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雅望聞聲望去,就見蕭遇安身著錦袍,跨門而入,手中還端著藥碗。


    看來這裏是他的某處私宅。


    「書房裏的催情香,是你的手筆吧?」他問道。


    「是,但那原本是為陳立晟準備的。」


    墨雅望心中腹誹。


    冥冥之中似乎不一樣了,前世的她根本就沒有和攝政王有這一夜。


    這蕭遇安權勢滔天,極有手腕。


    在藩王叛亂時,他以一己之力平叛,力排眾議擁護幼帝登基,雷厲風行令人咋舌。


    墨雅望眼底劃過一絲暗芒。


    她要。


    而蕭遇安這個男人,或可成為她復仇路上最有用的一顆棋子。


    藥碗不輕不重地擱在了她麵前,也拉回了她的思緒。


    「昨夜的事,倘若你管不住嘴,本王隨時能取你的命。」蕭遇安捏起她的下頜,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仿若要將她盯穿看透。


    不僅僅是指他們之間的一度春風,更是指在將軍府書房撞見他的事兒。


    「這是你的把柄,不是嗎?」墨雅望道。


    她好不容易重生,不能這麽輕易地就死了。


    隻要能復仇,現在的她做什麽都可以,「我若不明不白的死了,墨家和淩家都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王爺真的有把握不引火上身嗎?」


    「你是在威脅本王?」蕭遇安眼中的詫異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殺意。


    坊間傳聞這墨國公的庶女墨雅望,不是個良善軟弱、空有美貌的花瓶嗎?


    墨雅望避而不答,隻是莞爾。


    「你可知陳立晟暗中勾結樓蘭,意圖謀反?」


    蕭遇安話鋒一轉,「你覺得,作為他的枕邊人,你會不會是本王手裏最有用的一顆棋子?」


    就算他不挑明這事兒,墨雅望心中也一定會起疑,暗中調查他為何在將軍府。


    他與墨雅望四目相對,隱有火花迸濺。


    在這無聲的對峙中,墨雅望扯唇一笑,笑中帶了些許苦澀:「陳立晟棄我如敝履,我對他早就恨之入骨了。」


    前世種種,歷歷在目。


    她既恨那些人負她辱她,又恨自己識人不清,遇人不淑,因著一點血緣關係和愛情就掏心掏肺。


    「若有所託,雅望必萬死不辭。」


    她說著將碗中藥一飲而盡,以空碗示他,「現在,就勞煩王爺把我送回將軍府了。」


    蕭遇安凝著她許久,斂了眸中殺意,一把奪過了碗:「最好別在本王這裏耍小聰明。」


    墨雅望若死了,於他而言弊大於利。


    待他目送墨雅望的馬車漸行漸遠,這才出聲:「國師大人確定這卦沒算錯?」


    暗處藏了許久的男子終於緩緩走了出來。


    他一身黑白素袍,眼神清明:「子時一刻,京城西北處,紫微星降。就是她,不會有錯。」


    「但願吧。」蕭遇安冷笑。


    若非因著國師所謂的卦象,墨雅望早在昨夜他藥性紓解完後就該死了。


    他負手而立,不知為何,腦海中墨雅望方才走路怪異的姿勢如何也揮之不去。


    她是初次,他確實過了頭,似乎……


    腫了。


    蕭遇安默了須臾:「蕭七,去拿消腫藥來。」


    第3章 鞭笞之仇


    淅淅瀝瀝的雨漸漸小了。


    將軍府的涼亭之中,陳立晟正在同玉軟軟一同用午膳。


    玉軟軟邊替陳立晟布菜邊道:「將軍,夫人這一夜未歸,該不會是被那賊人給擄走了吧?將軍真的不派人去找找?」


    昨兒將軍府裏遭了賊,書房一片狼藉,卻沒丟什麽重要的東西,隻丟了一個墨雅望。


    而王福海的死,自然而然也被認為是那賊人所為。


    沒有人會覺得墨雅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殺得了王福海的能力。


    陳立晟冷哼:「無需管她。」


    墨家都不管這個庶女,他管她作什麽。


    這死女人昨夜還給他下藥,他沒讓王福海打死她,已是開恩了。


    玉軟軟眸光微閃,「將軍,軟軟餵您。」


    「好一個郎情妾意啊!」


    一道張揚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


    墨雅望舉著紙傘,長身玉立:「知道的說你玉軟軟是將軍的侍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結髮夫妻呢。」


    將軍府中一個妾室都沒有。


    昨兒陳立晟中了藥,卻是拉了玉軟軟去泄火的。


    這玉軟軟本是書香世家的嫡女,隻可惜家道中落,其父因在戰場上救陳立晟一命而死。


    她輾轉飄零為伶人,賣藝為生,一次偶遇讓他們二人相認,她這才被陳立晟帶回府做了侍女。


    名為侍女,實為小妾。


    「墨雅望,我們之間的婚事是怎麽來的你心裏沒點兒數嗎?」


    她一來,陳立晟的麵色便陰了下來,厭惡之色溢於言表。


    陳立晟眼尖的瞅見了墨雅望的手臂,沒有守宮砂,隻有幾道鞭痕傷疤,「你給本將軍下藥不說,還被賊人擄走徹夜未歸,貞潔全失,你是有什麽臉在這兒跟本將軍說話的?」


    「將軍莫氣。」


    玉軟軟壓根就沒拿正眼看墨雅望,柔荑輕輕地撫著陳立晟的胸膛,替他順氣,「夫人如今失貞不潔,將軍不將她浸豬籠已是仁慈了。」


    墨雅望雖是國公府庶女,做這將軍夫人卻還是低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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