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帶頭鼓掌,周圍的人也被帶動了起來。


    眼見這事兒已經沒什麽看頭,眾人紛紛散去。


    桑雲拱手向中年男子致謝:「多謝閣下幫我說話。」


    男子眉舒眼笑,「我隻是在幫正義說話。」


    桑雲一愣,也笑了,「閣下說話氣度均不俗,敢問可是讀書做官之人?」


    中年男子一揮袖子,「國子司業薛青雲。」


    原來是國子監次官,怪不得風度翩翩。桑雲發自內心欽佩,再次拱手。


    中年男子笑了笑,「熱鬧看夠了,也該回去嘍。」隨即轉身離去。


    第146章 大家都知道了


    人群散盡,夥計開了門,將桑雲請入內,自己則拿了桶,出門做清理。


    桑雲見他一人忙著,便卷了袖子,打算幫忙。


    「掌櫃的你快屋裏坐,這是我該做的。」夥計欲將桑雲趕進屋,再看著一地的汙水,狠狠罵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崽子,我非宰了他不可。」


    「看不出來,你還能宰人,以前覺得你連宰雞都不敢。」桑雲語態輕鬆。


    「掌櫃你這樣好的人,還被人這樣欺負,他們一定是嫉妒。」夥計還是憤憤不平。


    「好啦,嫉妒也好,有什麽別的目的也罷,咱們生氣,氣壞自己的身子,不就遂了他們的意了。」被侮辱的是桑雲,但反倒是她安慰起夥計來。


    「出門左轉,有條福壽溝,你這樣拿桶裝,要裝到什麽時候,不如趕到溝裏去。」桑雲站在門口,給夥計指道。


    「欸,都聽你的。」夥計按照桑雲說的,麻溜地處理了髒汙。


    店內沒什麽人光顧,桑雲將花盆擺好後,找了個能曬陽光的地兒坐下,泡壺茶,拉著夥計,一道享受難得的清閑時光。


    「來嚐嚐,這可是建茶,咱賺錢了,也喝點好的茶葉。」桑雲為夥計倒了一杯。


    夥計亦是粗人,根本不懂品茶之道,抓起杯子,就往嘴邊送,結果差些被燙出泡,砸吧著嘴,和桑雲閑談道:「掌櫃的,你一個女人家,當捕快就真的不嫌累啊。」


    「累又能咋辦?鋪子裏好久沒生意了,不當捕快賺些錢。怎麽養鋪子,怎麽養你,怎麽能喝得起這樣的好茶?」桑雲啜了一小口茶,舒服地眯起眼睛。


    「主要是這最近吶,大家都很安分。死了好幾個人啦,雖說都是朝中大員,那也瘮人吶。男人們都不出去幽會了,家裏的河東獅們自然就不會找我們幫忙捉姦了。」夥計和桑雲分析原因道。


    桑雲剛眯上的眼睛突然睜開,她看向夥計道:「你說什麽?」


    「我說,最近沒生意,是因為汴京城的男人都很安分。」夥計道。


    「不是,上一句。死了好幾個人,都是朝中大員,你是怎麽知道的?」桑雲盯著他,狐疑道。


    夥計不以為意,「大家都知道啊,坊間早就傳遍了。」


    「傳遍了?」桑雲眉頭緊鎖。


    所有的案子沒破之前,案情都是重要機密,坊間怎麽可能傳遍呢?莫不是謠傳吧?


    「你知道多少?」桑雲試探地問道。


    夥計想了想,「目前死了三名朝中大員,據說都是大官兒,還有傳說,兇手是按照五行殺人。」


    桑雲臉色十分難看,看來,這不是謠傳,而是有人刻意泄密了。


    她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去趟大理寺,你在這兒守著。」


    大理寺內。


    許遵親自審了朱氏的一眾族人。


    桑雲惹下的這事,他若不幫著收拾,怕朱氏族人出獄後,會報復她。


    原本,許遵根本沒想著,能從這些人身上問出什麽來。但有一人嘴快,說朱明康早年喜食丹藥,身子骨早就不中用了。所以才生不出兒子,朱兆搞不好是他死去的婆娘和外頭的野男人生的。


    死者為大,再說,朱明康在許遵眼中,還算是個君子。許遵自然不能由著他們汙衊他,所以訓斥一頓後,再度以「擾亂公堂」的罪名,將他們投入獄中,打算再關他們一陣子。一是懲罰他們,二是待朱碧如立了女戶,這事兒走過明場,他們也就沒法子作亂了。


    處理完這件事,許遵令下人泡了壺茶。


    看著裊裊的湯氳翻騰,許遵重新思索起了目前三位死者的關聯。除了五行外,大概...宗教儀式也是個突破口。


    朱明康曾經喜食丹藥,尚河的夫人去道觀燒香,那麽李薄來呢?


    「公子,駙馬爺來了。」鍾大進來稟道。


    許遵手中的茶碗,還沒來得及放下,就看到王詵進來,忙起身相迎。


    「駙馬都尉。」「許大人。」


    許遵很是意外他會來。雖然在很多人眼裏,自己同王詵關係親近。但這是公門,辦案的地兒,閑雜人等不可以隨意闖入,哪怕對方貴為皇親國戚。


    「許大人,薄來曾經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代為保管。本來,我沒想起這個事兒,但薄來不是死了嘛,我想著,他的這樣東西有些...還是應該要交給你的。你又忙於案子,不肯來我府上,我隻得自己跑這一趟了。」王詵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隻銅鈴鐺。


    許遵盯著這隻鈴鐺,頗為詫異,「這鈴鐺看起來好像是...」


    「像是道士用的法器,對不對?我也納悶兒,薄來怎麽會有這東西的,還當個寶貝似的。郡主管他管得極嚴,他不知從哪裏搞來這麽一隻鈴鐺,不敢帶回家,就交由我保管。」王詵解釋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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