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二網名雨與淚之塵正是江塵。之前在江煙生日會當天加了他好友後,一直沒有聊過天,白夢眠也沒注意到這個非主流微信名。


    徐一婭不滿地抬起筷子,在白夢眠麵前晃了晃。


    「你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什麽呢?聽到我剛才說的沒有啊?下班陪我去逛商場,我在紅薯上刷到附近商場今天有周年慶折扣力度比雙十一還大。」


    「哦,去去去,下班一定陪你一起去剁手。」白夢眠滿口答應著,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回覆信息。


    白夢眠:我沒拉黑你啊,弟弟。


    雨與淚之塵:是我。


    隻是簡單兩個字,甚至不用指名道姓。


    白夢眠背後一涼,驟然深吸一口涼氣。


    江聿居然用江塵的手錶給她發消息!他發現她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準確地說,那晚之後她就把江聿所有聯繫方式全都拉黑。


    白夢眠:借人發消息,可恥!


    雨與淚之塵: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


    白夢眠:我不!


    白夢眠幹脆利落地拒絕,隨後把手機靜音倒扣在桌麵上。


    堅決遠離這個危險男人!


    她一定要意誌夠堅定,先從物理上將他隔絕,再從精神層麵將他淡忘,她對他的感覺一定會隨著時間流逝而化為虛無。隻要不見麵不產生交集,她一定不會再對這個男人產生心動!


    ……


    另一邊,王千雪和施梁夜坐在食堂東南角吃飯。王千雪發覺施梁夜走神沒聽她說話,她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提醒。


    「你在看什麽呢?」


    「哦,沒什麽,我在想練舞的動作。」


    「我剛說的事你覺得呢?」


    「什麽、什麽事?」施梁夜收回心神。剛才他走神一直偷瞄白夢眠的方向,總覺得這次從敦煌回來她整個人似乎又發生了變化。


    「我表姐隋玥的事啊。唉,算了,我再跟你說一次好了。」


    王千雪把在敦煌時表姐隋玥和緋聞男友江總的事說了一遍,又將江總特意叫白夢眠和秋秋到他車裏休息,還有在走廊上江總看見她穿著紫色衝鋒衣將她的背影誤認為白夢眠的事也大致描述了遍,最後說出她的推測結論。


    王千雪壓低聲音,小聲道:「我懷疑白夢眠真的被人包養,而且那個背後包養她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我表姐的緋聞男友!」


    施梁夜麵色一緊,無法自控憤怒地錘了一下桌麵。


    王千雪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這麽激動幹嗎?」


    施梁夜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他握緊拳頭,語氣卻硬生生放緩:「我隻是沒想到她是這種女人。不行!她這樣會影響我們舞團聲譽!」


    王千雪聽他這麽說,懸著的心才安放下。施梁夜剛才突然情緒激動,王千雪差點以為他是對白夢眠舊情未了,原來隻是擔心給舞團蒙羞。


    「這件事暫時隻有你和我知道,連表姐那邊我也隻是含糊地提示了兩句。」


    「你打算怎麽做?」


    「我還沒想好,畢竟也沒有實際的證據。最好白夢眠自己能收斂點,否則她的行為如果影響到我們舞團聲譽,我肯定會把這件事跟我媽媽講的。」


    「嗯,那就好。」施梁夜點頭應和,目光卻下意識再次瞟向白夢眠的方向。


    ***


    下午第三次排演剛結束,白夢眠換下舞服,忽然下腹一抽,絞痛感緊隨而來。


    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沁出來。


    秋秋在旁邊卸妝,立即發現白夢眠不對勁,把她扶起來坐到一旁椅子上休息。


    「夢眠姐你怎麽了?我去幫你叫婭婭姐過來!」


    「不用……我可能是來大姨媽了。」白夢眠捂著肚子,「你帶那個沒有?」


    秋秋頓時反應過來,連忙去櫃子裏找到自己的包翻出衛生棉。


    「夢眠姐,我隻帶了日用的。」


    「可以的。」


    「我去幫你沖杯紅糖薑茶。」


    「謝謝你,秋秋。」


    秋秋妝容隻卸了一半,匆匆忙忙地照顧著白夢眠。


    一杯暖薑茶下肚,白夢眠的症狀並沒有好轉。之前來例假雖然偶爾痛經,但不會這麽嚴重。她估摸是前兩天天太熱沒忌口,吃太多冰飲。貪嘴的懲罰啊。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白夢眠發了個消息給婭婭讓她幫自己請假,而後捂著肚子緩慢地走出舞團。


    「夢眠!」


    剛走出舞團大門不遠,施梁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擋在白夢眠的去路上。


    白夢眠痛得步伐都艱難,沒有閑情逸緻搭理他。


    「走開,我沒心情理你。」


    「夢眠,你聽我說,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你的人生會被毀掉的!」


    施梁夜邊說邊伸手拉住白夢眠的手臂,還想繼續勸說她。


    白夢眠麵無血色,瀕臨爆發邊緣。


    「滾開!」白夢眠用力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她頭昏腦漲腳下虛浮,差點沒站穩。


    施梁夜立刻要去扶她,白夢眠像是怕沾上什麽髒東西似的立馬將他推開。


    白夢眠靠在路邊大樹下休息,掏出手機趕緊叫車。她的痛經狀況越來越嚴重,早知道剛才在舞團時應該讓婭婭幫她去買止痛片,也不至於這會兒痛得快要站不住腳。


    「夢眠,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施梁夜終於注意到白夢眠麵色蒼白,整個人都在出虛汗。他指了指前方,「你別叫車了,我的車就停在前麵,我送你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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