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銘抬了抬眼皮:「嗯?」


    「其實那檔子事並不疼,隻要找準了方法,還是很舒服的。」宋老大誘哄般放輕了嗓音。


    李晏銘僵了僵,別過臉去,拿後腦勺對著他,顯然不信。


    說來慚愧,兩人迄今為止的兩次經歷都不怎麽圓滿。第一次禽獸,第二次……更是壯烈。難怪李晏銘對這種事情忌諱如深。宋老大心想,等他傷好了,一定讓他好好嚐嚐翻雲覆雨的滋味,讓他再離不開自己。


    想著想著,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順著臀縫向前處伸去,單薄純白的裏衣拱了起來,那拱起來的包慢慢變換著位置,直到停在某個要命的地方,開始揉捏起來。


    李晏銘的身體早在他把手伸進來的時候就僵住了,這下呼吸一重,身體蜷縮起來,一隻手抓住宋老大的手腕,也不知道是要推開還是不讓移開。


    「我我不想。」李晏銘小聲道。


    「我不進去,這回讓你舒服舒服。」宋老大包裹著掌心裏的事物,緩慢地動作著。


    李晏銘呼呼地喘著氣,發間露出的耳朵尖又紅又燙。宋老大俯下身,被誘住了般含住了那隻泛紅的耳朵。


    李晏銘」哼嗯」一聲,難受地扭了扭頭。


    宋老大感受到掌心的事物顫巍巍地立了起來,丟開毛巾,握住它,大拇指抵按著頭部,四指彎曲包裹順著莖身旋扭上移。


    「舒服嗎?」宋老大舔了舔泛紅的耳朵尖。


    李晏銘哆哆嗦嗦地閉著眼,呼吸隨著宋老大的動作忽急忽緩。


    過了一會兒,李晏銘脖子都泛了紅,腰部無意識地蹭動著,宋老大知道他差不多了,大拇指重重按住鈴口,忽然停下動作。


    李晏銘難受地動了動,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眼睛看他。


    「放……放開。」


    宋老大擺過他的臉,「我這輩子算是載你身上了。」


    語畢,重重吻了上去,手下的動作重新開始,速度力道也是激烈。李晏銘被堵著嘴,「唔唔」幾聲,伸出手臂,緊緊抓住宋老大的肩膀,身體繃到極致,片刻後陡然一鬆,軟軟地不動彈。


    宋老大退開了些,將沾滿了白濁的手遞到他麵前,笑眯眯看著他。


    李晏銘臉有些泛紅,看了眼,就撇過頭不搭理他。


    宋老大沒再逗他,收拾幹淨,利索地鑽進被窩。他以為李晏銘睡了,動作放得很輕,結果剛躺平,就聽見身旁傳來聲音。


    「白日裏陸祁玉提到了幾句從前的事,臉色就不太對。」他遲疑了一會兒,「……鹿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李晏銘說到後來,有些惱怒,似乎是為自己憋不住好奇而氣惱。


    補了句:「你若困了,就別說了。」


    宋老大本來不想舊事重提,可對上一雙明明擔憂還裝作若無其事的眼睛,就覺得自己不該瞞著眼前的人。


    「沒什麽大事。你若想聽,我告訴你便是。」宋老大換了個姿勢,單手靠在腦後,一隻手繞過李晏銘肩頭把玩著對方的頭髮。


    「以前我年少無知,想著劫富濟貧,到了川河鹿城,苦寒之地,頭腦一熱便盜了許多富商官吏的窩。那群受了恩惠的難民感謝我,請我去鹿山,敬了我三杯酒。」宋老大笑了笑,「那三杯酒來頭不小,出了名的劇毒,常人沾上一點,非死即傷,若非有老頭的萬能解毒丹,我還真就栽在那兒了。」


    宋老大隻字帶過,說得輕巧,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陳年往事。


    李晏銘皺眉,「你幫他們,他們還暗算你?」


    宋老大伸出手指繞了幾圈,又一鬆,柔順的頭髮從指縫裏滑落。


    「現在想想,也怪不得他們。他們一群無依無靠的小老百姓求得不過是安穩,朝廷威逼利誘一番,他們自然不敢違背。」


    他轉過臉,見李晏銘寒著臉,鬱鬱不滿的樣子,笑了笑:「你別沒事聽陸祁玉誇大其詞,瞎琢磨什麽。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我吃好喝好,回過頭還把給我倒酒敬酒的家底挨個摸了個幹淨,氣死那幫白眼狼!」


    李晏銘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就是一雙手悄悄摸了過來,宋老大詫異地望了過來,見李晏銘的臉上不動聲色,仿佛那手不是他的一般,實在是別扭至極。心裏暖了暖,身體一翻,撲上去狠狠將人蹂躪了一遍,道:「阿晏,你怎麽就這麽好呢。沒白疼你!」


    床上一陣作響,沒一會兒宋老大整個人都被踹了開去,臉上還兀自傻笑。


    其實那事確實壓在他心裏挺多年,他一向肆意妄為,目空一切。頭一回栽了那麽大的跟頭,憤恨過,怨惱過,後來一想,全是自己多管閑事惹出來的破事,兩個字,活該!


    當年的宋老大還不是宋老大,不過是個意氣風發獨闖江湖的毛頭小子。老頭越老越嘮叨,整日反覆說著一些宋老大都能倒背如流的事情,終於在老頭第六十八遍吹噓自己如何如何三招之內擒葉勘後,宋老大掏掏耳朵,當晚趁著夜色一溜煙兒跑了。


    宋老大十幾年都在山裏和老頭過活,認識的人除了老頭就是山腳小村的村民,半大小子閑不住,早想著去更遠的地方轉悠。那時的宋老大還沒長歪,確確實實的根正苗紅好青年,一下山,就想做出什麽事來。


    老頭總說他肆意妄為,性子太野,這倒是真的。


    他一路西行,見沿路荒涼,就洗劫了川河一帶的富人,那些富人,家裏的錢財存糧都夠養活一座城了。東西太多,他嫌重,索性全堆到了大街上。現在想想,真為當初的張狂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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