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瀾痛到極處,重重喘著氣:「你果然喜歡她!我知道那個雕像就是她!」


    謝其琛毫無憐憫地看著渾身燒傷的女人,似乎想看看她究竟多麽不知死活。


    「你真噁心!你居然喜歡自己親手教養大的女孩!」許微瀾滿懷恨意地詛咒著,「若有一天她知道了你骯髒的心思,她一定會厭惡你!遠離你!」


    謝其琛眼瞳驟然縮緊,手中雙刺直接紮進口吐詛咒的女子的嘴,讓她再也發不出聲音。


    含混不清的悽厲慘叫聲響起,驚得遠近樹林中的鳥兒慌亂飛起。


    【她一定會厭惡你!遠離你!】這惡意的詛咒擁有最強的殺傷力,謝其琛在詛咒聲中化為了惡鬼。


    他垂眸,看著痛得想死卻死不了的女人,麵容有些扭曲:「你擁有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容貌,這是對她的褻瀆,我不會讓你帶著這張麵皮死去。」


    話落,女子渾身的肌膚碎裂,完全暴露出內裏的血肉,滲人極了。


    「唔!唔唔!」


    女子驚恐地看著因殺意而紅了眼的男人,看著他一擊刺穿了她的心髒,奪走了她最後的生機。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起,一柄大刀裹挾勁風向謝其琛襲來。


    「竟敢傷我女兒!」


    謝其琛輕巧地避過了那道攻擊,拉遠距離後,冷冷看著來人。


    許安福發覺許微瀾已經失去生機,幾乎目眥欲裂:「大膽狂徒!我要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許安福持刀一個飛身,揚起大刀,直直向謝其琛砍去。


    精鐵鑄就的刀刃堅硬而鋒利,向來無堅不摧。然而許安福眼睜睜看著眼前的青年以雙指接住那刀刃,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地折斷了它。


    「怎麽可能……」許安福怔住。


    「還要來嗎?」青年麵無表情地問道。


    許安福感覺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吼道:「好個狂徒,你今日之舉,我即使傾盡青山宗全宗之力,也絕不放過你!」


    「是嗎?」青年微微挑了挑眉,「那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將青山宗夷為平地吧。」


    許安福被這狂妄之語驚到,正欲繼續斥罵,然而眼前的青年輕抬雙手,沒有念任何禱語,一陣無形的力量便束縛住了他。


    許安福被那無形的力量牽扯得幾乎快要撕裂,他試圖掙紮,卻掙脫不開。劇痛中,他看到青年一雙幽綠的眸子正漠然地看著他。


    幽綠的眸子……


    許安福突然想起曾聽過的傳聞——以一己之力削了世家半數勢力的那名邪修,雙瞳是幽綠色的,右耳更釘有一小小綠石。


    許安福震驚地看向青年,目光急急尋找對方的右耳。


    青年飛揚的長髮中,許安福終於看到了他的右耳——


    「啊啊啊!居然是你!」許安福發出驚恐的叫聲,仿佛看到了地獄的惡鬼,「你是謝其琛!!」


    *


    池羽睡了很久。


    那是靈魂無知無覺、仿佛已經死亡般的沉睡。


    可是在死亡的寂靜中,突然有一股力量包裹住她。那力量溫暖而強大,將她從那片死亡的寂靜中拽了回來。


    那之後,池羽終於找回一縷意識。


    她想起還未達成的決心,掙紮著甦醒過來。


    池羽睜開雙眼,入目是一張俊美的側臉。她很熟悉這張臉,然而這張臉似乎不該這樣消瘦。


    池羽茫然了許久,初醒的大腦終於漸漸找回神智。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懷抱裏,長發披散,積在周身的床榻上,仿佛落了一層厚雪。


    而懷抱的主人正輕輕梳理著那厚重的長髮。


    奇怪,她的頭髮好像沒有這麽長吧?


    和身體遠超常人的成長速度一樣,她頭髮的生長速度也極快。所以幾乎每月她都會將頭髮剪去一截,以保證頭髮維持在正常長度。


    可是頭髮目前的長度……


    池羽抬起手,觸碰正幫她梳理長發的人。


    謝其琛怔了怔,偏過頭看向懷中的人,眼神中帶著難見的懵懂。


    「你醒了?還是……我做夢了?」


    池羽一愣:「阿琛哥哥……?」


    謝其琛懵懂的雙眼漸漸恢復往日的幽深,他抬起手,撫摸懷中女子柔美的臉:「你是真的醒了。」


    池羽緩慢地思考著,終於詢問:「我……睡了很久嗎?」


    謝其琛垂眸:「還好。」


    池羽抬手,感受著空氣中的溫度:「那個時候……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是秋天。現在……應當是夏天吧。」


    謝其琛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他扶著池羽坐起來,詢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池羽感受了一下身軀,搖了搖頭:「沒有。」


    謝其琛終於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太好看,仿佛他已經許久未曾笑過。


    謝其琛說道:「你剛醒,還需要喝一段時間藥,我去廚房給你煮藥。」


    池羽沉默地看著謝其琛離開,吃力地從床榻上起來。


    四肢是長久未動的無力,她扶著牆壁走到梳妝鏡前,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果然,鏡中的自己又長大了許多,應當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了。


    她果然睡了大半年的時間。


    池羽有些茫然:「我傷得有那麽重嗎?竟睡了這麽久……」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仿佛終於按耐不住,不吐不快一般——「何止是重,你本該又死了,是他強行為你續了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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