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開始教他認藥材,還有每種藥材都能治何種病症,發現他腦子轉得極快,就隻有一點,他記性不算太好,字是認得了,卻記不住。


    這小子的確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不假,可他記性不好,旁人讀幾遍就能記住的東西,他得讀十幾遍,甚至是幾十遍才能記下,這應該就是他跑出來的原因。


    人家都是事半功倍,偏這個小子是事半功倍,換了他,他也得出來透透氣不是。


    這年頭能念得起私塾的,要麽就是真有錢,要麽都是家裏的錢都用來供家中小輩念書了,看他第一次遇見這小子時他的打扮,他們家應該是後者。


    若是他沒猜錯,這小子的長輩怕是早就找到他們這兒來了,因著怕這小子鬧脾氣,所以才一直沒現身。


    從那日起他就開始注意那些總在這附近晃悠,又不怎麽進周邊這些鋪子的人,終於讓他遇上了這小子的爹娘。


    他有兩次遇見這對小夫妻還沒敢上去搭話,直到他第三次遇見他們,發現他們當真是日日都來,這才叫上了薔兒,跟這對小夫妻搭上了話,表明了身份。


    這事實在太大了,他剛才腦子亂得厲害,根本就想這麽多,這才讓這小子去衙門走了一趟。


    現在他倒慶幸縣太爺把這小子給趕出來了。


    他回來的這般快,怕是沒跟這位縣太爺說上幾句話,縣太爺怕是連這小子長什麽樣都沒看清就把這小子給趕出來了


    如此,這小子也不算被牽連進了此事之中了。


    他還小,等他長大了,別說那位縣太爺了,恐怕就連他這個師父也認不出他了,隻要他爹娘帶著他搬到外地去,有誰還知道他進過縣衙呢。


    至於他告訴這小子的話也都是真的,他要去辦一件大事,等這件大事半完了,他的確會回來接這小子,如果他還回得來的話,這話當然是作數的。


    他們初到此地,在此地亦無其他親友,他師父的喪事並未大操大辦,一切從簡,隻要能讓他師父盡快入土為安,也便罷了。


    他們是開醫館的,坐館大夫卻道在了自家的醫館裏,他們這醫館能開下去那才真是怪了。


    別說百姓們不敢來問診拿藥,恐怕就連房東


    也不肯再把這鋪子賃給他們了。


    與其等他來趕,不如自己主動去找他,這樣說不定還能要回些銀子,這麽想著,他一刻也不想等了,起身就出了門,找房東去了。


    這個鋪子要賃就得起碼就得給半年的房錢,他們這鋪子滿打滿算也才開了不到三個月,若是剩下那三個月的銀子他能要回來就好了,他想著。


    最後她不僅把剩下那三個月的銀子拿回來了,就連這個月的房東也退給他了。


    房東不僅把銀子退給了他,還勸他,隻要他還想開醫館,那最好搬到外地去,要是不走,他這醫館應該是開不起來了,就算勉強開起來了,也賺不著銀子。


    他知道房東是好心,因此並未說什麽,隻是朝他拱手一禮便告辭了。


    搬到外地去?他師父就是搬來了此地才沒了的,他最近時常在想,他們若是不搬到此地來,他師父說不定不會出事。


    京城到處都是皇親國戚,達官顯貴,那幫兵痞就算要鬧,應該也會有所顧忌。


    哪像此地,天高皇帝遠的,他們行事少了顧忌,會做出什麽事他都不覺得奇怪。


    因此他不僅不會搬到外地去,他還要再把醫館開起來。


    他爹是怎麽沒的,常來他們醫館瞧病的百姓知道的比他還清楚。


    那幫子兵痞長什麽樣子,住在何處,姓甚名誰,他們說不定也知道的比他還要清楚。


    他憑什麽要搬,就算真有人要搬,那也應該是他們,而非自己。


    他也明白房東那話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在告訴他,他家出了這種事,不會再有人賃鋪子給他了,沒人賃,他不能自個兒買嗎?


    至於沒人敢在他這兒問診拿藥這事也好解決。


    等他的醫館開張了他先義診上幾日。


    就給那些乞丐,流民看診,這些人可不一定一直待在這河北,他們什麽地方都可能會去,到時把他爹被人害死了這事傳到外地去也不奇怪不是。


    他知道那幫兵痞背後站著的人等著看他對此事的反應呢,既然有人想看,那他可不就得鬧出點兒動靜來嘛。


    百姓們不敢來看診,那他就不收診金,隻收藥錢。


    哪怕剛開始大家隻在他這兒看診,到別的醫館去抓藥也不是不行,不過藥方是不能外傳的,他就隻能口述了,至於那人記不記得住藥方可就跟他無甚關係了。


    這麽一次兩次的還行,次數多了,這些人要麽不好意思來了,要麽掏銀子在他這兒抓藥,他這生意不就有了嗎。


    慢慢的這事也就淡了,再過些時日恐怕沒人會談論此事了,日久年深的,他就還信他在這兒紮不下根。


    他在這河北一待就是五年,這五年間他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了,百姓們見了他也會稱他一聲許大夫。


    有那心腸軟的病人,也會感概幾句他這幾年的不易,話裏不免會提起他爹,再然後這話題便止住了。


    等他聽說年羹堯被封為了撫遠大將軍,他就開始準備回京,等年羹堯大勝的消息傳來,他知道他是時候回京了。


    告禦狀有兩種法子,一是在皇上出遊時攔駕喊冤,另一種就是一級一級的往上陳告,俗稱京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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