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蒙毅為這事產生了分歧,蒙毅見這王離武夫性子來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隻好端出自己上卿的身份來壓他。


    「王將軍救公主心切在下理解,但這兩人該不該殺,該由誰殺並不是你我二人能解決的,蒙某認為應先將二人押至陛下麵前定奪。」


    那兩位武士聽說要交給秦始皇處置,那不就等於羊入虎口了,還不如在此自了,於是被逼急的人開始焦躁不安。


    眼看那把劍就要割破玉淑的喉嚨,王離顧不上那麽多,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飛速下馬,趁那人不注意,動作敏捷的奪回他手中的劍,把玉淑推開,然後劍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這下沒了人質的東瀛人感覺自己已是思路一條,便自己往那劍刃上抹脖子。


    還好王離反應快,一把擒住他,將他綁起來,另外一個挾持芸兒的東瀛武士見這架勢,心知不是王離的對手,他便放開了芸兒,跪下投降。


    蒙毅趕緊去扶住玉淑,關切的問道:「公主有沒有受傷?」


    玉淑搖了搖頭,眼裏帶著感激又敬佩的感情看著蒙毅,蒙毅見她並無受傷,緊張的心也緩和下來,剛好又對上玉淑的眼神,於是兩人對視了一會。


    此時扶蘇也駕著馬兒趕來支援,正好撞見了蒙毅玉淑兩人的對視,眼神中似乎夾雜著說不清的情愫。


    他用力咳了一聲,那兩人才意識到不合禮儀,便故意保持距離。


    王離見扶蘇來了,便啟稟扶蘇:「公子殿下,這兩位逆賊現已被降服,聽從殿下發落。」


    「將這兩人帶回去吧!」


    於是一行人騎著馬將兩位東瀛武士帶到了東瀛國君和秦始皇的麵前,一一數落他們的罪行。


    調戲王妃本就是死罪,又挾持圖安公主,罪加一等,本來秦始皇念在兩國交情上想放過這兩人的命,但聽說他們還想傷害玉淑,這危及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性命,這事就是不是小事了。


    他帶著命令般的語氣對東瀛國君說道:「這兩個逆賊對我大秦的王妃做出羞辱之事,不僅不認錯歸降,還得寸進尺,欲傷害無罪的玉淑公主,這等狂妄之徒若不懲罰一番,恐怕朕以後難以服天下人,這也不利於兩國的未來發展,天皇你說是麽?」


    東瀛國君大聲訓斥了這兩個人,然後緩和語氣,對秦始皇討好說道:「始皇陛下所言甚是,此二人確認罪該處死,隻不過在這喜慶的日子,執型會不會有些晦氣,不如讓我把這二人帶回東瀛再處置。」


    秦始皇冷笑一番,說道:「你若是執意要帶他們走,朕也不阻攔,隻不過,往後朕不想再見到東瀛人踏入大秦的地盤。」


    東瀛國君感受到了來自秦始皇的威脅,他思忖了一番,便笑著對始皇說:「陛下言重了,這二人雖為我的心腹侍衛,但如今犯下死罪,君子犯法尚與庶人同罪,更何況是這兩個下等侍衛呢?陛下您說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那二人見自己的國君妥協了,心知自己離死期不遠了,變跪下聲聲求饒。


    秦始皇這才滿意的下令道:「哼!將這兩位逆賊處以車裂之邢,明日行刑。」


    一場友誼的狩獵比賽最後以兩位東瀛武士被判死亡劃上句號,皇帝的興致也全然被破壞了,他命令下人驅馬車回宮。


    此時的趙高還在胡亥的馬車裏,聽聞始皇心情鬱結,便準備前往始皇身邊服侍,胡亥卻在此時拉住了趙高,帶著不滿的口氣說:「太傅,我都還沒上場,怎麽可以就這樣結束呢?你去求求父皇,讓他準我在此狩獵一番再回宮可好?」


    趙高麵色有些為難,耐心得勸道:「小皇子,現陛下正在氣頭上,此時還是不要違背他的意思了,這狩獵場咱們日後再來不就行了嗎?」


    胡亥癟了癟嘴,糾結了一番,隻好同意跟著回去,但這一路上,他閑不住,放著避暑的豪華馬車不做,非要自己騎著馬回去,可他又尚年幼,光上坐穩馬背都很艱難,更何況是自己騎馬。


    坐在扶蘇馬上的曉菱注意到了胡亥的小情緒,暗戳戳的對扶蘇說:「你老弟想坐馬,你去載他一程吧?」


    扶蘇漫不經心得瞥了瞥鬧情緒的胡亥,又轉頭對曉菱說:「我得確保你的安危,其他人我顧不上。」


    「呀!他可是你弟弟呀!我跟你說哦,你現在趕緊跟你這個小老弟打好關係,將來或許還能.....」曉菱話說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心知不能透露歷史的發展,但又想改變歷史。


    「還能什麽?」扶蘇疑惑的雙眼看著她,弄得她糾結不已。


    曉菱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麽,隻是我想坐馬車而已,雖然我這懷孕是假,但也得做做樣子,你讓一個孕婦在馬背上顛簸很容易流產的。」


    扶蘇聽了這話,似乎有些道理,於是他打算將胡亥和曉菱換過來,讓曉菱坐在馬車裏避暑也未必不是個好的選擇,至於他這個皇弟,也滿足了他想騎馬的願望。


    趙高將這個決定轉達給了秦始皇,這贏老頭自然沒什麽意見,畢竟他此刻的心思除了玉淑,就沒別的了。


    於是,秦曉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胡亥的馬車裏,暗暗自喜這秦二世不愧是贏老頭寵愛的麽子,這馬車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勞斯萊斯,空間大到可以直接躺下來,更不用說秦始皇的禦用馬車了。


    她悄悄掀開馬車的窗簾,往扶蘇那邊望去,隻見胡亥和扶蘇兩人一塊在馬背上,身子貼得很近,遠觀兄弟二人感情如膠似漆,可實際上這兩人在馬背上一言不發,毫無交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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