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要說什麽,孟魚是一個標點符號也不想聽。


    孟魚笑嘻嘻地說:「婉拒了哈。」


    裴顧:「?」


    他顯然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


    他表情疑惑,「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就是不喜歡唄。


    與其說是不喜歡不如說是厭惡。


    孟魚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就是不說話,總不能說是厭惡吧。


    裴顧腦洞大開,臉色一變,「是不是晏扶衡跟你說什麽了?」


    晏師兄?


    怎麽突然提到他了?


    孟魚搖搖頭,「沒啊。」


    「肯定是他。」


    裴顧咬牙切齒道:「我早就看出來他對你心懷不軌。」


    心懷軌不軌的孟魚不知道,但是裴顧這個人孟魚是越來越討厭了。


    這渣男到底怎麽回事?


    「孟師妹。」


    是晏扶衡,他追出來了。


    「晏師兄!」


    孟魚像是看到了救星,「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她的潛台詞是趕緊帶她走,這破地是一分鍾也待不下去了。


    「嗯。」


    晏扶衡淺笑著點頭,不知是不是看懂了她的按時,「我的確有事找你。」


    孟魚摸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晏扶衡脫口而出:「剛才忘記說了,孟魚,我也喜歡你。」


    孟魚:!!!


    假的,都是假的!


    你也不正常。


    裴顧:我早就看出來了。


    白映雪:嗬,男人。


    -


    另一邊,興沖沖跑下山的許嘉言悠哉悠哉地往萬劍門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便停住了腳步。


    青雲山跟萬劍門本來過一座橋就可直接到達,橋確實還在,可為什麽隻有一半,另外半邊不在也就算了,但是這橋居然還可以懸浮於空中?!


    許嘉言禦劍四處看了看,可惜雲霧繚繞,雖然什麽也沒看清,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沒有萬劍門。


    難道是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萬劍門被人一鍋端了?


    許嘉言從劍上跳了下來,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莫不是他在做夢?


    許嘉言不客氣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感傳至臉上,可他並未醒來。


    不是夢境,那便隻有幻境這一種可能了。


    幻境?


    許嘉言看了看自己金燦燦的一身,壞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這幻境也不賴。


    往回走的路上,他剛好碰到孟魚他們四個人齊聚一堂,興致勃勃地上去打了聲招呼,「你們都在這幹嘛呢?」


    在這比誰更尷尬呢。


    孟魚一扯唇角,突然靈光一現,扭頭沖許嘉言一笑,「許師兄,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許嘉言頓時來了興趣,「怎麽加入?」


    孟魚給他指了條明路,「很簡單,說你喜歡我就行。」


    晏扶衡:?


    裴顧:?


    白映雪:有點意思了。


    許嘉言嚇得臉色蒼白,牙齒打顫,醞釀了許久,才道:「孟師妹,我承認,你長得確實好看,而且悟性也高,但是做人不能太自戀,我對你,那是純純的師兄妹情意,你不能強迫我喜歡你啊。」


    原來如此。


    她學廢了。


    孟魚拍了拍許嘉言的肩膀,走到晏扶衡跟前,不管如何先鞠一躬,接著深吸一口氣,裝成無比痛心的模樣,「晏師兄,我承認,你長得確實合我心意,可我對你,那真是純純的師兄妹情意,對不起,忘了我吧,下一個會更好。」


    第75章


    半天不到時間拒絕兩個人, 與其說是孟魚感情史上的巔峰時刻,倒不如說她本人以前從沒跟任何一名男子發生過感情糾葛。


    拒絕完晏扶衡,這破地她是一秒也待不下去, 說了句「再見」便跑得飛快。


    裴顧跟晏扶衡都沒追上來, 倒是許嘉言, 馬不停蹄地跟上來了, 奈何身上穿金戴銀的,跑起來尤其費勁。


    喘氣都聲音很大,孟魚好奇地回頭去看, 震驚道:「許師兄, 你跟著我做什麽?」怎麽每次都是你?


    許嘉言垮著個臉, 「我怕被打。」


    剛才是因為不清楚內幕所以瞎說, 這會兒他已經知道自己當眾拒絕了晏師兄的未來媳婦兒,可不就是欠揍嘛。


    孟魚仔細一想發覺許嘉言說得十分有道理,「我也是。」


    裴顧暫且不論,反正現在也打不過她, 但是晏扶衡, 當眾把他拒了, 萬一因愛生恨,把她噶了咋辦?


    ……應該不至於吧?


    不對,這裏是幻境,他們多多少少都被幻境所影響, 萬一呢?


    不行。


    她得找個藉口圓一下。


    馬不停蹄地趕到主峰, 將人送到門口。


    許嘉言抱拳, 表情堅定地道:「師妹你多珍重。」


    同為難兄難弟, 孟魚深有體會,臨走之前拍了拍許嘉言的肩膀, 「你小子也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別睡太死,最好兩隻眼睛輪流站崗。」


    許嘉言聽得一知半解,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就走了。


    孟魚剛關好門窗,就有人敲門。


    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所以肯定不是許嘉言折回來了。


    孟魚頓時心慌,聲音有些顫抖地問:「誰、誰啊?」


    「師姐,是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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