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看得移不開眼。


    她有點理解,為什麽白祺能擁有那麽多心甘情願的優質前男友了。


    就算不為金錢,為了美貌,跟了白祺,也不虧啊!


    白祺望著她眼睛說道:「那就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她眼神淡淡的,帶著一種與世無爭的超脫意味。


    朱利安敏銳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


    難道大boss是因為把自己母親趕出潞河莊園所以心懷愧疚?


    說實話,這個猜測朱利安覺得非常不靠譜。


    白祺從來不是看重親情的人。


    掩蓋住心中疑慮,朱利安道:「去鬆石山居,對不對?」


    白祺淡淡頷首,然後緩步走入更衣室,隻留給朱利安一個曼妙的背影。


    朱利安興奮極了。


    鬆石山居是德國頗負盛名的一個中國風酒店,也是白祺早年投資的資產之一,她對這個地方一直情有獨鍾。


    無他,那裏的spa確實很有名。


    精油與香薰的天堂。


    作為純種白人,朱利安一直羨慕白祺滑如凝脂般細嫩的肌膚,所以,對於各種理療會館,她一直是常客。


    給僱主發了條簡訊,朱利安急匆匆跟在白祺後麵進了衣帽間。


    即使參觀過無數豪門閨秀與女明星的衣帽間,朱利安還是對白祺的衣帽間情有獨鍾。


    不同於富太太女明星們有各種出行搭配要求,需要搭配按照特定風格給她們做造型,白祺的造型設計要隨心所欲許多。


    人就是這樣勢利。


    隻要她還是白祺,還是京曄集團這個巨型財閥的董事長,她就算穿一件老頭衫,那也是別樣的返璞歸真,而不會像闊太閨秀那樣麵臨媒體對她們品味的質疑。


    所以,無疑,白祺的衣帽間風格非常多樣化,除了各式女裝高定禮服,還有很多男裝——預留給她的情人們。


    手指從一排排繁瑣長裙上劃過,朱利安最終選擇一件霜白色繡蘭花的旗袍。


    白祺坐在床上翻雜誌,任由朱利安挑選,她對朱利安的選擇向來無異義。


    漆黑頭髮隨意披散下來,遮住她深邃明亮的眼睛,她身上那股沉鬱的氣息更濃重了。


    朱利安感覺到空氣壓抑凝滯,她想法子打破這種可怕的寧靜感。


    「寶貝,你能告訴我,你怎麽知道你一定能在去柏林前跟沈先生分手的?」她問道。


    朱利安在白祺身邊多年,深入了解她的各種情史。白祺跟沈居安在一起的消息放出來時,她撫慰完自己,特意打電話詢問詳情,語氣狀似漫不經心。


    她記得當初她問得第一句話就是:「寶貝,你覺得你跟沈先生的感情能維持多長時間?」


    電話那一頭,白祺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仿佛在說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去柏林前,我們就會分手。」


    當時朱利安完全愣住了。


    她雖然知道白祺男朋友換得勤,但要是去柏林前就分手,那也太勤了吧!月拋的男朋友?


    她表示懷疑,白祺卻很篤定,淡淡重複一遍:「去柏林前,我會解決一切事情。」


    果然,她解決了。


    但此刻,朱利安還是表示深深疑問——她不明白白祺怎麽可以那麽清晰預測未來?


    聞言,白祺翻雜誌的手指微頓,素白手指曲起。


    她撩開遮住眼睛的頭髮,勾在耳後,抬眸看向朱利安,唇角帶笑:「因為了解他啊。」


    不想說太多,白祺於是淡聲轉移話題:「薩爾森集團的收購案進行的怎麽樣了?」


    朱利安把挑好的裙子跟皮草放到寬大床上,正色說:「差不多了,如果沈家不幫忙,用不了多久,白氏集團歐洲分部就要易主了。」


    白祺抿了抿唇,然後笑了笑,嘆息道:「那是建立在沈家不插手的基礎上的。」


    她道:「沈白兩家是多年盟友,白家如遇危難,沈家怎麽可能不雪中送炭呢?」


    朱利安坐在白祺身側,說道:「不一定。」


    「白氏集團現在就是個爛架子,要不是想為你出一口氣,誰會花功夫收購它?」


    白祺瞥她一眼,「奧,原來是為了我。」


    朱利安覺得失言,忙補一句:「是為了利益。」


    白祺道:「我不是慈善家,沈居安也不是。但在白家的事情上,他一向都很仁慈的。」


    朱利安並不了解沈居安是個什麽樣人,於是便沒插嘴。


    過了會兒,白祺換完衣服出發去鬆石山居。霍華德坐在副駕駛,見朱利安也在,不禁挑下眉:「什麽時候結婚?」


    朱利安喜歡在朋友圈秀恩愛,霍華德是在揶揄她。


    朱利安看向白祺:「等老闆有空的時候。」


    白祺笑了笑 ,輕輕拍了拍她手背,說道:「老闆沒空也會把禮帶到的。」


    朱利安說:「我結婚時需要老闆送禮,老闆能送我卡地亞鑽石嗎?」


    白祺搖搖頭,說道:「我覺得卡地亞鑽石不如和田玉好,玉能養人。」


    和田玉也比卡地亞鑽石來得保值。


    霍華德轉過頭說:「你那麽大方,讓我都想結婚了。」


    白祺沒理他,轉過頭看夜景。


    雪後的柏林銀裝素裹,鬆樹被白雪覆蓋著,在車裏,她好像聞到屬於雪鬆的氣息。


    ——


    到了鬆石山居,主辦方的人已經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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