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以這種方式,在天上的江承山是否能夠聽到,但白夢眠希望江聿的父親能知道,現在江聿的身邊已經有人陪伴,他不再孤單一人。她是江聿的妻子,叫做白夢眠。她已經做好準備,往後的日子無論風和日麗,還是風雨侵襲,她都會與他攜手共度,不離不棄。


    江聿轉頭,見她閉著眼一臉認真地在默念著什麽。


    好奇問:「你跟我爸說了些什麽?」


    白夢眠睜開眼,沖他微微一笑:「這是我跟爸爸之間的秘密,不告訴你!」


    他們十指相扣,在江承山的墓前又站了會兒,江聿向父親告別,這才牽著白夢眠的手下山。


    ***


    周雅若明天就要返回阿爾及利亞。


    白夢眠實在捨不得姐姐,可她的姐姐心懷遠誌,她願意送她飛翔。


    趁周雅若離開前,白夢眠喊上婭婭一起給姐姐辦餞行宴。


    下班前,徐一婭躥到休息室找到白夢眠,忽然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


    白夢眠剛換下舞服,轉麵見她這副表情:「你表情奇奇怪怪,一定沒什麽好事。」


    「嘻嘻,我想到一個好主意。」徐一婭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白夢眠雖不解,但出於信任湊近她把耳朵遞過去。


    徐一婭在白夢眠耳邊說了她的計劃,白夢眠「啊」了一聲。


    徐一婭趕緊道:「機會稍縱即逝,等你姐姐回去阿爾及利亞,非洲那麽遠,下一次回來說不定又是一年後。難道你就不想趁這個機會,徹底把之前的心結打開?」


    「可是……應該沒必要了,之前我試過他,他早就分的清楚。」


    徐一婭一臉無所謂表情,吹了聲口哨:「主意我已經提供了,做不做隨你嘍。」瞥見白夢眠表情有一瞬動搖,徐一婭又繼續吹耳邊風,「機會隻剩這最後一次嘍。」


    「唉,行吧,我去跟姐姐說。」


    白夢眠打定主意,從櫃子裏拿出手機。


    ***


    江聿下午接到白夢眠信息時,正在開緊急會議,實在抽不開身。等結束會議趕來酒店,推開包廂門時,隻見徐一婭獨自坐在裏麵。


    他問:「白夢眠呢?」


    「哈囉,江總。」徐一婭朝他揮手一笑,「你老婆有一份驚喜要送給你,正在準備中。」


    「驚喜?」江聿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上一份驚喜已經令他魂牽夢縈,這次她又為他準備了什麽?


    徐一婭飛快地低頭給白夢眠發去消息。


    不一會兒後,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包廂門再次被打開,江聿聞聲望去,門外站著髮型、衣飾、鞋子,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他眯起雙眼,盯住其中一人問:「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江聿大步篤定地朝著那人走去,牽起她的手:「老婆。」


    白夢眠不可思議地眨眨眼睛:「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徐一婭也吃驚地坐在一旁發出一聲怪叫。


    剛才白夢眠和周雅若換完裝後,安靜地站在徐一婭麵前,連她都一時間很難辨認出誰是白夢眠,誰是周雅若。可江聿居然不用靠近,一眼便篤定地認出白夢眠。


    難道這就是真愛?


    白夢眠微張著嘴,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江聿低頭貼近她耳邊:「如果我連自己老婆都認不清,回家豈不是要跪榴槤?」


    周雅若輕笑一聲,摘掉假髮,露出本來的鎖骨發:「我就說他肯定認得清。就像我把我們小時候的合照拿給我男朋友看,他能一眼認出哪個是我,哪個是妹妹一樣。」


    「下次等你和姐夫一起回國時,我們穿的一模一樣再試一次。」白夢眠調皮一笑。


    江聿捏了一下她的手:「你還想試?」


    「玩一下嘛。」白夢眠見他黑著臉,趕緊摟住他的手臂問,「你到底是怎麽認出來的?我照鏡子時,自己都覺得和姐姐一模一樣。」


    「哼,不告訴你。」江聿低眸瞥了她一眼。


    兩人一起入席,開飯。


    ***


    晚上回到家,白夢眠洗完澡躺在床上正在刷手機。


    江聿穿著睡衣,掀開被子忽然坐進來。


    白夢眠疑惑抬眸:「你不是說要在書房開在線會議嗎?」


    「結束了。」


    「這麽快?」


    江聿轉眸注視她:「晚上的事還沒說清楚。我心有牽掛,無心辦公。」


    白夢眠恍然大悟,原以為剛才的事早已經翻篇,沒想到江聿這個人這麽記仇。


    她笑嘻嘻地主動依偎到他懷裏:「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嘛。之前你說你認得清我和姐姐,我以為你說大話,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江聿,你到底怎麽做到的?我和姐姐是有什麽明顯特徵可以辨別嗎?我自己都沒發覺……啊……」


    江聿扯住她的手臂,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我們都已經坦誠相見,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你?」


    話音落定,江聿低頭吻上白夢眠的唇,將她後續的話語全數吞沒與唇舌間。


    白夢眠自知理虧,小聲辯駁了幾句後,埋在他的肩窩裏嗚咽著。


    「我認不出你?」江聿貼近白夢眠耳畔,嗓音低沉,勾人心魂,「我喜不喜歡你,你感受不到嗎?嗯?」


    「江總!我錯了。」


    「江總?」江聿越發貼近,含住白夢眠的耳垂,唇齒間細細地輕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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