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著秀玉夾的菜,倒也不覺得胃裏難受,故而每個人敬的酒他都喝了。


    喝到最後,他也不見醉態,隻是眼神亮得嚇人。


    他吃菜吃了個半飽,又喝了不少酒,倒也真吃飽了。


    他這一飽,困勁兒就上來了,等秀玉終於放了筷子,握著她的一隻手便坐著不動了。


    秀玉讓他一握,立馬就想拿起筷子再吃上些菜,可她是真吃不下了,故而隻能也學著四貝勒坐著不動了。


    他不動,四貝勒卻動了。


    秀玉感覺到他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猛的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起來,所有人都跟著她站起來了,秀玉也是如此。


    她正想問問他,這是要做什麽呢,就見他拉著他的手,轉身就走。


    秀玉被他拉著,也不敢在人前掙脫他的手,隻得緊跟著他。


    越走她就越覺得不對,這方向,四貝勒這是要回她的院子去呀。


    今天過年,四貝勒的確是應該去嫡福晉房裏的,四貝勒他這是……


    秀玉隻覺自個兒的心嘭嘭亂跳,大冬天的,她的手心居然出汗了。


    「福晉,你還沒敬我酒呢,我們喝一杯如何。」 這院子四貝勒自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故而秀玉和他徑直就進了內室。


    晴初見四貝勒來了,立馬上了兩杯熱茶,然後便下去了。


    「好呀,喝一杯,不過我們倆喝酒可不能隻用那小酒杯,你看這個怎麽樣,這裏頭裝著的也是酒呢。」秀玉把那兩杯茶端了起來,將其中一杯給了四貝勒。


    「酒,這酒怎麽是熱的?四貝勒問道。」


    「這是才溫過的酒,怎麽樣,我們喝一杯吧。」秀玉道。


    「 好,喝一杯。」他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


    「這酒……」他把自己手裏的茶盞往秀玉手裏一遞,看了那茶盞半天,也沒說出來這酒到底如何了。


    「福晉,我們安置吧。」他說著,便開始脫外裳,待隻剩下中衣了又開始脫鞋。


    「你睡外頭,我睡裏頭。」秀玉從剛才起就疑心他醉了,又不敢確認,故而再次試探到。


    「那你先上來。」他說著隻穿著襪子站了起來。


    這下子秀玉確定他是真醉了,以前四貝勒都是睡在裏頭的,從無例外,今天他這麽好說話,這不是醉了,還能是什麽呢。


    前些天是他忙,就沒怎麽進過後院,今天過年,她再找不著理由躲過去了。


    幸好他醉了,不然秀玉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後院裏的其他人心知四貝勒今晚一定會去福晉房裏的,因此各個院子的燭火是早就熄了的。


    隻有李氏,聽她的丫頭回稟,福晉院子裏的燭火已經熄了,這才歇下了。


    作者有話說:


    正確的順序是祭祀神明和宴請大臣是同一天的。


    我想讓四貝勒和秀玉一起進宮,所以改了一下。


    特此說明一下。


    第28章 穿成四福晉的第二十八天


    時光流轉,一轉眼秀玉來到大清朝已是快一年了。


    康熙四十五年,四貝勒府的後院前所未有的平靜。


    四貝勒打定主意要冷著李氏,就真的一年沒有再進她的院子。


    弘昀年歲漸長,已是搬到前頭去住了,倒是能時不時的見著四貝勒。


    四貝勒對這個唯兒的兒子自是寄託厚望的,每隔三五日必會抽出時間來考較一番他的課業


    時間一長,弘昀不僅學問長進了,就連膽子也大了不少。


    大格格的女紅師傅也在四貝勒說了那話後沒幾天就進了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大格格還真不滿意這位女紅師傅。


    她還真去找了四貝勒,說了要換一個新師傅的事。


    四貝勒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沒過幾天就又為大格格找了一位新的女紅師傅。


    秀玉也曾問過她,為何不滿意那位師傅。


    大格格說那位師傅極為因循守舊,還跟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才動了要換掉這位師傅的心思。


    她可是四貝勒府的大格格,又不是那等無知之輩,有沒有德可不是她一個教女紅的師傅能評判的。


    秀玉把這話告訴了四貝勒,他果然極為高興,賞了大格格不少好東西。


    他若是得了空閑,就會讓李氏把大格格和弘時送到秀玉的院子裏。


    十天半月的,四貝勒總還是能抽出時間來陪著孩子們用上一頓飯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氏雖然失寵了,府裏的下們倒也無人敢輕視她。


    李氏也知道四貝勒是看在孩子的麵子是才對他小懲大誡的,故而這一年多都在夾著尾巴做人,再也不敢鬧了。


    她這個側福晉不鬧,底下的格格侍妾們就更不敢鬧了。


    李氏無寵,底下的格格侍妾們見著四爺的機會便多了起來。


    四貝勒也是個公允的,這一年下來,凡是伺候過他的,他都賞了她們不少好東西。


    大家也有心戴顯擺一下,結果私下裏一比較,發現差別不大,也就爭不起來了。


    四貝勒後院平靜如水,宮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皇帝日漸老邁,太子殿下愈發的得人心,四貝勒還是勤勤懇懇的辦著差,八貝勒卻比前幾年更受器重了。


    與八貝勒相比,直郡王的日子就不那麽好過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皇帝對他早就不復從前的恩寵了,從前他偶爾還能聽見皇帝叫他保清,現在皇帝無事都想不起他這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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