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上麵還有盧家的圖騰,言燦正準備去看看,從馬車上就下來了一個人,言燦和刑部大人看見來人連忙行禮:「花公公。」


    花公公擺了擺手,笑眯眯地說道:「傳聖上口諭,眾愛卿還請明日好好準備上朝。兩位大人,今日就先散了吧。」


    言燦不死心,下一刻就看見花公公轉頭看向自己:「言大人,咱家的意思呢,就是您還是先去把言夫人接回來比較好。」


    言燦頓住了腳,要知道盧文愉懷孕的事情,除了自己和老夫人,應該沒有別人知道才對。


    果然,聖上對京城裏麵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了如指掌,言燦感受著額頭上的冷汗,迅速收起腳,和刑部大人一同行了個禮,看著花公公離開的背影,幾個人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刑部的大人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沉默地帶著人離開了,言燦則抬頭看了眼天色,想著明天上朝的時候,再參盧文一本也不是不行,轉過身,帶著下人就往寺廟趕去。


    既然盧文不在,娘也不在身邊,他也就直接往寺廟趕去了,還不知道孩子長什麽樣子,是和自己像,還是更像盧文愉一點。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盧府門口的那輛馬車裏麵,把他剛剛說的話,做的事,都看在了眼裏。


    紙鳶看著她慘白的臉,有些擔憂地問道:「姐,你還好嗎?」


    盧文愉沒有說話,紙鳶在心裏又罵了言燦好幾聲,她能懂盧文讓她們兩個來的原因,但是這樣是不是對盧文愉太殘忍了一點。


    但也有可能是盧文太懂自己妹妹的性格了,盧文愉沉默片刻後,就閉上了眼睛,壓抑住已經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淡淡地嘆了口氣:「一切都按照兄長的意思來吧。」


    等言燦趕到的時候,寺廟裏早就沒有了他心心念念的人,隻剩下一個黑衣蒙麵的男子,若不是他身上有盧家的圖案,言燦都準備讓下人動手了。


    這人把一封信給到了自己的手上,又說了一聲:「小姐正在盧府裏,還請言少爺不用繼續惦記」之後,就迅速離開了,都沒給言燦開口詢問的機會。


    言燦本來還想喊住他,質問他對自己的稱呼,但看他走得匆忙,言燦也根本來不及喊住下人,隻能把目光看向了手裏的信件。


    不得不說,雖然言燦模仿盧文的字跡過於劣質,但盧文可是從小把盧文愉帶到大的,所以盧文直接用盧文愉的字體筆鋒寫了封信,怕說話的語氣和現在的盧文愉不像,所以就寫了幾個大字:【我們和離】


    但就隻是這幾個字,言燦卻已經徹底懵了,滿眼寫著不可思議,但左看右看,麵前的字跡又明顯是自己夫人的字體。


    不過盧文愉從來不會說這種話,就算是真的要和自己和離,後麵也會寫一長串理由,但這封信完全不是,所以言燦認為應該是盧文愉跟自己鬧脾氣。


    此時的言燦還沒有想到,是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他還以為是因為夫人生孩子這段時間,自己一直沒來,所以夫人鬧了脾氣。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因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


    言燦把信收好,至少知道了盧文愉在盧府裏,不過這樣的話,明早就不能再在早朝上進言,至少要等自己把夫人和孩子接回來才行。


    但當他回到家,就看到了盧文正站在言府門口,正打算打聲招呼,就看到了他身後穿著盔甲的人馬,盧文細長的手指則夾著信件,朝言燦揮了揮手裏的信件微微一笑,隨後高聲吩咐道:


    「傳陛下口諭,迅速逮捕逆賊言燦!」


    言燦沒有做過多的掙紮,作為文官的他,也根本擋不住禦林軍,隻是被士兵壓著的時候,他看著盧文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讓我見一眼盧文愉!」


    「我要和盧文愉見一麵!」


    盧文伸手攔住壓著言燦的士兵,半蹲下來直視著言燦的雙眼,突然笑了笑:「見?你憑什麽見?」


    說著,就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看著言燦頭被甩到了一邊,還有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盧文站起身冷笑了一聲,眼裏滿是鄙夷的眼神,從高處俯看他,如同在看陰溝裏的老鼠一般,輕輕地說了聲:


    「你還是不要去我妹妹麵前礙她的眼了,你死的時候,我是不會讓我妹妹知道的。」


    言燦瞪大眼睛,憤恨地看向盧文:「盧!文!!」


    盧文輕輕但又具有侮辱性地拍了拍言燦的臉頰:「走好,你一家人都在大牢裏,就等你了。」


    說完,他站直身體,吩咐道:「帶走!」


    接下來的就沒什麽了,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女人接過洛潤遞來的茶杯潤了潤嗓子,閆霜心下有些奇怪地問道:「那我娘,為什麽會瘋掉啊?」


    紙鳶深吸了口氣,回憶道:「當時言燦那一脈直接滿門抄斬了,但其實也就隻有言燦一個人而已,畢竟他的娘早已不不在人世,盧文愉又和他和離了,也幸好你的存在一開始沒有宣揚,所以沒人知道你的存在。」


    那時的盧文愉一直沒敢去見言燦,怕去見了,就會心軟,但在其他人流放的時候,盧文愉還是去送了一下。


    當時岸邊除了盧文來行刑,就是言家的一群人,還有一些路人。


    言梧桐蒙著臉站在樹下不敢過來,因為嫁作王妃才逃過一劫,她也想過來卻不能。


    而言夫人早已不見在言府裏的妝容富貴,滿臉春風,現在的她滿是滄桑,頭上甚至還插著一根牢房裏的稻草,估計要不是旁邊還有言梧惱攙著,連這種平路都要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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