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莫大爺又喝了口酒停頓幾秒。
盡管已經是秋天，二十幾度的天氣裏，坐在周圍種滿三角梅的院子裏喝著冰啤酒吃火鍋，終究是一種享受。
莫大爺又開了一瓶，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繼續講道。
“後來呢，和你接觸下來吧。我就覺得你有著現在這些人身上很難得的一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搖搖頭不解的問道：“為啥啊？”
莫大爺這時笑了起來：“這就是原因！因為你傻！”
為了怕我誤會，莫大爺趕緊解釋道：“我說的傻是指你不會撒謊。實打實的，該咋樣就咋樣！不會去弄虛作假。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雖然你每次找老頭子我的時候都會散煙，吹吹牛。但這些都是朋友之間很正常的交流。
不像那些張恒那種在外麵闖蕩了這麽些年老油條，滿口都是為了對方好，實際上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和你接觸的這半年時間裏，至少到目前為止，我現在是真的把你當親孫子看待。因為也隻有你，是真的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心裏話。”
說到這時，莫前塵走到莫大爺跟前，遞給他一根已經點好的煙。
等抽了兩口後，莫大爺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問道：“還有個我幫你最大的理由你想知道是什麽嗎？”
我依舊還是搖搖頭問道：“為啥啊？”
莫大爺這時又冒了句：“天機不可泄露！傻小子！自己想去吧！”
自此，莫大爺又閉口不提為什麽會願意幫我。
一個半小時的晚飯時間，莫大爺硬生生灌了我八瓶酒。最終結局也是自己被莫前塵扶著回到房間。
我坐在花壇邊緣，靠著那棵小葉榕靜靜等著莫前塵送我。
等了快十分鍾，莫前塵不知從哪兒又開著輛車停在了廠區門口。對我點點頭：“走吧，送你回去。把那隻貓也帶上，我爸說送你了”
這隻奶牛貓自吃飯開始就趴在我懷裏，任由我做什麽都沒任何反應。我把它抱在副駕駛上時，也沒異常。
我問道莫前塵：“這貓叫什麽名字啊？還挺漂亮的。”
可惜的是莫前塵也不知道這隻貓叫什麽，隻知道的是它之前是隻野貓。
也是最近一兩年才跑到園區裏來的，隻黏著莫大爺。莫大爺索性就養了起來。
途中，莫前塵瞟了我一眼。有些試探性的問著：“要不要去碼頭通通風？喝這麽多好清醒一下。”
我揉了揉懷裏的那隻奶牛貓，答應下來。“行啊，正好和莫叔這個新朋友談談。”
莫前塵笑了笑，改變路線又朝著碼頭開去。
車緩緩駛向碼頭，海風的氣息逐漸濃鬱起來。
莫前塵打開車窗，鹹澀的海風灌進車內。吹亂了我的頭發，也讓我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些許。
奶牛貓似乎並不喜歡這海風的味道，往我懷裏又鑽了鑽。
莫前塵停好車後，我們一同走下車。一盞路燈下，莫前塵又停了下來。
他雙手插兜望著海麵。率先開口：“小吳，我爸這人其實挺孤獨的。
自從我媽走了之後，他就一直把精力都放在生意和一些瑣事上。你出現後，他好像變了不少。變得更有活力了，也變得更愛笑了。”
我微微點頭，“莫大爺對我也挺好的，我也很感激他。”
莫前塵這時歎了口氣。他轉頭看向我，眼神裏帶著一絲探究：“你知道嗎？我爸很少對一個人這麽上心，尤其是你這樣的年輕人。
他在商場上打拚多年，見過太多的虛情假意，所以你的真誠才格外打動他。”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隻是做我自己而已，沒想到能得到莫大爺這麽多的厚愛。”
海風越發猛烈起來，吹得我的衣服獵獵作響。我微微側著身子，為這隻奶牛貓擋著對它來說難以抵抗的颶風。
莫前塵看到我這副模樣，笑出了聲來。
像是大徹大悟的說道：“我終於知道我爸為什麽要跟我說那句話了。之前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算是完全明白了。”
我並沒有理莫前塵，直到等這陣風徹底刮完才回過身。反問道：“什麽話啊？莫叔跟莫大爺一樣，喜歡說話說一半。”
莫前塵看我有些著急了，問道：“真想知道？”
我抱著貓裹緊衣服，“當然想知道啦，我好奇心很重的！”
莫前塵站在路燈下，露出有些糾結的表情。手指下意識的點了點碼頭邊的護欄。
想了快三十秒後，他一巴掌拍在護欄上：“算了，今天就跟你說了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莫前塵說完這句話十秒時間，又沒了任何動靜。
我瞪大眼睛拍了拍他肩膀，“叔，你倒是說啊！我很好奇噠！吊胃口也不是你這樣吊的啊！”
莫前塵被我這麽一拍，回過了神來。
“其實我爸當初想把你介紹給莫憶憂的，說你們倆可以認識認識。說不定還不可以成一對兒！就算沒成功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後來，他在鎮上街道上看到你賣耙耙柑的時候有了另一半，也就沒提這件事了。”
我一時有些恍惚，緊靠著欄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所以，上次莫大爺讓訂單是因為……”
莫前塵算是肯定的點著頭。“上次他和我說了，我說看他自己的意見。畢竟這廠是他自己的，我也不好多管。”
我深深吸了口海風，想讓自己冷靜一點。但無論如何還是無法安撫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又問道：“那莫憶憂知道這件事嗎？”
莫前塵很堅定的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樣事已經過了，我們就不提了。我爸現在的意思就是，你們現在依舊像以前那樣就行。
有空的時候你就去陪他聊聊天什麽的，就當是等價交換嘛。都不虧。”
離開碼頭，莫前塵囑托道：“這是個秘密！屬於我們倆之間的秘密，還請你不要說出去。
莫老頭很要麵子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我說出來，我可麻煩了。”
盡管已經是秋天，二十幾度的天氣裏，坐在周圍種滿三角梅的院子裏喝著冰啤酒吃火鍋，終究是一種享受。
莫大爺又開了一瓶，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繼續講道。
“後來呢，和你接觸下來吧。我就覺得你有著現在這些人身上很難得的一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搖搖頭不解的問道：“為啥啊？”
莫大爺這時笑了起來：“這就是原因！因為你傻！”
為了怕我誤會，莫大爺趕緊解釋道：“我說的傻是指你不會撒謊。實打實的，該咋樣就咋樣！不會去弄虛作假。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雖然你每次找老頭子我的時候都會散煙，吹吹牛。但這些都是朋友之間很正常的交流。
不像那些張恒那種在外麵闖蕩了這麽些年老油條，滿口都是為了對方好，實際上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和你接觸的這半年時間裏，至少到目前為止，我現在是真的把你當親孫子看待。因為也隻有你，是真的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心裏話。”
說到這時，莫前塵走到莫大爺跟前，遞給他一根已經點好的煙。
等抽了兩口後，莫大爺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問道：“還有個我幫你最大的理由你想知道是什麽嗎？”
我依舊還是搖搖頭問道：“為啥啊？”
莫大爺這時又冒了句：“天機不可泄露！傻小子！自己想去吧！”
自此，莫大爺又閉口不提為什麽會願意幫我。
一個半小時的晚飯時間，莫大爺硬生生灌了我八瓶酒。最終結局也是自己被莫前塵扶著回到房間。
我坐在花壇邊緣，靠著那棵小葉榕靜靜等著莫前塵送我。
等了快十分鍾，莫前塵不知從哪兒又開著輛車停在了廠區門口。對我點點頭：“走吧，送你回去。把那隻貓也帶上，我爸說送你了”
這隻奶牛貓自吃飯開始就趴在我懷裏，任由我做什麽都沒任何反應。我把它抱在副駕駛上時，也沒異常。
我問道莫前塵：“這貓叫什麽名字啊？還挺漂亮的。”
可惜的是莫前塵也不知道這隻貓叫什麽，隻知道的是它之前是隻野貓。
也是最近一兩年才跑到園區裏來的，隻黏著莫大爺。莫大爺索性就養了起來。
途中，莫前塵瞟了我一眼。有些試探性的問著：“要不要去碼頭通通風？喝這麽多好清醒一下。”
我揉了揉懷裏的那隻奶牛貓，答應下來。“行啊，正好和莫叔這個新朋友談談。”
莫前塵笑了笑，改變路線又朝著碼頭開去。
車緩緩駛向碼頭，海風的氣息逐漸濃鬱起來。
莫前塵打開車窗，鹹澀的海風灌進車內。吹亂了我的頭發，也讓我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些許。
奶牛貓似乎並不喜歡這海風的味道，往我懷裏又鑽了鑽。
莫前塵停好車後，我們一同走下車。一盞路燈下，莫前塵又停了下來。
他雙手插兜望著海麵。率先開口：“小吳，我爸這人其實挺孤獨的。
自從我媽走了之後，他就一直把精力都放在生意和一些瑣事上。你出現後，他好像變了不少。變得更有活力了，也變得更愛笑了。”
我微微點頭，“莫大爺對我也挺好的，我也很感激他。”
莫前塵這時歎了口氣。他轉頭看向我，眼神裏帶著一絲探究：“你知道嗎？我爸很少對一個人這麽上心，尤其是你這樣的年輕人。
他在商場上打拚多年，見過太多的虛情假意，所以你的真誠才格外打動他。”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隻是做我自己而已，沒想到能得到莫大爺這麽多的厚愛。”
海風越發猛烈起來，吹得我的衣服獵獵作響。我微微側著身子，為這隻奶牛貓擋著對它來說難以抵抗的颶風。
莫前塵看到我這副模樣，笑出了聲來。
像是大徹大悟的說道：“我終於知道我爸為什麽要跟我說那句話了。之前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算是完全明白了。”
我並沒有理莫前塵，直到等這陣風徹底刮完才回過身。反問道：“什麽話啊？莫叔跟莫大爺一樣，喜歡說話說一半。”
莫前塵看我有些著急了，問道：“真想知道？”
我抱著貓裹緊衣服，“當然想知道啦，我好奇心很重的！”
莫前塵站在路燈下，露出有些糾結的表情。手指下意識的點了點碼頭邊的護欄。
想了快三十秒後，他一巴掌拍在護欄上：“算了，今天就跟你說了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莫前塵說完這句話十秒時間，又沒了任何動靜。
我瞪大眼睛拍了拍他肩膀，“叔，你倒是說啊！我很好奇噠！吊胃口也不是你這樣吊的啊！”
莫前塵被我這麽一拍，回過了神來。
“其實我爸當初想把你介紹給莫憶憂的，說你們倆可以認識認識。說不定還不可以成一對兒！就算沒成功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後來，他在鎮上街道上看到你賣耙耙柑的時候有了另一半，也就沒提這件事了。”
我一時有些恍惚，緊靠著欄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所以，上次莫大爺讓訂單是因為……”
莫前塵算是肯定的點著頭。“上次他和我說了，我說看他自己的意見。畢竟這廠是他自己的，我也不好多管。”
我深深吸了口海風，想讓自己冷靜一點。但無論如何還是無法安撫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又問道：“那莫憶憂知道這件事嗎？”
莫前塵很堅定的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樣事已經過了，我們就不提了。我爸現在的意思就是，你們現在依舊像以前那樣就行。
有空的時候你就去陪他聊聊天什麽的，就當是等價交換嘛。都不虧。”
離開碼頭，莫前塵囑托道：“這是個秘密！屬於我們倆之間的秘密，還請你不要說出去。
莫老頭很要麵子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我說出來，我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