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言早就已見怪不怪,「別急,坐下來喝口茶,我們慢慢說。」


    -


    「不錯啊,許師兄。」


    孟魚喝了口許嘉言剛好心給自己倒的茶水,「都混上小頭頭了,幹脆你不要回去了,在這裏當個小領導不好嗎?」


    「我是被逼的!」


    說起這事,許嘉言情緒激動,「我也不想的,可我要是不加入他們就得跟閆紹元和白映雪一樣被關進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裏。」


    原來他們三人之前是一起的,隻是許嘉言為了自由選擇了不一樣的道路。


    真不愧是他。


    「那你這裝扮是怎麽回事?」


    「這是為了騙過這群蜘蛛,讓他們以為我是他們的同類。」


    「這樣就能騙過他們?」


    「你剛才不也見到了嗎?我還混到了內務總管呢。」


    說起這事,許嘉言還有點小得意,得虧他機智過人,要擱一般人身上,哪會像他這麽好運。


    孟魚跟陶修明二話不說,直接奉上最真誠的大拇指。


    這麽短的時間就爬上了內務總管的位置,任誰看了不說一句「牛」。


    在人際交往這塊,許嘉言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陶修明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那我們呢?我們為什麽被帶出來?」


    許嘉言摸著下巴思考了會兒,「我猜想可能是鬼女大婚人手不夠,所以找你們去幫忙。」


    孟魚和陶修明同款震驚:「大婚?!」


    -


    秘境外。


    「怎麽還有蜘蛛鬼女?」


    自從蜘蛛鬼女的身影開始出現在琉璃碎片上以來,天啟便再也坐不住了,「不是說好了秘境裏的魔族修為全都不超過金丹嗎?我的寶貝徒弟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冷靜點冷靜點。」


    遇上了護犢子心切的天啟,君吾隻能好言相勸:「按理說,這蜘蛛鬼女本應還在沉睡,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醒了,或許我可以替你查一下。」


    「那還不快點查。」


    涉及到自家徒弟的安危,天啟比任何時候都認真,「你是知道我脾氣的,我那寶貝徒弟要是出事的話,我就一劍把你這千流派給砍了。」


    雲瀾拉了拉他的衣袖,讓他收斂著點。


    天啟咳嗽了兩聲,「一劍不行我就砍兩劍。」


    雲瀾:「……」


    「查到了。」


    君吾操縱琉璃鏡片開始回放,隻見到個摔得四仰八叉不說還頂著一張又醜又大的哭臉。


    是天衍宗的裴顧。


    「……」


    天啟臉色一黑,「關了吧。」


    「哎。」


    沈光遠光速捂臉,「家門不幸啊。」


    第22章


    陶修明愣了半晌。


    蜘蛛鬼女大婚?那她的另一半也會是蜘蛛嗎?還是說是蜈蚣?畢竟蜘蛛跟蜈蚣腳都很多,應該會有共同話題吧?


    孟魚隨口問了一句:「誰呀?」


    許嘉言認真思考了三秒,「聽說是個美男子,反正我是沒見過。」


    「居然是人嗎?」


    陶修明百思不得其解,一隻蜘蛛跟人怎麽結合?畫麵太美他不敢想像。


    「要不……」


    許嘉言轉了轉眼珠子,「咱們去看看?順便找找有沒有恢復靈力的解藥。」


    -


    地牢裏。


    韓意不可置信地看著閆紹元,下意識地做了個護胸的動作,「你、你什麽意思?你想對我做什麽?」


    閆紹元白了他一眼,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我怕我忍不住打你啊。」他從未見過如此娘之人。


    打他?


    為什麽要打他?


    他做錯了什麽?


    韓意心裏委屈,但他不說。


    這時,白映雪醒了,韓意跟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躲在白映雪身後,撒嬌道:「姐姐,你看他啊,好兇凶,人家好怕怕,你要保護人家啦,嚶嚶嚶。」


    很明顯,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不管是中毒前還是中毒後,可白映雪聽了隻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皺了皺眉,起身單手抓住韓意的衣領,看似沒怎麽用力就把人拎起來了,「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娘們兒唧唧的?」


    韓意:「?」


    不是說天衍宗的白映雪是個善解人意但是身體不好的柔弱女子嗎?這哪裏柔弱了?她這一拳下去能打死頭牛吧?


    「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


    白映雪瞪著他,「你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韓意咬牙含淚點頭,白映雪蹙眉「嘖」了一聲,這才作罷。


    韓意老實地窩在角落裏不說話了。


    閆紹元涼涼地看了一眼,「我早就說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你還不信。」


    什麽叫不是以前的她啊?


    這分明不是白映雪本人了吧?


    不會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給奪舍了吧?


    「還得是閆道友說的對。」


    白映雪沖閆紹元抱拳行禮,笑得不拘一格,「修習體修就是好,我悟了。」


    韓意:所以你是被洗腦了嗎?


    自從跟閆紹元聊完以後,白映雪現在滿腦子都是體修,她敢說,前半生沒有選擇修習體修是她做過最後悔的事,但好在還有辦法可以補救。


    她笑著問:「敢問閆道友現在可有時間?可否與在下詳細說說體修之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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