頭喝了進去。


    宴謫就呆呆的看著他,然後撲了過來,直衝沖的壓在他唇上。


    「……還給我,我的。」柔軟濕潤酒氣,還是宴謫懵懂無害的眼神,男人腦袋嗡的就燒起來。


    第77章 被敵國瘋批皇帝覬覦


    馬車碾過崎嶇的路,有些顛簸,細弱的嗚咽聲便溢出來,帶著黏膩的熱氣。


    車內,外衫有些淩亂的落在地上,一壺酒潑灑出來,濃鬱的酒氣四溢。


    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臂抓緊了窗沿,指尖用力得發粉,男人把他抵在牆角,狼眸熱切。


    宴謫眼底混沌又茫然,像是稚嫩的幼鹿,無害且單純,封綏額頭一層薄汗,他忍了又忍,想到宴謫那天生氣的模樣……


    男人直起身子,啞著嗓子退開,準備把外衫披在宴謫身上。


    卻沒想到宴謫呆愣的看著他,眼底有些疑惑。


    當真是勾人至極……


    封綏閉上眼睛,氣息粗重,額角暴起的青筋,昭示著男人並不是表麵這麽平靜。


    宴謫愣了很久,他似乎沒想到男人會突然停下來,手指握了握拳頭,良久之後他半跪起來,朝男人慢慢爬過去……


    衣料摩挲著,再細弱的聲響也被無限放大,封綏強忍著慾念,雙眸赤紅,然後有人輕飄飄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咬得我很疼……」


    封綏瞬間睜開眼睛,覺得宴謫有些不知死活,他盯著那殷紅的唇肉看,兇狠道:「疼就離遠一點,不然會更疼。」


    宴謫被嚇了一跳,卻並不害怕,可能是酒意上頭吧,他反而還湊上去,離得更近了些。


    「你說什麽……」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撲過來,猛獸似的壓在他身上,撕啦的聲響,半邊白皙的肩裸露出來。


    宴謫瞪大了眼睛,眼底氤氳的霧氣瞬間散去,有些驚恐。


    封綏的吻落在他眼簾上,宴謫閉了閉眼睛,睫羽蝴蝶似的輕顫著。


    把人抱起來放在腿上,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都是宴謫先招惹他的。


    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對,但他忍不了了……


    馬車還在繼續前進,路途越來越崎嶇,沒人發現異樣的聲響,宴謫心髒戰慄得不行,已經呼吸不過來了,如果封綏仔細看,他會發現宴謫眼底根本沒有醉意,隻不過現在男人完全淪陷在欲望裏,被蒙蔽了雙眼。


    封綏褪去宴謫上半身的衣物,滾燙的吻落在單薄的背脊,他喘著粗氣,渾身的血液沸騰,卻忽然眼前閃過黑影,腦部缺氧似的有些麻木。


    男人撐住額頭,唇色蒼白下來,他握住宴謫的手腕,好像敏銳的察覺到什麽,所有的慾念瞬間褪去,隻剩下陰沉的暴戾。


    「宴謫,宴……」暈眩感來得極其猛烈,好像隨著血液的流動席捲了全身。


    然後封綏聽見馬車外混亂的聲響,破空的利箭聲,人群轟亂起來:「有刺客,護駕!」


    宴謫把封綏推開,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神情沉寂下來,絲毫沒有混沌的醉意。


    明明他唇肉還紅腫,脖頸上也印著曖昧的痕跡。


    藥性已經上來了,封綏跌在地上,像是受傷的猛獸,無力掙紮,他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把人撕碎:「……敢逃跑的話,你會後悔的。」


    聰明如封綏,他自然知道了是酒裏有毒,宴謫早已經服下了解藥,而封綏的情緒高漲,藥效也迅速在體內遊走,發作的時候猛烈得似決堤洪水。


    「殿下!快走,不然時間來不及了!」馬車被打開,鶴九臉上沾著血,眉宇間有些煞氣。


    封綏還有些殘存的意識,他想把宴謫抓起來,卻隻能看著人從眼前離開。


    心口暴戾還伴隨著猛烈的劇痛,男人全憑意誌力抵抗著藥效,封綏不能接受宴謫欺騙他,還假意應承他……


    結果一切都是為了逃跑。


    男人猛的噴出一口黑血來,脫力的倒在地上,終究還是昏了過去。


    燕國大亂,皇帝中毒昏迷半月,梁國質子一路北上逃回國,戰火一觸即發。封地狼子野心者企圖謀反,硝煙四起,內外皆亂,幸得皇帝及時醒來得以鎮壓內亂。


    昏迷了半月有餘,封綏醒來聽見耳邊的哀嚎,還有封地的叛亂,男人平靜得有些嚇人。


    幾日就暴戾解決了叛亂,血腥氣侵染了男人周身的氣場,任誰見了都覺得瑟瑟發抖。


    城裏人心惶惶,這些日子刑場砍腦袋流得血已經染紅了連綿的平地,城牆外的夕陽慘烈又破碎,無端的詭異滲人。


    「披甲,朕要親自踏平梁國。」


    「……皇上,您身體還沒全好呢。」德安開口勸阻,卻被男人冷厲至極的神情嚇得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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