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室友們和李玢之後,花朝是有點後悔的:早知道有無辜的人來, 她就不把時間踩的這麽準, 提前幾天來就好了。


    明天就是林漁的祭日, 馬上就會變天, 到時候山莊會停水斷電, 就算有安饒的船,她也沒法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找到合適的理由把人送走。


    “我們隻有一晚的準備時間。”花朝看著已經沉下來的天色說。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會將小島與外界隔絕開來,起初還能靠發電機撐著, 山莊裏也有存水, 可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沒有停的跡象,食物和水會被消耗一空是肉眼可見的事。


    就在此時,第一個死者出現了。


    那是辛月吟最恨的人,是直接害死林漁的罪魁禍首。


    在來之前, 花朝就已經將辛月吟的報復對象都記住了,她現在要做的, 是趁著去送花的功夫,在酒店裏逛上一圈,將每一個人都認清楚。


    花朝挨個敲門送花,囑託她們一定要把花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尤其對董雨軒強調。


    “女生在外麵一定要注意自我保護,尤其是你們一人一間房,沒辦法及時互相照應。”花朝拉著董雨軒的手,“特別是我們這種美女,千萬要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董雨軒被她逗笑了,“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


    花朝真的很難放心,辛月吟要報復的主要對象,是一個有著強.奸少女前科的罪犯。在這三個姑娘裏最引人注目的肯定是狄藍,但她以及憑本事臨時找了個男朋友,從獨身女性變成了小情侶,已經不是最適合實施犯罪的對象了。


    而趙夏和董雨軒雖然都很漂亮,但平心而論更具有吸引力的那個還是董雨軒。


    董雨軒的性格太好了,敢愛敢恨熱情洋溢,她很容易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再加上她穿了條性感漂亮的紅色吊帶裙,多走幾步都會碰到男人沖她吹口哨。


    花朝跟著三個室友看了不少影視劇,好多劇裏都說變態殺手就愛殺穿紅的女人,有的是紅衣裳,有的是紅鞋子,紅裙子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花朝現在是真的操心,整朵花都變累了。


    她喃喃著:“接下來給趙夏送,還有李玢也要分一朵,就是不知道李玢住哪兒,我也沒有她的聯繫方式啊。”


    董雨軒說:“李玢?她不就在趙夏斜對麵住著嗎?”


    聞言花朝總算能放下半顆心來,“你們住的都挺近啊,那蠻好,有點什麽動靜也能及時衝出來。”


    董雨軒奇怪道:“朝朝你今天說話好奇怪,能有什麽動靜……”


    她話還沒有說完,酒店外邊落下一道驚雷,原本就很陰沉的天瞬間降下大雨,動靜之大,酒店裏的燈都在一瞬間黑了下來。


    董雨軒被嚇了一跳,黑暗中花朝及時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沒事的,這麽大的酒店肯定會有備用電源,別害怕。”


    果然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備用燈就亮了起來,雖然光芒暗了許多,但總算不像剛剛那樣黑得讓人害怕了。


    “嚇我一跳,幸好朝朝在。”董雨軒說。


    花朝是個很神奇的女孩,平時看上去呆萌可愛,還有點小迷糊,有時就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會弄錯。可一旦真發生些什麽事情,花朝又是最靠譜的那一個。


    有她在身邊,就會不自覺冷靜下來。


    “那是當然,我可是……”花朝話還沒說完,視線便落到了某個藏在暗處的人影上,“你先回房間,我把這兩朵花送出去,我也該回房了,枝枝姐姐還在等我呢。”


    孟南枝,一個被工作牽絆住腳步的女人。


    因為知道馬上就會斷電,待會兒就停水,緊接著信號也該沒了,她正在爭分奪秒將手頭上的工作全部交接完。


    目送著董雨軒關上了房門,花朝轉過身去,和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影正好對上視線。


    天很黑,男人本以為自己藏得很隱蔽,應當不會被發現,兩人視線相撞的那一刻,他瞬間心虛,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在同樣黑暗的情況下,男人看不清花朝,但花朝卻可以清楚看到他:看到他斑白的頭髮,臉上的溝壑皺紋,因為年齡和疾病的浮腫,以及那雙渾濁的,盯著妙齡少女看個不停的眼睛。


    真是個令人作嘔的老東西。


    “爸,我找你半天了,你怎麽在這兒呢?”一名青年拿手機打著手電筒,急匆匆走來。


    他先是看了花朝一眼,隨後一把拉住了被花朝看到心虛的男人,不由分說地將他拽走。


    男人覺得丟臉,他幾乎是在怒斥:“你幹什麽?我是你老子,這就是你對爸爸的態度嗎?我是怎麽教育你的?”


    他的聲音很大,花朝聽了這話,有些詫異地挑眉。


    這個老男人就是辛月吟主要的報復對象,岑昌東,將他拉走的是他兒子岑子航。關於這父子兩個,花朝之前和孟南枝大概了解過了:岑昌東是個控製欲很強的孽畜人,家暴嫖.娼強.奸都幹過。並且他還有綠帽癖,看到妻子和其他男性說句話,就覺得自己被綠了,因此沒少打老婆。


    聽說岑昌東的妻子也提出過離婚,但遭到了更嚴重的家暴,周圍人也多是讓她為了孩子忍一忍,這一忍就忍到了自殺。


    岑昌東對老婆是這麽個態度,對孩子也沒好到哪裏去,在他眼裏孩子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是屬於他才財產和寵物。這一點從他兒子岑子航已經二十七八歲,他還是在人前對他大聲責罵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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