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下。」傅祁野死死的禁錮著宴謫的腰,像是大型犬,讓人沒辦法動彈。


    「傅祁野!你今天怎麽怪怪的……」宴謫聲音從口罩裏麵透出來,有些悶。


    他努力的把頭偏過去,所以沒有看見男人眼底晦暗不明的光芒。


    傅祁野身上帶著股酒味,有些醉人。


    「哪裏怪?……你說清楚。」這下宴謫明白哪裏不對勁了,傅祁野說話的語速有些緩,聲音也啞。


    「你喝醉了?」


    「……沒有。」傅祁野低頭咬宴謫的耳垂,像是在拿那軟嫩的肉泄憤。


    「……你快點鬆手!」宴謫臉色爆紅,耳朵是他很敏感的地方,完全經不起傅祁野這樣折磨。


    他使了股勁兒把人推開,傅祁野往後踉蹌了兩步,嚇得宴謫又把他扶住了。


    「你這是喝了多少,醉得這麽厲害?」


    傅祁野臉上倒是看不出來什麽顏色,隻是行為稍微有些遲緩,眼神也比平時更不加掩飾。


    他盯著宴謫的目光有些火熱,想讓即將噴發的火山,要把人給直接融化了。


    宴謫不自在的躲開,心頭有些怪異。


    「……你為什麽不會對我笑?為什麽對別人就可以?」


    說什麽?宴謫有些疑問的抬眸,他有點不能理解傅祁野的意思。


    男人又重複了一遍,說著臉色還越來越難看了:「我問,為什麽你對別人就能笑得那麽開心,一麵對我就這樣?」


    傅祁野嫉妒得發瘋,他已經忍很久了。


    宴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也不想回答。


    傅祁野就是個醉鬼。


    換個正常人想想,都不會對覬覦自己的人有特別好的臉色吧。


    他避開話題:「你喝酒了怎麽不回去?上車吧,讓司機送你回去休息。」


    傅祁野硬是要拉著宴謫,他把宴謫圈在懷裏上了車,像抱小孩似的,輕輕鬆鬆把人按在大腿上坐下。


    宴謫尷尬得要死,但司機已經見怪不怪了,目不斜視的開車。


    「……傅祁野!」這樣坐著不舒服,貼得太近了,傅祁野身上又燙,緊實的肌肉有些硌人,宴謫忍不住想要掙紮。


    他不經意蹭到了什麽,男人把頭埋進他頸窩裏麵,悶哼出聲,眼睛瞬間就紅了,像是甦醒的野獸。


    「宴謫,想要……」傅祁野一雙手臂上麵用力到青筋暴起,他像是要把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麵。


    咬耳朵說的話,聽得宴謫臉色爆紅,又惱怒又羞憤。


    「你給我閉嘴!」


    傅祁野太直白了,可是他又是喝醉的狀態,宴謫不知道該怎麽怪他,心裏再不舒服也隻能忍著,還稍微有點無奈。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傅祁野住的地方,男人個子高,整個人都壓在宴謫肩膀上,壓得他步伐不穩,搖搖晃晃。


    磕磕絆絆的上了樓,把傅祁野扔在床上。


    宴謫已經出了一身汗,他胸膛起伏著喘息,白皙的臉頰上有些紅潤,清純又魅惑。


    「……有味道,要洗澡。」


    男人倒在床上,嘴裏說著話,有些語無倫次,明顯是醉得不清了。


    宴謫這次卻不會再理傅祁野了,他做到現在這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幫傅祁野洗澡,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根本不可能。


    他不會把自己放在這麽危險的境地裏麵,雖然說傅祁野現在喝醉了,但是什麽事情都不好說。


    他格外的謹慎,把傅祁野放在床上就轉身準備走。


    真是無情……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哪裏有絲毫的混沌呢?


    他盯著宴謫的眼神像是餓狼,尖銳又炙熱。


    宴謫轉身走了幾步,剛碰到門把手,就被一股巨大無比的力氣給扯了回去。


    「……你想跑哪兒去?」他摔在柔軟的大床上,身體還往上彈了彈,傅祁野半跪在床上,握著他的腳腕不讓他走。


    燈都沒開,宴謫看不清楚傅祁野的神情,他隻知道黑暗裏麵,男人的眼神極其的亮,就這麽注視著他。


    又渴望又瘋狂……


    宴謫心髒顫了顫,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你先把我鬆開,我不去哪裏,我去給你倒水喝,你喝了那麽多酒,不會覺得口渴嗎……」


    傅祁野聽著宴謫在麵不改色的撒謊,他心底冷笑,麵上卻也絲毫不露餡。


    「不渴,不喝水……」他收緊手,把宴謫往自己身邊拉。


    本來整潔的床單被抓握得皺巴巴,平添了股曖昧的氣氛。


    宴謫沒了藉口,想把自己的腳腕扯回來卻沒有效果,男人的力氣根本無法撼動。


    傅祁野氣息有些粗重,他盯著宴謫看了很久,忽然又改了口:「……我又覺得渴了,怎麽辦?」


    宴謫心髒一輕,回道:「那你鬆開我,我去給你倒水喝。」


    等傅祁野一鬆手,他就下樓跑,他也沒有這個義務去照顧喝醉了的傅祁野。


    宴謫的心思,傅祁野一清二楚。


    他勾了勾唇,心髒砰砰砰直跳,有些怪異的興奮。


    「我不想喝水,我想親你……」男人低啞的開口,然後就壓了下來。


    他像是真的渴到了極致,瘋狂的汲取著宴謫這邊的水份。


    來不及吞咽的口水也被他堵了回去,淡淡的酒香在兩個人嘴裏交錯,宴謫舌頭都被親麻了,他拿手錘傅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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