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樓拿的這把梳子在店內屬於中下等價格,鏡辭則為他挑了一把價格最高的,江樓樓等他付完錢,二人一齊出門後才說道:「不用買那麽貴的,我又不識貨。」這話倒讓鏡辭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江樓樓又道:『「梳子這東西能用就行,還講究什麽價錢高低。」


    鏡辭道:「若是你吃東西的時候也這麽想就好了。」


    江樓樓疑惑:「民以食為天,吃與用不同。」


    鏡辭道:「吃用兩不誤才是最好。」


    但是貴價的梳齒刮在頭皮上,的確會比低價梳子舒服許多,江樓樓不會綰古代髮髻,索性長髮及腰,散散的披下來。


    鏡辭說道:「還是綰個髮髻吧。」


    江樓樓直言說道:「我不會。」


    鏡辭雙指一抬,輕輕一轉,眨眼間的功夫江樓樓的螺髻便自動綰好了。她瞳中露喜:「原來靈術還能這麽用。」


    衣裙配螺髻,鏡辭不知打哪兒變出一直簪子別在她發間,這麽一看倒真有古人的風韻了。


    第208章 :你想見你的父母麽?


    江樓樓扶了扶髮髻,感慨道:「可惜我的頭髮不夠長,不然就能綰更高級的髮髻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鏡辭道。


    買完梳子,江樓樓不急著回客棧,反正她要在這兒待幾天,總是躺在屋子裏有什麽意趣。


    街道兩邊的攤販叫賣聲不絕於耳,江樓樓道:「按理說街上總有賣冰糖葫蘆的,怎麽我瞧來瞧去也沒找到。」


    一般這樣的場景,電視上總有糖葫蘆的叫賣聲,江樓樓也喜歡吃,更想一嚐綿延多代的糖葫蘆最初的味道。


    「糖葫蘆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南宋才開始流傳。」


    「難怪我找來找去也見到。」


    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圈,江樓樓開始無聊了,她倚上河邊的欄杆,說道:「其實古代無聊的很,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每天都不知道靠什麽打發時間。」


    「你想回去了?」


    江樓樓立馬搖頭:「沒有啊。」和回去工作相比,她情願一直這麽無聊著,寧肯無聊到發黴,也不想回去處理那堆積如山的事物。「難道你想回去了?」


    「事情繁多,我放心不下,幸而藍藍漫是個可託付之人,否則我怎能陪你來一千多年前走一遭。」


    江樓樓嘻嘻一笑,問道:「昨晚睡得好吧?」在地府,鏡辭為了工作多數通宵達旦,昨兒個他應該好好睡了一覺,是時候讓他體驗一把睡飽覺的暢快。


    「一刻未眠。」


    鏡辭的回答令江樓樓大跌眼鏡:「你說什麽?!」是床不夠軟,還是空氣不如地府好?「你認床?」據說認床的人到了新地方確實很難入睡。


    「當然不是,我可以迅速地適應任何環境。」


    「那你為什麽睡不著?想家了?」江樓樓清楚地記著,鏡辭說他內心最偏向的還是地府。


    鏡辭望著她一臉天真的模樣,幽幽嘆氣:「我得了失眠的病症。」


    哈?江樓樓第一次聽說這個病,「什麽病還能失眠?」


    「不是病,是長期通宵工作,依靠咖啡提神醒腦,經常頭痛,以至難以入睡。」


    江樓樓問道:「我給你的迷迭香呢?」


    「什麽?」


    江樓樓聽他的語氣,八成是早把這回事給忘了,她略顯失落的說道:「我以前不是給過你一罐迷迭香麽,那是給你泡茶喝的,可以安神,舒緩頭疼。」她的好心好意,對方怎麽能這麽不當回事,要知道別人對她好,她能記好些年呢。


    鏡辭被她提醒後才想起迷迭香的事兒,「我以為那些花兒是用來聞的。」


    江樓樓氣得簡直要跺腳:「我當時都叮囑過你了,那是用來泡茶喝的。」什麽也不用說了,她說那話的時候鏡辭肯定沒有認真聽,所以才會理解成迷迭香是用來聞的。


    鏡辭注意到她眼神裏流露出來的失望以及憤怒,柔聲安撫道:「好了好了,我回去試一試。」


    江樓樓不想理他,扭頭就走,偌大的汴京城,她竟然不知道該去往何處?更悲催的是,她好像忘記了怎麽回客棧。


    鏡辭以防她走丟,趕忙跟上去,江樓樓賭氣似的一直向前走,不肯回頭,經歷過昨夜的事情,她膽子變得大了起來,反正凡人又打不死她,即便鏡辭不在身邊又能怎樣?


    她越走腳步越快,似乎並未注意到周圍的嘈雜聲逐漸弱了下去,江樓樓隻顧埋頭向前走,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別說那些沿街吆喝的攤販了,便是連一個行人也難看到了。


    難道是她……出城了?


    江樓樓冒出往回走的念頭,但又覺得太丟人了,好不容易在鏡辭麵前硬氣一回,怎麽能輕易低頭。


    算了,大不了今天再露宿一回野外。


    就在江樓樓打算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一陣兒風掀起她的衣擺,緊隨其後的是瓢潑大雨。


    江樓樓還沒反應過來,大片的雨滴已經將她衣衫淋透,江樓樓趕忙找地方避雨。


    雨滴練成了線,放眼望去四周水茫茫,白蒙蒙,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遮擋的東西。


    本就是深秋時節,雨水更是寒涼,渾身濕透的江樓樓凍得直打寒顫,早知道就回客棧睡著了。人啊,總要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價。


    鏡辭撐傘替她遮雨時,江樓樓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感受不到那股來自頭頂的力量,那股啪啪將她砸蒙的力量,她才意識到頭頂撐著一把傘。鏡辭道:「好端端的亂跑什麽,一場秋雨一場寒,回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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