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便在暢春園聽戲的時候,多注意一些。」


    「果然沒錯!」


    「兩人眉來眼去的,明顯是互相暗生情愫!」


    「至於其他的更多細節,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能夠知道有這回事,不得不說,應彩月真了不起!


    原主呢,一直跟在應彩月的身後,不聲不響的,才偷聽到這件事。


    聽她說到這裏,閻佩瑜心裏已經有譜了:「你的意思是,應彩月是知道這件事的!」


    應采瀾點點頭:「對啊。」


    閻佩瑜沉吟片刻,道:「如此說來,這果然是李芊的致命把柄。應彩月怎麽可能不去利用?」


    一個官家女,與一個戲子有情?


    「但卓影沒有回應李芊的感情。」應采瀾眨了眨眼睛,問:「應彩月是不是就要強行按頭配對?然後,來個捉住他們偷情,就可以順理成章了!」


    一如黎盼盼未婚失貞,一個武將女都想不開自盡了。


    李芊這文臣女若是被謀害來個身敗名裂。哪怕她自己不去死,家裏也不會放過的吧?


    「大抵如此。」閻佩瑜臉色冷峻起來,道:「這件事我打算插一手。」


    應采瀾愣住,不太明白:「你想幫李芊?」


    閻佩瑜搖頭,道:「我與李芊沒有什麽交情,而高門大戶之間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麽些齷齪事,我並不是幫她、也不是幫李家。」


    他對上應采瀾疑惑的雙眼,道:「但那卓影我是知道的,也看過他幾場戲。」


    「雖然是個戲子,出身低賤。但,這個卓影學識是真不錯。」


    「我有一次在書肆裏見到他,發現他購買了幾本書籍,都是學到很深了才會看的。」


    「我與他交談幾句,發現他談吐很有水平,像是家道中落的學子。」


    「但凡他有條件,他應當在書院裏念書,而不是在暢春園唱戲。」


    「這樣的人,若是死在了女人的爭鬥上,未免太可惜!」


    應采瀾不是第一次發現,閻佩瑜惜才。


    上次楚瀟的事也證明了,他是很愛才的人。尤其是對寒門學子,有一種天然的憐憫。


    「既然如此……」她果斷道:「那我們幫卓影一把吧!」


    按應彩月的套路,知道李芊的這個秘密,想要弄死李芊很容易的。


    隻要把李芊和卓影送作堆,那李芊基本完了。


    即便她不會死。


    但失去清白對待嫁女子來說,有多可怕?


    她要麽死,要麽嫁給卓影!


    兩情相悅是能在一起了,可她堂堂的嫡女,嫁給一個戲子,以後需要麵對什麽?


    李家能忍嗎?


    更何況,她還要背負未婚失貞、蕩婦淫女圭的標籤!


    被浸豬籠也未必不可能。


    「此事交給我吧。」閻佩瑜把玩著她的指節,道:「正好,詢問一下卓影是否想離開暢春園,或許他願意念書,從賤籍轉成良籍,就可以參加科考了。」


    「咦?」應采瀾很意外:「你打算助他一臂之力?」


    閻佩瑜笑了笑,道:「我也就是順水推舟,能得到什麽樣的結果是不知道的,盡我所能推一把。若他自己把握不住機會,那就怨不得人了。」


    「也是。」應采瀾十分贊同:「很多人一輩子勤懇努力,缺乏的不過就是一個機會。勵誌的人常有,而能夠成功的人不常有!」


    努力的人太多了,但幸運能夠騰飛的人,隻有少數幾個!


    有些人明明已經付出了全部努力,得到的回報,還不如別人隨便搞搞來得豐厚!


    老天好像是公平的,但命運又從來沒有公平過!


    人各有命。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若是有閻佩瑜幫助,卓影卻不能捉住機會的話,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說要去辦,閻佩瑜便去向沖叫過來,交代了幾件事。


    向沖便去了。


    說到科考,應采瀾問:「是明年科考嗎?」


    「是。」閻佩瑜點點頭,道:「明年春試。」


    應采瀾立即想到:「楚瀟是不是要參加殿試了?」


    閻佩瑜看她一眼,語氣略有點酸:「老惦記著楚瀟幹嘛呢?」


    「我哪裏是老惦記著她了?」應采瀾一臉莫名:「閻望你有毛病!就是提到了科考,我才想起來楚瀟的。再說了,她是我的結拜義弟,我就算是惦記著她,又有什麽不對?我還見不得人了怎麽著?你自己說,我是爬牆了、偷人了麽?」


    閻佩瑜:「……」


    他不過就酸了一句,結果得來一頓炮轟!


    他錯了!


    別以為自己是個謀士,嘴皮子溜得很。


    但懟上他家世子妃的時候,還是差得遠!


    如果他是個現代人,就應該知道: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


    而嗆完後,應采瀾興致反而更濃了:「你喜歡胡思亂想是吧?那我非要找她去!我現在就去給她寫信,讓她有時間與允聞回來一趟,在家裏住幾天!」


    說去就去,她一哧溜跑了。


    留下閻佩瑜獨自淩亂:「……」


    所以,他到底是為什麽要嘴賤,酸那麽一句?


    不過,想到應采瀾說的話,還提到了閻允聞,閻佩瑜心裏又平衡了。


    嗯,就是弟弟!和閻允聞是一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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