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淮意無意識地散發著這種低氣壓,他自己是不大知道的。


    下午回去吃飯。


    餐桌上冷冷清清的。


    就施琴、南興華還有南淮意他們三個人。


    趙姨拿了湯勺來,解釋道:「逐溪和佳涵都打來電話,學校社團晚上要開會,還要舉辦活動,所以今天就不回來吃飯了。水清和永衡說是要和朋友聚餐,所以他們兩個人也不回來了。」


    南淮意低低地「嗯」了一聲。


    南興華忽然出聲,「你怎麽了?今天怎麽看著半死……」


    他硬生生地把後邊兩個字憋回去。


    「……你把你…嗯……那個事情和逐溪說了?」


    什麽事情?


    哦——


    接收到南興華古裏古怪的眼神,南淮意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了。」


    「逐溪什麽反應?」


    什麽反應?


    當然是很感動很高興,情到濃時,他們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接吻來著。


    但是能這樣說嗎?


    當然不能。


    南淮意以不變應萬變,「……她沒什麽反應。」


    「嘖……你這樣……」


    南興華又被瞪了一眼,立馬改口,「也不要灰心。」


    「你現在不能生,被嫌棄也是很正常的……」


    南興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施琴暴怒:「南興華!」


    她一把擰住南興華的耳朵。


    南淮意適時退場了。


    他擱下碗筷,起身出去了,走了兩步,還能聽見南興華不知道在低聲說著什麽。


    沒辦法……


    真的沒辦法……


    他保持著這種哀怨的心情直到夜晚。


    恨不得給自己腦門兒上刻上四個大字——沒有名分。


    許逐溪晚上回來,還帶了社團的工作。


    她要負責統計一下下次參加活動的人員名單,再謄寫一遍名字。


    南淮意有種被冷落的戚戚慘慘的感覺。


    他在她身後晃來晃去。


    燈光映著他的影子,落到紙麵上來,罩住了許逐溪。


    「你幹嘛?」許逐溪無奈地笑著轉頭看他,覺得有意思極了。


    「哇!」她笑眯眯地摸了一下他的腹肌,吹了聲口哨,「身材不錯!」


    腰腹緊實,肌肉曲線流暢,確實賣相不錯。


    南淮意沒躲,「哼」了一聲,拉了把椅子,坐下,從後邊趴在她背上,下巴輕輕地擱在許逐溪的肩膀上,看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比對名字。


    「我聽說……你被表白了。」


    許逐溪問:「聽誰說的?」


    南淮意沒回答。


    「你不說我都知道,肯定是趙景澤。」


    「為什麽?」


    「唐甜都和我說了,趙景澤經常和你打電話來著。但是唐甜不認識你嘛,之前她就是總看趙景澤打電話,還笑得眼睛都沒了,她就問了問,發現是和你打電話,但是她知道你是我哥哥嘛,所以唐甜就和我說,懷疑你們兩個人不知道在規劃什麽壞事。」


    「壞事?」


    南淮意說話的時候,氣息總是拂過許逐溪的脖頸。


    許逐溪終於是忍不住,笑著縮了縮脖子,要躲開他,「癢死了!」


    南淮意才不起來,他耍賴似的把她抱住,伸手展臂把她的筆從手裏抽出來,放在桌角,他用手掌包住她的手,牢牢地捉在自己手裏,把腦袋埋得更低,「什麽壞事?」


    許逐溪笑得喘不上來氣,「我說我說……」


    「唐甜總是覺得,趙景澤看著就容易做壞事,她老覺得他以後要違法犯罪,所以趙景澤一做什麽,她就害怕他要被關進監獄裏去。她覺得,說不定你倆是要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讓我盯著點兒。」


    「那她直覺還挺準的。」


    許逐溪有點驚奇:「為什麽?」


    「不要扯開話題。」南淮意捏她的臉蛋,「你還沒說表白的事情。」


    「誒呀那有什麽?」


    許逐溪擺手,根本沒放在心上,「我當然是拒絕了他。」


    她側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吃醋啦?」


    「不要吃醋、不要吃醋。」


    她親吻了一下他的側臉頰,「幹嘛要和我們都不認識的人吃醋。」


    南淮意可不願意這麽輕鬆地放過她。


    他的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欺身上前,含著她的唇舔了一下。


    「你怎麽拒絕的?」


    「我說……」


    南淮意一下一下地啄吻她。


    唇瓣溫軟濕熱。


    從她的額頭到她的下巴,再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


    「嗯?你說什麽?」


    他移開,就問了這麽一句,又霸道地不許她回答。


    含著她的唇又親又舔,舌頭靈活地作亂。


    親的兩個人都氣息不穩。


    許逐溪終於找到了個空隙,飛快地把自己的手掌擋在兩個人嘴唇的中間。


    「都腫了。」她的聲音從手掌底下傳出來。


    「哪兒有?沒腫。」


    南淮意睜眼說瞎話,就要把她的手移開,再繼續親。


    許逐溪捂得死死的。


    南淮意不好用勁兒。


    忽然手指一濕。


    他在舔她的手指。


    「呀!」許逐溪的手上鬆了勁兒,看起來呆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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