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出他眼中的寒意,宋婉緩緩起身,雙手落在自己的腰側,將係好的衣帶子緩緩解開。


    還不待解開,宋婉解衣帶的手被抓住。


    宋婉抬頭,從蕭玨眼中讀出了赤裸裸的慾念,一陣天翻地覆,燭火熄滅,帳幔緩緩落下,蕭玨的動作不加克製,宋婉睜著眼睛看著夜空,一滴淚從眼尾滑落,沒入散著的秀髮之中。


    第二日,蕭玨在天還未亮的時候起身離開去上早朝,當人走後,宋婉緩緩睜開眼睛,從床上起來,叫南雁傳水。


    待到放好了水,宋婉緩慢的向浴桶走去,昨夜蕭玨似是餓虎一般折騰,動作中盡是紓解欲望沒有半分憐惜,宋婉配合著他的動作,直到深夜。


    這般令蕭玨暢快了,於女子卻算得上是折磨,身下的使得宋婉睡不著,她將整個身子沉入熱水之中,方才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宋婉靠在浴桶之中快要睡著,南雁聽不見裏麵的動靜,輕聲呼喚後不見應答,麵色一變慌張的跑入內,這般聲響終於將淺寐的宋婉吵醒。


    她睜開眼睛,看到神色慌張的南雁,知道她誤會什麽了,卻疲憊的懶得開口解釋。


    南雁見到宋婉好好的,停下腳步,恭敬道:「帝姬,水冷了恐要著涼,你起身吧。」


    水的確已經涼了,宋婉從浴桶中起身,昔日在鄞州的時候也是桃枝與南雁兩人伺候宋婉沐浴,南雁看到宋婉身上的痕跡,先是臉色一紅,繼而意識到什麽後,臉色逐漸變的煞白。


    這些痕跡,在鄞州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宋婉的身上。


    這是被如何對待了,才會在沐浴之後身上還有這些明顯的印記。


    昨夜,蕭玨的動作兇狠,他既沉溺其中,又嫌惡她委身於檀石頌的身下,便沒了憐惜。


    宋婉沒有說什麽,穿好寢衣回到床上,經過熱水的緩解,加之昨夜的疲憊,終於有了困意,她閉上眼睛睡去。


    祿喜一直候在外邊,待到看到蕭玨從殿內出來才鬆了口氣,朝中有些人知道這宣王府中關著的是什麽人,但因為帝王的威嚴不敢置喙。


    加之這算得上是蕭玨的私事,且未出現什麽亂子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朝中到底還是有一些迂腐頑固之輩,若是帝王因為宣王府中的人而悟了早朝,不到第二日,便會有言官上摺子參其一本。


    言官上摺子規勸帝王,恐會拿帝姬的身份說事,屆時言官不讓步,帝王亦不會退讓,恐怕會生出亂子。


    若是帝王動怒,將諫言的大臣拖出去砍了,這青史定然會留下罵名。


    但是好在蕭玨還知道輕重,並未因帝姬誤了上早朝的時辰,祿喜叫來早早就備好的馬車,為蕭玨搭好杌凳,掀開簾子。


    在蕭玨登上馬車之時,瞥見帝王的神色,見其眉目間的陰沉並未散去多少。


    蕭玨坐在馬車中鳳目微闔,明明消解了欲望,可暢快之後是更多的不虞,知宋婉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委身於他,卻仍舊控製不住想她與檀石頌是否也是這般心不甘情不願。


    恐怕不會,但隻想到這一點,心中的殺意就克製不住。


    早朝之上,有敏銳的臣子察覺到帝王的情緒不對,明智的將本要上奏的事情壓下,早朝之後,有老臣子不滿將其拉住,道:「曾大人,我們寫的摺子為何不上奏?」


    左都禦史曾越看著年邁迂腐的右都禦史,心中無奈,為其看不懂帝王臉色而頭疼。


    他手中的摺子是右都禦史周濡聯合下麵的言官一起寫的,摺子上的內容是規勸帝王言行,讓其將和親歸來的前朝帝姬賜公主命號,賜公主府,招駙馬。


    寫這摺子的緣由也不是替那前朝帝姬說話,隻不過是看那帝王與前朝帝姬來往過密,還有……金屋藏嬌之勢,覺得這不應當是帝王所為,想要蕭玨聽他們話罷了。


    可也不看看,蕭玨像是會受人擺布的帝王嗎?


    曾越頭腦清醒,被都察院一種逼迫要遞這摺子本來就頭大,見到今日帝王這般神色如何還敢往上頭遞,見周濡還是逼迫不已,曾越好以整暇,道:「周大人,你看本官是否像是一頭蠢驢?」


    周濡為官快二十載,在都察院中資歷頗深,本就為自己的平級不過是三十出頭地方上調來的一個小兒不服氣,平日裏也都不見尊重,聯合都察院上下一眾逼曾越遞摺子。


    如今見曾越不僅沒有遞摺子,還問他不知所謂的話,皺眉:「曾大人,你這是何意?」


    曾越道:「周大人,你我平級,都有上奏的權利,日後若是有什麽摺子,你要上奏自己上奏便可,不必拉上本官與你們一道。」


    要將曾越當冤大頭使,被曾越戳破,表麵的和氣都不願再裝。


    回了都察院,曾越不避諱周濡,將兩名斂都禦史叫至大堂,嚴肅道:「本官剛調來都察院,想來是有許多人不服氣,傳令下去,若是不服氣的可隨著周大人一起繼續上疏,但若是陛下責罰,本官不會保你們。」


    下麵的兩個副官麵麵相覷,他們是被周濡聯合起來打壓曾越,這是一些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未曾想曾越會直接挑破來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曾越卻已經起身離開。


    對於下麵人的心思,曾越多少是知道些的,若是事關其他,他可以慢慢與其周旋,讓他們知道到底該站在誰這頭,但是這件事情不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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