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氣得脖子一紅,激動地一握拳,「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萬劍門都是些臭男人,所以就惦記上了我們家小魚對不對?」


    「你放屁!」


    本打算喝喝茶看看戲的季鴉在火燒到自己身上以後再也坐不住了,「我們萬劍門男女比例一比一,用得著去你青雲山找道侶嗎?」


    「還我放屁?你才放屁呢!」


    天啟不甘示弱,「我都懶得說,上次你們家那條小公狗又來騷擾我們家大黃,在外麵叫了一晚上,要不是我看得緊,大黃早就被糟蹋了,就這你還說男女比例一比一呢,怎麽好意思的?」


    季鴉一陣不解:「狗的事你扯人身上幹什麽?」


    天啟冷笑:「狗尚且如此,人怕是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你——!」


    好一個指桑罵槐,要不是提前吃了藥,季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好的很。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季鴉就在此發誓,諸位剛好做個見證,這小子若是我們萬劍門的,我、我、我當場吃屎!」


    好狠哪。


    這話都能說得出口。


    除了天啟,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冷氣。


    天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聳聳肩,「哦,那你吃吧,就讓天衍宗的裴顧給你拉,管夠。」


    沈光遠:你們不如聯手把我殺了吧。


    「咳咳咳——」


    君吾捂嘴咳嗽兩聲,適才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老相識了,何必鬧得如此難看?」


    這話是對天啟說的,果然,他隻哼了哼便不說話了。


    搞定了天啟,君吾開始將話鋒指向季鴉,苦口婆心地勸道:「季兄你也是,什麽吃屎不吃屎的,咱們做掌門的別飢不擇食行不行?好歹挑一挑啊。」


    季鴉:「……」


    誰飢不擇食了?好賴話你聽不懂嗎?


    一場紛爭就這樣被君吾化解。


    他扶額嘆了口氣,擦去緊張的汗水,目光觸及到琉璃鏡時,像是想起了什麽,脫口而出地問:「這小子,他不是青雲山的嗎?」


    「你說什麽?!」


    天啟跟季鴉異口同聲。


    君吾還真有印象。


    聽秦相說,青雲山這次來了四個人,其中就有這個叫晏越的。


    季鴉哈哈直樂,「這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天啟臉都黑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季鴉又翹起二郎腿,開始端起茶杯,用喝茶來打發時間,一邊喝一邊嘲笑天啟,「死鴨子嘴硬。」


    天啟:「……」


    青雲山所有弟子他都一清二楚,絕對沒有這小白臉,這小子,肯定是其他門派的,說不定早就暗戳戳地覬覦著他的徒弟。


    不行,他得弄清這人到底是誰。


    突然,「砰——」地一聲,隻見鏡中的少女火速地抄起傢夥給了晏越一棒槌,力氣有意收斂,意在讓對方清醒清醒,也好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回過神來,急忙扔掉「作案工具」,孟魚想扶一把站都站不穩的晏越,「你……」沒事吧?


    雖然她很想關心一句,但在無意間看見晏越腦袋上長出的粉色花朵時,孟魚忍不住驚呼道:「你腦袋怎麽開花了?!」


    第28章


    花?


    晏越摸了摸腦袋。


    ……確實, 他開花了。


    不對,怎麽會開花呢?他明明隻是個泥人啊。


    摸著頭頂上多出的一朵花,晏越陷入了回憶之中。


    對了。為了能讓泥人可以自由活動不受限製, 除了注入靈力, 他似乎還在最後給泥人種了顆桃樹的種子, 相當於泥人的「心」。


    種子……


    他又摸了摸花朵, 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剛下過雨、空氣濕度正正好、與春天相似的天氣,所有的一切, 都是種子發芽開花的必備條件。


    他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種子開花, 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照這麽說來, 那他現在這是在……發情期?!


    怪不得剛才神誌不清, 還對孟魚產生那種想法?雖然本來因為想見她才捏出個泥人追過來的……但也從未越界過。


    此時此刻,他很慶幸這副身體是用泥土捏的,並且跟本尊長的不是很像,所以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


    孟魚盯著他看了幾秒, 忽然發現晏越腦袋長出多花也就算了, 怎麽顏色還越來越深?逐漸朝著火紅的顏色過渡, 最後徹底變成鮮艷的紅色。


    真稀奇。


    剛被人按著頭表白的孟魚完全不似姑娘家似的嬌羞,大大方方地指了指他的腦袋,提醒道:「晏公子,你的花變色了。」


    變色?


    還會變色?


    難道是根據他的心情來的?


    晏越急忙護住花朵, 低聲道:「抱歉。」


    「哦, 沒事。」


    孟魚完全不介意他還會變色一事, 倒是比較好奇他怎麽就腦袋長花了, 「不過你這花怎麽回事?你不會是花精吧?」


    什麽花精啊?


    這是發情期,不過跟她也說不明白就是了。


    「不是……」


    少年默默垂下眼眸, 以為隻要看不見就能好受點,結果心跳反而不受控製地加快了。


    好像隻要她在,壓抑情感這件事就不可能。


    一上頭,臉紅了。


    孟魚不知所謂地湊近了看,「你臉紅什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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