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瑩瑩此刻也顧不得和曉陶吵架了。她死命抓著陳家林的胳膊就是不放手!“快鬆手!這麽多學生看著呢!你也不害臊!快點!鬆開手!注意影響!”陳家林不勝其煩地說。


    吳瑩瑩帶著哭腔說:“不要啊!林!別丟下我!我知道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我不!就不!就是不讓你走!除非你答應不辭職!”吳瑩瑩這時竟然任性地耍起了小脾氣,撒起嬌來。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能打動你。若是不愛了,別說看見了,隻要想起就是一陣厭惡。此刻,吳瑩瑩被打得豬頭一樣的臉上浮現出嬌縱的神情直讓人作嘔!


    “你鬆開我,鬆開!哎呀!你這人怎麽這樣呢?快鬆開手!”陳家林被她拽著好像一塊年糕沾在身上,怎麽甩也甩不掉。


    “啪!”曉陶拽過她的胳膊,又是一巴掌!她瞪著眼睛,咬著牙說:“這一巴掌是為女人打的,做女人做到你這份上,真給女人丟臉!”


    此時,季剛走了過來,悄悄來到曉陶的身邊,輕輕地對她說:“算了,曉陶,你給她的教訓也夠多了,人的天性不是你用拳頭能輕易改變的。還是放她走吧!”


    季剛波瀾不驚,雲淡風輕的的性格總讓曉陶莫名地心安,此刻他和風細雨地講了幾句話。她的怒火就消了大半。


    她看了看吳瑩瑩,又看了看陳家林,最後看了看季剛,然後點點頭:“好吧!就暫且饒了她!再別讓我看見你這死出,要不然要你好看!”說完拽著燕子的胳膊就要離開。


    吳瑩瑩的手一直沒鬆開陳家林的袖子。陳家林隻好帶著她一起離開了。。


    看熱鬧的同學都散去了,隻剩下蘇鐵一人站在原地暗暗思量:“姚曉陶,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季剛還有陳家林?難道我在你心裏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陳家林的不妥協讓吳瑩瑩老羞成怒,一狀告到校長那裏。曉陶早戀觸犯校規,毆打教師,情節極其惡劣,應該嚴肅處理,開大會點名批評並開除,這是吳瑩瑩提出的處理意見。


    校長考慮到其中涉及到陳家林,首先征求他的意見。陳家林自然是極力維護曉陶,把這一切歸於吳瑩瑩的無中生有,無理取鬧。


    最後校長對陳家林說:“這件事情不好辦呀,處理的力度大了,怕姚曉陶再出什麽狀況。力度小了,又怕吳老師麵子上過不去,若是你能勸服吳老師不要追究,事情就好辦了。先給她停課幾天再處理吧!”


    陳家林謝過校長,回到辦公室。他讓人把姚曉陶叫來,把學校的決定告訴了她。姚曉陶低著頭,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她雙手插在兜裏,用腳踢著地麵。


    陳家林注視著姚曉陶,怕她受不了這個刺激,畢竟她原來是那麽的優秀。從來都是老師誇獎偏愛的,什麽時候成了被處分的對象了?


    她忽然抬起頭,揚著下巴傲然地說:“沒事!不就是停課處分嗎?盡管來吧!我不怕,也不後悔!”


    臉上被吳瑩瑩撓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在她凝脂般潔白的臉上是那麽地觸目驚心。


    陳家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傷痕,曉陶疼得往回縮了一下。


    “疼嗎?”他低聲輕輕地問。


    曉陶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眼淚卻流了下來。這個傲慢的女孩終於在這樣溫柔的一個碰觸下,所有偽裝的堅強一瞬瓦解,分崩離析。


    他滑動手指拭去她的眼淚,沒想到她的淚水更洶湧了。他趕忙遞給她一方手帕,她接過來一下子緊緊地捂在臉上,不再拿開。


    如果可以,她隻想躲在這方手帕後麵痛快地哭一場。


    陳家林心疼地把她輕輕地攬在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說:“沒事的,一切過去了!我會和吳老師談的,不讓她再追究,你放心吧!”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瓶藥油,還有幾個小瓶瓶遞給曉陶:“這個給燕子抹上,能消腫止痛的。”


    曉陶回到座位上,才發現頭發都亂了。她解下馬尾上的皮套,散落一頭烏黑的秀發。她側著腦袋用手用心地梳理著。季剛側著頭看見了:“你的頭發真好,又黑又直!”


    曉陶送了他一個白眼球,轉過臉朝著窗外繼續梳理。季剛淡然地笑著轉過頭去,曉陶有些慌亂地繼續梳理著頭發。


    她的心裏很亂,明天就要被停課了,同學們知道了會怎麽說自己,一定會認為自己罪有應得。媽媽要是知道自己被攆回家了,還不得瘋了呀?


    “啪”的一聲,一把木梳掉落在曉陶的桌子上,嚇了曉陶一大跳。她轉過頭去瞪著蘇鐵。蘇鐵轉頭去看窗外,並不看她,貌似有些生氣了。


    她送給蘇鐵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抓起木梳一把扔了回去,正打在蘇鐵身上。蘇鐵連忙接住快速下滑的木梳,氣得瞪了曉陶一眼。“上趕子不是買賣!”蘇鐵賭氣小聲嘟囔著。索性不理曉陶了。


    曉陶用手梳理完頭發以後紮了起來,可是怎麽也紮不平,她又把皮套解了下來,反複了三次還是沒梳好,反倒胳膊累的酸疼。她噓了一聲,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胡亂抓了幾下頭發,失去了耐心。


    她轉過頭對蘇鐵說:“把木梳給我用一下!”


    蘇鐵斜眼看著她:“不是不用嗎?上趕子給你你不要,現在想要還不借了呢!”


    曉陶氣得轉過身來繼續梳理,奈何沒有木梳怎麽也弄不好。正在她氣惱不已,在心裏把蘇鐵罵了幾百遍的時候,一把木梳遞了過來。


    曉陶假裝沒看見不理,拿著木梳的手就碰了碰曉陶的胳膊,又揚了揚木梳。


    習慣了和蘇鐵的吵吵鬧鬧,曉陶學會了不和他一般見識。她接了過來,剛梳了了幾下,那手又碰了碰她的胳膊,曉陶稍微一轉頭,赫然看見那手裏正拿著一麵小鏡子。“變態!”曉陶接了過來,在心裏暗暗罵蘇鐵。對著鏡子,曉陶迅速梳好頭發,回身把木梳和鏡子一起放到蘇鐵的桌子上。


    “哎!哎!哎!用人家的東西連聲謝謝都沒有啊?用了白用啊?”蘇鐵故意無賴地說。


    曉陶一撇嘴,不屑地說:“臭美!大男生還帶鏡子和木梳上學!”


    蘇鐵就氣得跳了起來:“好呀,用完了,你就卸磨殺驢了呀?”


    曉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就殺了你這頭驢呢!”


    蘇鐵看著曉陶的後背氣得牙癢癢。他伸手抓住曉陶的一綹頭發拽了一下。曉陶感覺到疼,猛然回過頭,柳眉倒立,杏眼含威,她揚著拳頭氣呼呼地對他說:“你有病呀!找打!”


    “啪!”地一聲,蘇鐵的胳臂上挨了一下子。原來,他太過興奮,不知不覺過了他和鄭丹陽的分界線。


    蘇鐵瞪著她:“至於嗎?不就是過線一點嗎?”


    鄭丹陽就說:“一點兒也不行!”說完把書扔到桌子上,抱著胳膊看著黑板。


    “幹嘛這麽較真啊?切!”蘇鐵不滿地說道。


    鄭丹陽一聽蘇鐵這麽說,就針尖對麥芒地也瞪起眼睛來:“我幹嘛不較真啊?你的梳子我要用一下都不行,現在卻主動借給姚曉陶,你啥意思呀?切!真沒意思!”


    “呃……”蘇鐵頓時無語了。


    曉陶裝作沒聽見,你們倆願意打就打,和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燕子上課時傳了個紙條給曉陶,問她怎麽了?陳老師找她什麽事?


    曉陶並沒有寫紙條,隻是轉過頭來向燕子搖搖頭,意思說沒什麽事。燕子知道肯定有事,而且還不是小事。就又團了紙團擲到曉陶的後背。曉陶回頭看了她一眼,燕子就立起眼睛,眼神懇切,意思說:“到底怎麽回事,你到是說呀!”


    一會兒,曉陶傳過來一張紙條隻三個字“下課說!”


    燕子氣得要命,“真是一個鋸了嘴的悶葫蘆,急死個人!”


    吳瑩瑩得了理,自然是不依不饒的。陳家林為了曉陶不受處分,不得不放下姿態,央求她。吳瑩瑩也不客氣,直接提出條件,就是恢複他們的關係,不再提辭職這回事!還要曉陶當麵和她道歉!陳家林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眼下,最主要的還是不要讓曉陶受到處分才行,要不然檔案有誤點,會影響她以後的發展。


    曉陶卻死活不肯向吳瑩瑩道歉。“我沒錯!是她該打!無事生非,挑撥滋事,還要我道歉?我還沒追究她毀壞我名譽,過失殺人呢!”


    “燕子平白被她打了,我還要她道歉呢!”


    陳家林知道曉陶的臭脾氣,她說不道歉,誰也不能強迫她。隻好又去求吳瑩瑩。


    “對了,燕子,給我們停課怎麽辦呢?我媽知道了,還不得打死我呀!”曉陶一想到媽媽發威的樣子就一陣陣發怵,被那擀麵杖擂上一下,還不得骨折啊!


    “沒事。我們早上還照常出來上課,晚上正點回家,白天就去玩去,嬸嬸不會察覺的。就是萬一知道了。你就往我家跑,我媽不會不管你的。不然,你就在我家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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