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法》第三十二條規定因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的,人民法院調解無效的,應準予離婚。」


    嘿嘿,沒想到吧!她把這條背下來了。


    「你打這個主意?」


    怪不得她義無反顧搬出去,一個多月時間都和他斷聯。原本江聿還擔心回國後白夢眠便會立刻找他去民政局走流程,這下他可以安心了。


    兩年時間,足夠他重新追求她。


    見江聿低眸思慮的模樣,白夢眠得意地挑挑眉:「你別想用離婚冷靜期困住我,我們現在已經分居,隻要等到兩年時間一過,我和你就徹底再無關係。」


    「嗯,你說得對。」


    江聿忽然順從的態度,令白夢眠一頭霧水,總覺得他似乎不安好心,背地裏正在謀劃什麽。可她又有什麽值得他費心謀劃的呢?


    白夢眠想不通便不再想,繼續把手攤在江聿麵前。


    「東西拿來。」


    「自己找。」


    江聿變被動為主動,幹脆自顧自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甚至還雙腿交疊,悠然自得地看起電視。


    白夢眠見狀,氣得差點罵髒話。


    行!玩這套是不是!


    證件她不要了!


    大不了就是浪費一整天時間,重新辦理證件和銀行卡!


    白夢眠扭頭就走。


    「白夢眠!」江聿起身追上去。


    白夢眠走得頭也不回,直接坐上電梯,聽見身後江聿的喊聲,她甚至瘋狂按關門按鈕。可還是棋差一步,江聿冒著被電梯門夾腦袋的風險閃身追進轎廂。


    白夢眠眼睜睜看著江聿衝進來,甚至差點被門夾到,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江總,你這樣不好吧?」


    「你再敢叫一聲試試!」江聿氣得牙癢癢,伸手一把扣住白夢眠停在關門鍵上的手,「這麽著急按關門鍵,想謀害親夫?」


    「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們現在已經分居。」


    「分居代表沒離婚!」江聿被她激的逐漸喪失理性。


    「你堂堂江氏大少爺,在電梯裏糾纏前妻,傳出去你不怕丟人!」


    前妻!


    這兩個字似乎刺痛到江聿某一根神經,他氣得眼眶發紅,一雙黑眸死死地盯著白夢眠,就像下一秒要將她生吞活剝。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變成我的前妻?」


    「沒錯!」


    衝動的話語剛出口,白夢眠就被江聿一把按在轎廂牆上。


    江聿滿腔怒意,低頭一口咬住她的下嘴唇。


    白夢眠來不及思考,隻感覺自己的嘴唇一疼,而江聿氣急了壓抑的低喘聲近在咫尺。


    白夢眠瞪直雙眼,整個人僵在原地,揮起右手就要去捶江聿的頭,下一秒她的右手便被江聿輕易握住,強行扣在頭頂。


    江聿似乎也被自己下意識的衝動行為驚到,他神情一怔,緩緩鬆開白夢眠的嘴唇,唇齒間卻餘留著獨屬於她的觸感。


    轎廂內安靜的隻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兩人的呼吸彼此交織,彼此依存。


    白夢眠扣在頭頂的手被江聿鬆開,下滑至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卻推不動,她的手按那處,感受著他的胸膛因壓抑而劇烈起伏的波動。


    江聿的目光緊盯在剛被他咬紅的白夢眠的下嘴唇上,她的嘴唇鮮紅像受了傷的櫻桃,汁水飽滿嬌艷欲滴。


    身體先於意識,幾乎是情不自禁無法自控地貼近白夢眠。


    他再次低下頭,呼吸逐漸炙熱。


    白夢眠感受到江聿想進一步的意圖,本能知道應該立即推開他,可她卻頭腦發懵,腦海中仿佛有煙花綻放,耳邊隻留下嗡嗡的白噪音……


    正當此時,電梯突然「叮」一聲,電梯門打開。


    兩人剛在轎廂裏光顧著吵架,誰都沒記得按樓層按鈕。


    電梯自動下行後,門在負一樓打開。


    隋玥剛結束活動行程,戴著墨鏡站在電梯外,驚詫地看著轎廂中站在一個背影與江聿極其相似的男人。


    隋玥試探地喊了聲:「江總?」


    江聿背對她,隻側過半張臉,語氣冰冷:「我有事,你等下一趟電梯。」


    「呃,好……好吧。」


    電梯門緩緩閉合。


    隋玥納悶地站在門外,剛才江聿背對著她,可她再瞎也看得到江聿身前分明護著一個女人。江聿將她擋得嚴嚴實實,隋玥一點都沒瞧見那女人長什麽模樣。不過沒關係,反正不可能有她美。


    「我靠,他們居然在電梯裏接吻……都不怕被頭頂的監控探頭拍到不雅照嗎?」


    隋玥職業習慣性推想結果,轉念間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咦?江聿和我居然住在同一個小區同一棟!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大明星隋玥在電梯前開心地捧臉傻笑。


    ***


    白夢眠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居然又跟江聿一起回到公寓。


    她站在客廳裏,一副生無可戀的戰敗模樣。


    自從剛才在電梯轎廂裏被江聿突然低頭咬住下嘴唇,白夢眠就不由自主地老實了許多。


    重新上樓後,江聿讓她進門她就進門,讓她等著她就等著,就跟大腦臨時短路似的。


    江聿進屋後便去臥室找白夢眠的證件夾。


    白夢眠站在原地,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剛才在電梯裏江聿雖然貌似兇狠,可咬在她嘴唇上的力度隻是懲罰性的,下嘴並不太重。雖是如此,白夢眠嘴唇上依舊殘留著被他咬過後輕微的疼痛感和難以言說的酥麻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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