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還有不到兩個月你就要大婚了,你當真要嫁給淳於止戈?”太子慕若城麵色凝重道。


    “若城,你覺得我有拒絕的餘地嗎?”慕若顏喝著茶,語氣平淡道。


    “就算你不嫁給淳於止戈,舅舅也會幫我們的”慕若城道。


    “可如果我堅持拒婚,舅舅丟了顏麵有心人再一挑撥,結果會怎麽樣?”慕若顏道


    “可..”


    慕若城還要說什麽卻被慕若顏打斷道“若城,這婚事我已經同意了就不會再反悔”


    “哎~江山真的比皇姐你的幸福重要嗎?”慕若城道。


    “犧牲我一個人能讓你順利登上皇位,讓天下百姓得享太平,這件事我不覺得有什麽虧本的,況且淳於止戈我還能應付,所以你不用擔心。”慕若顏道。


    慕若城看勸不了慕若顏坐了一會兒便悻悻地走了。


    “雲兒,收拾收拾,我們出去溜達溜達”慕若顏道。


    慕若顏何嚐想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一個“小霸王”。


    我跟著程羽傾學了有一個來星期,的確蠻有收獲的,現在也能認識那麽幾百個字,嘿嘿我也就這個程度。


    不過那個《梁祝》可和我所知道的不大一樣,居然是個“耽美文”,這還真讓我大跌眼鏡。


    而“梁山伯”和“祝英台”居然是兩個男人,最後變成蝴蝶飛走了,尼瑪這當真比那些穿越劇還雷人,一邊聽程羽傾深情並茂的講解,我一邊被劈得外焦裏嫩。講到“祝英台”哭墳那段程羽傾哭的稀裏嘩啦的,最糟糕的是我沒忍住笑出來了,結果遭了好幾個白眼,除了程羽傾還有仙兒和翠竹的,敢情腐女說的就是她們。


    “嫂子我們今天去郊外寫生吧”我說道。


    程羽傾本身酷愛繪畫,自從在仙兒那要來,當日止戈所繪的繡樣更是覺得奇特,思忖幾日因為安奈不住求知的欲望,邊向止戈求教。


    止戈答應的也爽快。上午程羽傾教止戈識字,下午止戈教程羽傾繪畫,畫筆和畫板都是止戈臨時用眉筆,毛筆和小木板做的,雖然有些粗糙但並不影響使用,而最重要的油彩止戈自從那日繪繡樣就開始研究製作,雖然趕不上現代工藝但勉強也能湊合。


    這個時代的文人墨客繪畫多是在一個風雅的地方擺上一張桌子然後在桌上畫,也算寫生但受到地點的限製所以一些山水畫也缺失了許多大自然最淳樸的東西。


    程羽傾的畫和國畫無異講求意境,而止戈的的油畫主要講求寫實,兩人都是愛畫的所以平時交流的話題也就多了起來。


    為了出行方便,程羽傾,仙兒,翠竹都著男裝。


    我們拋棄了馬車直接選擇步行,這也是我一直的習慣,背著畫板到處走,覺得哪個地方能激起我的靈感就畫哪。


    “公子,那個人不是淳於…”雲兒指著人群中的止戈道。


    “恩,跟著他們看看”慕若顏道。


    淳於止戈身上背著兩塊畫板,再加上其他三人各個也是風度非凡,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程公子,想畫點什麽?”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我改了對程羽傾的稱呼。


    “你覺得現在這個時節什麽最美?”程羽傾問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畫秋景已經有些過了,畫冬景又太早了,不如我們畫人吧”我提議道。


    “人?”程羽傾不解。


    蘭陵城是大周的都城,整體呈長方形,由外郭城,皇城,宮城以及居民住宅區,街道商鋪構成,與我所知的唐代的長安城有些相似,但卻沒有嚴格的坊市限製,所以商品經濟很發達,在這一點上與北宋的汴梁城很像。


    “對,就是畫人!估計你平時畫的也都是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的,雖然美但脫離了現實,如果說到美,還有什麽比人更美的嗎?”我笑著看向程羽傾道。


    “你的意思是畫人間百態?”程羽傾道。


    “恩”我點頭道。


    程羽傾乍一聽也來了興趣,不自覺對止戈心生佩服,很難理解一個連字都不識的“紈絝子弟”不僅在繪畫上有那麽高超的技藝,而且憑借其獨特的畫法完全可以自創一派,有人說詩言誌,止戈就是畫言誌,在當今人人都追求虛無縹緲的“意境”時,止戈的這一想法擊中了程羽傾對繪畫內容的另一個層次的思考。


    “那我們在哪畫?”程羽傾問道。


    “恩~去那吧”我說道指著不遠處的石橋。


    “在那?”程羽傾有些疑慮,首先她一時無法擺脫繪畫一定要靜心揮毫的固有思想,再者如果在石橋上畫恐怕會吸引很多路人注目未免太顯眼了。


    “對啊,那裏算是城中比較高的點,而且角度也很好,我們不要畫得框架太大,單選一個喜歡的角度隨意畫畫就好”我認真道。


    蘭陵城此刻的情景讓我想起北宋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突然有種想效仿古人臨街作畫的衝動,我是那種怕別人發現我是文盲而覺得丟臉,但絕對不會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繪畫而臉紅的人。


    程羽傾的情緒也被止戈感染了,這可能就是愛好藝術人的天j□j,有時候真的會像個瘋子。


    支起畫板,我和程羽傾相視一笑完全投入到眼前的景致。


    剛開始路人看著這奇怪的主仆四人隻是頻頻回頭,到了後來就變成了駐足觀看,但人們很自覺地把他們前方的空地留出,以便不打擾繪畫者的視線。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對主仆,主人著碧色長衫,腰間係著一條金絲雲紋腰帶,身披白色狐裘披風,高高束起的發髻上插著一根紫玉釵,再看相貌,白璧無瑕的膚色,兩道細眉稍濃卻十分秀麗,一雙丹鳳眼神采奕然,小巧挺立的鼻子,微紅的泛著笑意的嘴角。而站立在她左側的仆人雖然不及其主人的風度樣貌卻也是自有一番風姿。


    如果不是止戈他們此時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恐怕,我們這位神姿綽約的“公子”和她的仆人也會招惹一大批路人的注目。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蘭陵城小霸王嗎?”慕若顏看著止戈繪畫時專注的神情,心中有說不清的疑惑。


    再看止戈旁邊的程羽傾,慕若顏一眼便看出她是一個女子,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不是凡人。


    “她和淳於止戈是什麽關係呢?”慕若顏心裏想道。


    圍觀的人很多,但看著旁邊這對非富即貴的主仆會不自覺的讓出一些空間,索性慕若顏就靠近了些淳於止戈,抬眼望向他的畫板。


    止戈剛剛起手沒多久,並沒有成圖,慕若顏也看不出他的畫到底如何,但手上用來繪畫的“筆”到吸引了慕若顏的興趣。


    連慕若顏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久,從開始被止戈奇特的繪畫工具吸引,到止戈初步的勾畫,最後上色成圖,讓我們這位大周第一“公主”不免有些驚訝了,止戈的畫法雖然奇特,但與宮中有幾十年功底的畫師相比還是差了些火候,但看慣了華而不實,毫無實際的“名家之作”,初一看止戈的畫卻是眼前一亮,放下身份地位,臨街而畫,畫裏有的隻是百姓的生活點滴,這正與慕若顏盼得天下蒼生安居樂業的思想不謀而合了。


    看著自己的成畫,我嘴角的弧度不覺加大,“真是痛快”。


    我側頭看向程羽傾,她也已經停筆看著自己的畫作露著一絲淺笑。


    程羽傾用不慣我的“畫具”而且她和我初學所以她仍然用得是傳統的繪畫方式,不過一中一西兩種風格,真的很難分出個好壞。


    我忽覺有人盯著我,轉過頭望去,卻隻是一些普通的圍觀路人,心下有些奇怪笑著搖了搖頭。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程羽傾看向旁邊的止戈道。


    “恩”我點頭道。


    “淳於止戈,你是隱藏自己嗎?可既然隱藏自己為什麽今天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作畫呢?還有那個女子究竟和你是什麽關係呢?”慕若顏獨坐在鳳陽宮的寢殿裏想著。


    恐怕連我們的公主自己也沒有察覺她對淳於止戈的“私生活”已經開始關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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