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佩瑜說點啥都沒關係。


    他接力上了:「她搭上了呂妃這條船。呂妃如今野心勃勃,不顧三皇子的心意,總有要與太子殿下分庭抗禮的意圖。並且,如今朝堂上,也隱隱在較勁。」


    他來說這事,最適合不過。


    畢竟是太後最疼愛的孫子,哪怕說錯了什麽話,太後也不會怪他的。


    而且,閻佩瑜很會說話。


    應彩月攛掇呂妃激起呂妃的野心,煽動呂妃、想要幫助閻稷對抗閻屹。


    呂妃是死是活,太後管不著。


    但閻屹和閻稷,都是她的孫子,豈能同室操戈?


    所以,這個應彩月該死!


    「真是荒謬!」太後臉上完全沒有了笑容:「采瀾啊,她如今改名換姓了,貿貿然出去說她是應彩月,很多事不好辦。」


    雖然是太後,但呂妃那邊的麵子,也不能完全不給。


    直接闖入呂妃宮中把應彩月擒住?


    那肯定要傷了目前支持三皇子的那些官員的麵子!


    但是——


    太後又道:「可你不同,你與應彩月是親姐妹,很容易指認她。你大著點膽子,盡管去挑釁她,把她的狐狸尾巴逼出來!哀家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人,禍亂宮廷!」


    應采瀾嘴上說道:「皇祖母息怒,可別又把頭痛症給弄犯了。」


    心裏卻道:這是讓我去衝鋒陷陣呢!


    她沒答應。不過,也沒拒絕。


    反正不管怎麽說,她肯定是要去找應彩月麻煩的。


    「嗐。」她轉移話題還是遊泳的,太後捏了捏太陽穴,道:「哀家正準備和你說呢。經過你的治療後,沒有以前疼得厲害了。可這還是偶爾隱隱作痛呀!」


    「是麽?」應采瀾說道:「那孫兒媳給皇祖母請個平安脈吧。」


    太後將手伸了出來。


    應采瀾給她診脈,過了一會兒,才道:「都得怨我膽小,怕被刺殺門都不敢出。就不該這麽長時間斷了治療的,讓皇祖母受累了。」


    太後還反過來安撫她:「倒也不是太疼,比起以前可真舒服多了。」


    應采瀾點點頭,道:「對。現在這點疼痛啊,問題不大!如今孫兒媳住在東宮呢,可以每日都過來給皇祖母請安,順便給您按頭!」


    「你現在且給我按按吧!」太後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畢竟,應采瀾按頭的手法是真的好,那是她身邊的宮人誰都比不上的!


    應采瀾自然不會反對:「是,這就來!」


    她們進了內殿,閻佩瑜則是坐在外麵,喝茶等著。


    等到應采瀾給太後按完了頭,也就離開延壽宮了。


    兩人步行在前往東宮的宮道上,本來說是想賞賞風景的。


    閻佩瑜牽著她的手,覺得她的手冰得很,勸道:「冷不冷?要不我們不逛了,還是回去烤火吧?」


    太後的宮裏有地火龍,剛從暖融融的環境裏出來吹冷風,的確夠難受的。


    「好吧,那還是回去吧。」應采瀾內心有點無語。


    蒹葭苑也是挖了地火龍的,這大冬天的待在炕榻上,多舒服啊。


    結果,她被召喚進東宮來!


    住在沒有地火龍的偏殿,雖然燒著上好的銀絲炭,也是難過的。


    現在是即將進入臘月,結果她整個臘月可能都要待在東宮啊!


    想想,應夫人他們去溫泉莊子避寒,而她呢,卻要來東宮受寒!


    真是嗶了狗了!


    可這操蛋的心情,在宮裏她不敢說。


    在宮裏生存,必須謹言慎行!


    閻佩瑜拉著她的手,加快了腳步。


    「方才出來的時候,便應該坐暖轎的。」


    他其實還好,這點冷扛得住,就是怕她凍著了。


    應采瀾嘿嘿幹笑。


    出來的時候,他說要坐轎子,是她說想步行。


    畢竟被關在東宮裏,雖然也有院子、有庭院,可也跟坐牢差不多。


    所以她想在外麵走走、轉轉!


    於是拒絕了暖轎。


    「我也不覺得有多冷。」她必須不能打自己的臉,道:「走著走著就暖和了!」


    閻佩瑜:「……」


    算了,不拆穿她的手有多冰了!


    隻是回頭吩咐:「湯婆子不能少,不管出門與否,都必須給備妥。」


    多多少少,有點算責罵。


    「是,世子!」川貝也是委屈。


    她不是沒備,是應采瀾說不要的!


    不過也得怪她。


    世子妃平時對他們這些下人太好了,她說不要,她們就真的不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是她錯了,該罵!


    一行人往前走著,也是巧得很,迎麵竟然遇上了呂妃的轎輦!


    呂妃如今因為三皇子得勢,水漲船高。


    氣焰也高漲起來,完全是以前不能比的了。


    她的轎輦規格,比以前要高了一些,出門的陣仗也比以前更高調。


    所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應采瀾一眼看到了跟在暖轎旁邊的那個女人——


    戴著麵紗的許嬌娘!


    雙方在宮道上相遇,呂妃的轎子也得停下來。


    「落轎!」互相得見禮。


    呂妃雖然皇帝的女人,但說白了也就是個妾。


    閻佩瑜卻是正兒八經的皇家嫡脈,是皇帝嫡親的侄子!


    但呂妃雖然落了轎子,卻不肯朝閻佩瑜見禮,撩開了轎簾看出來,道:「世子與世子妃,這是前往延壽宮回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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