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弄風月


    自金鄉到西山,車馬粼粼而行,周圍護衛的禁軍陸續匯集報備而又各自回營,皆是規矩齊整而又絕不多話的景德帝心腹之人所派,自然更無人敢去打擾車裏的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昏暗的馬車裏,兩人相擁在一起時,林海隻覺得一路的奔波勞苦就是為了能和這個人在一起,如今真見到了也就值得了。徒景之卻是自己嚇唬自己了好些時日,他雖收到林海的信,說了從揚州動身的時間,這一路上林海棄船換車後,也寫過一次信,告知大約會在臘八之後到達京城,又兼有錦衣府密使的快馬加鞭,確定林公子會在大約臘月初十後抵達。偏之前如海想要隱逸的念頭在他腦子裏徘徊不去,無論如何都沒法讓自己相信林海就在進京的路上。


    於是從臘月初十開始,徒景之就日日到金鄉甕城等著,一天等不來還能安慰自己,隻道路途遙遠,有些耽擱也屬正常。但三天等下來,都沒能見到林海,徒景之心裏已經不知有多少念頭劃過,一時想著路上出了什麽事讓如海如此耽擱,又恨錦衣府的人沒用,不能時時傳遞消息以安朕心,一時甚至想著難道林海真的不想入京,根本早已經辭別揚州,不見於大夏,那些什麽信件都是旁人偽造……


    如此顛來倒去,這幾日沒睡好不說,心裏的陰沉壓抑更是連周圍侍奉的太監宮女都感受到了,各自戰戰兢兢,就連熟知內情的高有道,也知道除非林公子立時出現在陛下麵前,不然陛下的心情怎麽也好不起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有人犯了事往吳貴妃處求情,吳貴妃也隻是苦笑,並不去出頭管。劉貴妃那裏也是一樣,她不單自己不去招惹聖上,還約束四皇子司徒迪不要輕易湊到聖上麵前去。


    隻秦淑妃那裏,因她身子一向不太好,入冬後就纏綿病榻,三皇子司徒逸為了母妃的病,不得以去找高有道幫忙,想求太醫院的張院判來給母親看一看。偏他對高有道懇求的樣子被正沒好氣的景德帝看到,一見兒子堂堂皇子對個大太監作揖,景德帝氣得更盛,將兩人都罵了一頓,末了才讓高有道送三皇子去太醫院。高有道因為貼身侍奉景德帝的關係,平日裏除了太子,幾個親王和皇子都對他很是和氣,好在他認得清自己的身份,並不敢拿大,隻是那幾個貴人也不敢得罪他就是了。高大總管也知道司徒偃最近心情不好,自己被罵上一頓能解了聖上的氣也算值得。雖然景德帝發了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擅離職守,便讓乾清宮裏的一個小太監、也是自己的義子名叫戴權的,好生奉著三皇子去了太醫院。


    偏提起太醫院又讓徒景之想著是不是林海路上生病才耽誤了,這下更坐不住。


    如今人已經入懷,徒景之緊緊抱住林海,多少日子的心焦和等待,終於將這個人抱到懷裏了……


    明明天已黑了很久,兩人卻都不曾要點燈,隻在車子徐徐而動的微微晃動中相互依偎,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怎麽晚了這許多天才到金鄉?”


    “前幾天大概著了涼,有些不舒服,就歇了兩日……”林海還沒說完,一隻溫熱的手已經摸到臉上額頭,“怎麽弄的?一會兒讓張友仁給你看看……”林海心中安慰,笑道:“我哪兒就那麽嬌弱了?躺了兩天,現在早就好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到是你怎麽跑到這裏來等我?我還想著等住下來了再去找你呢。”


    徒景之的手也不離開,就這麽反複摸著林海的臉龐眉眼,黑暗中看不清的模樣腦子裏卻越發清晰,他哼了一聲,終究不想把自己想東想西想多了的事情告訴林海,隻道:“你為何要去住寧國府?”


    林海旅途辛苦,前幾日又生過病,如今到得京城,又靠在愛人的懷裏,繃緊的神經總算得歇,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隻覺得景之摸得很是舒服,昏昏然隻想就此睡過去,他過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地道:“宅子還沒弄好,不然我住哪裏?”


    徒景之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探到林海的脖頸間,他一邊摩挲著一邊湊過嘴去,笑道:“住我家好不好?”


    林海也隻當他調笑,但覺景之溫熱的嘴唇在自己脖頸上遊移,那手愈加火熱,就往領子裏探。他稍稍恢複些理智,忙扯住那作亂的手,道:“別在車上!”


    徒景之自知情動,笑道:“好,不在車上。”那手果然不再往領子裏伸,卻勾住林海的下巴,兩人唇齒糾纏間,林海斷斷續續地聽著那人說:“這麽久未見,今夜定要讓我一次……”心裏覺得不好,卻也被撩撥起了心思,隻道到時候自己再求求景之好了。


    待到了西山一處剛剛修葺好的宅院時,已近亥時了。馬車直入內院方停下,兩人衣衫已亂,徒景之為林海和自己整理好衣服,才打簾子讓人近前侍奉。他先下了車,又親自扶著林海下來,也沒給林海介紹來處,隻牽著林海的手進了東廂。跟著徒景之去過揚州的從人神色淡定之至,倒是唬得新從禁宮和錦衣府調撥過來的幾個人目瞪口呆。


    兩人都未用晚飯,且林海雖困,終究幾天沒有洗過澡了,也一定要沐浴一番,便草草用過些吃食,徒景之便放林海去了內間。


    林海掀被上床時,徒景之已經躺下了。他如今心性堅定,今夜定要翻盤,便不待林海說話,一把摟過來連親帶摸,片刻不給林海清醒的機會。


    林海本就勞累加生病,又兼剛才用飯時被徒景之灌了幾杯酒,又剛從浴桶裏出來,此時腦子昏昏沉沉,隻覺景之比之揚州之時力氣大了很多不說,那手上的功夫也好了很多,凡是他的手撫過之處,都跟生了火似的。


    兩人如今皆是情動之時,林海想要去摸徒景之的下處,想著讓景之泄過一回自己也好成事,卻不料景之的手先覆上自家的,他想去挑開卻使不上力,又兼下邊要緊處握在人家手裏,並不管他的理智如何,隻自顧自地享受起來。林海腦中靈光一閃,拚著最後一絲清明,喘息著道:“景之,你給我喝的到底是什麽酒?”


    徒景之不意林海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他臉上羞赧,卻仗著床帳內黑暗一片,一手在前邊套/弄,一手卻沾了些濁液往林海身後那想了許久的地方探去。初時一根手指還嫌緊致,林海緊緊一繃,卻又提不起力氣來,心道今天隻能受著了,也隨著徒景之手指的增加漸漸癱軟。待徒景之終於按捺不住提槍上陣後,也並不著急攻城略地,他想了這多年總算夢想成真,雖說手段卑劣了些,但看林海的反應也不似生氣,便細細研磨起來。


    林海自知以徒景之的性子,不可能一輩子被自己壓在身下,也早有被翻盤的打算,隻是沒想到景之竟然膽怯到下□的地步。他心知是徒景之怕又被自己求上兩句就心軟才出此下策,讓自己幹脆使不了力氣,心裏好笑之餘,竟更生出了些愛意。卻是不容他再多想,徒景之小動了幾下便再也忍不了,大力挺/動起來,心道事已至此若還不能盡興,那以後更別想讓林海答應了。狠狠摜/弄之時,更不知捅到了何處,林海全身都顫抖起來,前邊也泄了出來,徒景之被他弄得那處一絞,差點破功,知是得趣之處,便隻往那處送。待林海又泄一次,他方才收功,卻在退出之時看到那白濁自兩人相連處流下,立時又硬了起來,隻趴在林海背上笑道:“如海既然允了一次,便知什麽是一發不可收拾……”身下一挺,提槍再戰!


    林海更不忍著,舒服了哼兩聲,不舒服了就讓徒景之變換姿勢。如此兩人胡天胡地,直折騰到寅時,還是徒景之看著林海實在受不住了方才收兵。


    第二日天色大亮之時,徒景之醒來看著林海累極的睡臉很是欣慰,他心願得償,隻覺心滿意足。卻轉念間又想起一事,臉色突變,隻盼著在自己想好說辭以前林海千萬不要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看得到麽?看得到麽?我也就這種程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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