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說完,看向陸遠寒。


    「皇後說得對,你和手下的人都要記在心裏,若記不住,便抄下來,每日清晨先默背一遍再去幹活。」


    陸遠寒說得真誠,叫人一時摸不清究竟是真的,還是玩笑話。


    「陸遠寒!」


    「不必聽他的,秦督主是聰明人,想來也都明白。」


    景禾瞪了陸遠寒一眼,朝秦喜笑笑。


    秦喜告退之後,陸遠寒盯著景禾瞧,盯得她有些不自在,沒好氣地朝他看去。


    他才說:「你幹什麽瞪我,卻朝他笑?」


    景禾瞪圓了眼,狠狠踩了陸遠寒一腳。


    「太監的醋都吃,你這腦瓜子一天天在想些什麽。」


    景禾罵了一句,又覺罵得不夠,正琢磨著該如何叫他以後不這樣了,便叫陸遠寒抱著坐到腿上。


    如那日的情景一般,景禾坐在陸遠寒腿上,垂眸與他對視,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而陸遠寒捧起景禾的臉,啄吻著她的唇。


    小心翼翼的,像虔誠地親吻他的神。


    陽光從窗邊灑進來,金燦燦地灑在景禾發上、臉上、身上。


    讓她看起來像在發光,也更叫他小心翼翼。


    更加虔誠地親吻他唯一的,捧在心上的,神。


    作者有話說:


    神這個比喻不知道能不能get到,就是會把愛的人捧得很高,像不可失去的信仰一樣,當做神,放在心裏最幹淨的一個地方,感覺很適合陸遠寒,是他會幹的事


    第57章 一言為定


    ◎天涯海角,有你的地方便有我。◎


    盲女被抓之後, 齊倓深感愧疚,整日惶恐不安。


    但陸遠寒沒問罪,景禾也沒說什麽, 甚至也沒停他的職,倒是更叫他惶恐不安起來。


    惶惶不安了幾日, 齊倓終於忍不下去,跑了一趟福康宮, 想問問陸遠寒究竟打算如何處置自己。


    「處置?」


    陸遠寒抬頭,奇怪地看了齊倓一眼。


    「朕為何要處置你?」


    齊倓愣了,呆愣半天也擠不出一句話,全然沒了平時的精明能幹。


    陸遠寒也不解地看齊倓, 良久笑了。


    陸遠寒說:「你是覺得, 自己把盲女帶回來了,應該受罰,對嗎?」


    齊倓點頭。


    陸遠寒認真地點著頭,又說:「說來得虧你把人帶回來了,否則宋嫣然那兒, 還暫時找不到什麽突破口。」


    齊倓又是一愣, 問:「皇上, 這又從何說起?」


    陸遠寒笑了,「皇後總說, 不怕他們有千萬個陰謀詭計,就怕他們蟄伏不動。你開了個口子讓他們接近,以為計劃順利實施了,這不就正好, 露出尾巴了嗎?」


    齊倓懂了, 但還是不解, 「可臣將人帶回來,若皇後娘娘有個閃失,臣豈不是成了大罪人。」


    陸遠寒又是笑,「確實,若皇後有事,朕定然會遷怒你。但皇後……她是個很謹慎的人,若非她想抓盲女,絕不會讓外人在這種時候近身。」


    齊倓這時候才算是徹底懂了。


    本以為闖了大禍,誰知主子早看出有問題,是故意把人往圈裏引,好叫人早些動手,將人抓住。


    既是計劃中的一環,陸遠寒不責怪齊倓引狼入室,他也不再多想,當即要告退去做自己的事。


    「等等。」


    陸遠寒叫住齊倓。


    「皇上,可還有什麽吩咐?」


    齊倓停住腳步,回頭朝陸遠寒拱手行禮。


    陸遠寒把手中的奏摺往桌上一扔,皺著眉沉思片刻,才道:「盲女說的那個人,有消息了。你去瞧瞧,不要打草驚蛇,多帶些人以防萬一,若真打草驚蛇了,就抓吧。」


    齊倓頓時有了勁兒,露出笑容,拱手應道:「是!」


    齊倓接下任務後,便轉身離開。


    陸遠寒瞥了一眼桌上的奏摺,招手叫來門外太監,道:「把這些奏摺帶上,去鳳儀宮。」


    鳳儀宮。


    景禾正靠在榻上閉目養神,冬池跪在她腿邊,一下下為她按腿。


    「娘娘,您這肚子漸漸大了,可得千萬小心,若哪兒不舒服,還是得請太醫多來瞧瞧,別自個硬撐。」冬池打量著景禾緊皺的眉頭,心疼得不行,出聲勸道。


    「本宮曉得,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景禾笑著回答。


    這時,陸遠寒走進來,正好聽見這話。


    「你還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小禾苗?」


    景禾抬眸,正與陸遠寒目光相觸,瞧著他快步走來,坐到床邊去,笑著瞪他一眼。


    「怎麽?還念那事兒呢?」景禾笑。


    「能不念嗎?盲女要是下了什麽毒你沒發現,豈不是出大問題?」陸遠寒支持景禾抓盲女,但不代表他不擔心。


    正事不忘,擔心也不能忘。


    「我的人盯死了她,她動一下我們都知道,何況是下毒。」景禾坐起身,笑著說。


    「可別太過輕視敵人哦。」陸遠寒笑著搖頭,話鋒一轉,提起方才之事。


    景禾聽了一挑眉,笑了。


    「按道理,是該罰一罰。但咱們既都知道了,隻他一人蒙在鼓裏,也便算了。」


    陸遠寒聽了此話,朝景禾看去,神色間頗為不滿。


    「按道理講,我也是蒙在鼓裏的。」


    景禾瞪了陸遠寒一眼。


    「少嘴貧,你這人精得很,心裏門兒清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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