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絞盡腦汁回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胡念之這個名字在原書中是出現過的。


    原書中作為反派的謝其琛出場時,為了體現他的厲害與殘忍,曾提到過他的「血腥事跡」。


    其中就包括少年時代虐殺同為邪修的胡念之。


    在原來的世界線中,少年謝其琛在大荒曾遇到被三世家追殺得無處可逃的胡念之。


    兩人在同一處洞穴中落腳,胡念之言語粗俗,惹惱了少年謝其琛,少年謝其琛便以殘忍手段將胡念之割成了一團碎肉。


    而在如今的世界線中,少年謝其琛被她收養了,並沒有去過大荒,自然也不會遇見並虐殺胡念之……


    於是在如今的世界線中,胡念之實行了對修真界的報復,以自身汙染靈脈。


    通體惡寒,一陣心驚——池羽突然意識到,由於她的穿書,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出現了區別。


    蝴蝶扇一扇翅膀,會引起遙遠異鄉的風暴。


    她穿越至這片大陸是個變數,引起了巨大的連鎖反應。


    而這連鎖反應的結果,便是靈脈被汙染,出現了某種程度的衰竭。


    池羽感到一陣恍惚,她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是她引發了這種異變?


    直到回到所暫居的農舍,池羽依舊有些心情沉重。


    謝其琛看出了池羽心情不佳,安撫道:「如今情況還沒到糟糕的地步,你不必如此憂心忡忡。」


    池羽不知如何解釋她心情沉重的緣由,隻好笑笑:「也是。」


    謝其琛見她心情未曾好轉,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想起什麽,他突然牽起池羽的手,領她往農舍的後院走。


    池羽有些懵,抬頭看向謝其琛,詢問:「阿琛,你要做什麽?」


    謝其琛帶她走到農舍後院的葡萄藤架下,拿著把小鏟子在架子下的土壤中挖了挖,突然就挖出了幾個酒罈。


    池羽好奇:「這是?」


    謝其琛回答:「農舍主人釀的果酒。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果酒的味道,又甜又醉人,是喝了會開心的東西。」


    池羽一怔,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倒確實隨口提過一嘴。


    那是某日晚飯,兩人不知怎麽提到了酒的話題,謝其琛說他不擅飲酒,池羽便拍拍胸膛表示她挺能喝。


    謝其琛不信,說沒見她平日飲酒。


    池羽便說隻是因為她不喜歡喝普通的燒酒老酒,她愛喝果酒。


    沒想到謝其琛竟然記住了。


    謝其琛將酒罈子放在葡萄藤架下的石桌上,又去取了酒碗:「你今日疲累,睡前不妨飲些果酒,興許能睡得香一些。」


    被人關懷的感覺並不差,池羽便笑著落座,調笑道:「一人飲酒無趣,那你便陪我同飲吧。」


    謝其琛猶豫了片刻,點頭:「好。」


    農舍主人用葡萄釀的果酒頗為香醇,紫色的酒液倒入酒碗中,院中便充盈著葡萄酒的香氣。


    池羽端著碗聞了聞那醉人的香氣,心情竟真的好了許多,她一邊自己飲酒,一邊也招呼著謝其琛喝。


    不得不說,她是有些小心思的——她從沒見謝其琛喝過酒,便想著反正這少年也快成年了,差不多也能喝點酒了。


    謝其琛說他不太能喝酒,那她就不免好奇他喝多了是什麽樣子。


    啊,她是個惡趣味的姐姐。


    謝其琛答應了池羽陪她喝酒,自然是不會推拒池羽的勸酒,沒一會兒,就三碗葡萄酒下肚了。


    池羽笑眯眯瞅著他——少年白皙的麵孔浮上薄紅,平日裏清醒到近乎冷漠的眼瞳難得帶了些懵懂,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池羽揮了揮手:「阿琛,你醒著嗎?」


    謝其琛遲鈍了幾秒,點頭:「醒著。」


    池羽被他的反應萌到,忍不住伸手摸了把他的臉。


    謝其琛被揩油,忍不住皺眉,但卻沒有製止池羽的動作,比平日裏那傲嬌模樣乖了不知多少倍。


    「哎呀,我們阿琛果然酒量好淺。」


    謝其琛繼續皺眉:「我醒著。」


    「好吧好吧,醉鬼都是這樣說的。」池羽笑眯眯地撐著臉看他,「你知道嗎?若是在我原來的世界,你這樣好看的小少年如果喝多了,是會被大姐姐吃幹抹淨的。」


    謝其琛不解:「原來的世界?」


    池羽恍然:「啊對了,我似乎從來沒和你說過。」


    她站起身,撐著桌麵俯身湊到謝其琛耳邊,輕聲說:「姐姐我啊,其實不是原先的聖女池羽,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謝其琛被酒精感染得幾乎宕機的大腦並沒有明白池羽說的話。他一雙漂亮的眼睛隻定定看著女子湊近他。


    她在他耳邊說話,呼吸噴灑在他肌膚上,帶起陣陣癢意。


    她的皮膚真白,在燭光下似乎像透明的。


    謝其琛轉過頭,與近在咫尺的女子四目相接。


    女子似乎被他突然的轉頭驚到,剔透美麗的眼瞳微微睜大,不知為何,她明明沒有喝多,臉頰上也浮起了微紅。


    女子突然抬手,觸摸他右耳上的綠石。


    謝其琛知道,池羽不知為何很喜歡他右耳上的綠石。她似乎覺得那綠石很美,看向那綠石時,她眼中總會浮現驚艷之色。


    耳垂因為女子的觸碰而有些癢,癢到了心裏。


    女子似乎意識到調戲一個喝醉的少年是不對的,搖了搖頭,收回手想要退回座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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