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麵。


    張七巧毫髮無損地出現在宮門口,邀請侍衛們放她進去。


    侍衛們麵麵相覷,根本不敢信。


    「我乃大理寺司直張敦禮,有重要案情需呈許大人,晚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張七巧掏出令牌,朗聲道。


    侍衛們仔細看了牌子,確認無假,這才讓了一條道:「張司直,請。」


    同時,一名侍衛向皇城內奔走相告:「張司直回來了,張司直回來了。」


    皇城內消息傳播快,張七巧是直接往福寧殿走的,人還沒走到,許遵那兒已經收到消息了。


    「什麽?張司直自己回來了?哎呀!好呀!」鍾大一拍大腿,直高興得忘了行。


    他察覺一道冰冷的眼風掃來,立刻意識到自己叫得太大聲,忘記場合了。


    許遵無奈搖頭,瞥見魚元眼珠子像算盤珠子似的,四處轉動。


    「既然我要找的人回來了,就不再叨擾魚司圊了。」許遵拱手,轉身率人離開。


    他一邊走,鍾大在一旁不斷抽自己嘴巴子,「對不住,公子,我就是太高興了。」


    「高興什麽?事出反常必有妖。」許遵走得極快,語氣沉沉。


    「是,是,總歸,出了什麽事,咱們要見到張司直才知道。」鍾大忙跟了上前。


    福寧殿前。


    張司直指名道姓要見梁榮景。


    大家官階雖同,但「張敦禮」是未來的駙馬爺,所以大家多少都會給他幾分麵子。


    梁榮景見了張七巧,向她行禮,張七巧直接伏在他耳旁,低聲問:「想回家嗎?」


    梁榮景略吃驚地看著她,客氣道:「張司直有辦法?」


    「有。」張七巧隻一字回他。


    隨後,張七巧對看守宮殿的侍衛說:「我同許大人共演一齣戲,為的是引蛇出洞,梁大人也需登場。若是許大人來,直接告訴他,梁大人是我帶走的即可。」


    兩名侍衛麵麵相覷,張七巧這話玄之又玄,誰也不敢就此放人。


    一位賠笑道:「張公子,不是我們不信您,您回來了,我們都高興壞了。隻是,將大人們集中於此處,不得外出,是官家的旨意,我們不能隨意抗旨啊。」


    「官家的意思,是為了保住諸位大人的安全。我就是木命,出去一趟,你們看我,是否毫髮無損?」張七巧轉了一圈兒,好叫侍衛看個仔細。


    「這...」侍衛還是不敢做主。


    另一名侍衛道:「不如...我們派人去請許大人,張公子自個兒同許大人說。如果確實是為了辦案,我們再放人也不遲啊。」


    張七巧早料到侍衛難纏,她還在思索對策,就見梁榮景幫腔道:「我都不怕死,你們倒怕我死?」


    「梁大人,這話不是這樣說,你要是真死了,咱們弟兄也得跟著一塊兒死。」因為梁榮景這兩日一直為著回家的事兒,一次又一次胡攪蠻纏。所以侍衛對著他,也沒了好態度,說話都是直來直去。


    梁榮景衝著殿內喊道:「各位大人,我梁榮景在此發誓,若是我今日跟張司直走後,遭遇什麽不測,都是我梁某人活該,和其餘人無關,還請諸位大人做個見證。」


    「這樣總可以了吧?」梁榮景看向侍衛。


    「這...」侍衛還是認為不妥。


    在宮裏當差就是這樣。若隻是謹守本分,那倒也無妨。怕就怕,一些身份貴重之人,提出一些不合理要求。他們拒絕也不是,響應也不是。


    正僵持之時,許遵已經帶人從別處趕了過來。


    許遵還未走到梁下,張七巧便大聲道:「許大人,我要帶走梁大人,遭到侍衛質疑真假,還請您來為他們解答一番。」


    鍾大看著張七巧,這時冷靜多了,在許遵身邊小聲嘀咕:「公子,這就是你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吧。」


    許遵與她四目相對間,立刻做出回應,看向侍衛道:「諸位,還請放行。」


    兩名侍衛互看一眼,整個皇宮的人,都要配合大理寺查案。所以,既然許大人發話了,他們放人自然是可以的。


    眼看著張七巧帶梁榮景走出去不遠,鍾大又小聲道:「大人,我們不去跟著嗎?」


    許遵看向他,突然問道:「我記得你少時練就一身好的騎射功夫,如今還剩幾成?」


    「公子為何這樣問?」鍾大下意識挺直腰板,他預感到,公子是要有重要任務交給自個兒了。


    許遵朝他招手,彎腰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去吧,請桑姑娘過來。」起身時,許遵突然大聲吩咐這一句。


    「是。」鍾大應聲離開。


    城門之上。


    鍾大問侍衛借了一副弓箭,早已躲在製高點的暗處,觀察著城門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他蹲了一會兒,才瞧見張七巧的身影。


    她步履緩慢,時不時回頭張望,直到司圊推著抬有木桶的推車出現。她這才遞了腰牌,緩緩走出西華門,一直保持著同推車相近的距離。


    鍾大看到張七巧和推木板車的司圊,一道走向不遠處的一輛破舊馬車,他警覺地拉起弓箭。


    馬車處。


    早已等候多時的男子,滿臉不耐煩。


    「人已經帶來了。」張七巧故作鎮定地向木桶怒了努嘴。


    男子跳下馬車,將木桶的蓋子掀開,與裏麵的人來了個四目相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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