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宋柚半蹲在他麵前,試探著去奪他手裏的酒杯。


    易拉寶在寂靜屋裏滋滋作響,連著逐漸鼓動的心跳,急速打破滿室沉靜。


    還沒等宋柚順利奪過酒杯,易拉罐從季時淮指尖掉落,哐當一聲撞在地上,半罐子酒灑出來。


    宋柚哎一聲,半張臉突然被季時淮捧住,唇瓣也被他蠻橫吻住。


    宋柚:「!!!!!」


    這場麵實在是始料未及。


    根本不給宋柚反應的機會,季時淮雙臂有力架住她,把她往床上一扔,充滿酒香的唇瓣下一瞬壓下來,手更是急切地解她牛仔褲。


    宋柚:「!!!!!」


    宋柚徹底懵了,已經完全忘記她要來幹嘛,也忘記這是哪裏,大腦一片空白。


    向來對事情有掌控度的她,第一次方寸大亂,不知所措。


    五月份天氣也不是很熱,宋柚上身穿著寬鬆低領的針織鏤空長袖,一咕溜就被季時淮剝了下來,隻是牛仔褲非常難解。


    他一邊用力吻著宋柚,呼吸急切,動作野蠻,根本不理會她的嗚咽,牛仔褲扣子幾次刮到她腿根,她疼得齜牙咧嘴,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他像條小狗似的,埋在她頸邊毫無章法地啃吻,熱氣衝上脖頸,酒香四溢,空氣一下全醉了。


    窗簾擋住了所有自然光,暗昧和瘋狂一下子破土而出。


    「等......。」


    宋柚話還沒說,季時淮已經直奔主題,以前在床上,季時淮雖然野,但是大多數時候會很懂得做好前/戲,不像今天,完全成了野蠻人,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兩人距離上一次做,已經將近一年,身體比大腦反應要快,每根毛細血管牽扯住最深的欲望,頃刻就淹沒人的理智。


    宋柚起初還在反抗,很快就被那種絲絲縷縷的酥麻征服。


    季時淮手裏就像拿了一把屬於宋柚的鑰匙,把她從自困的牢籠放出來,得到了自由。


    她已經無法讓別的男人碰,但季時淮貼近她,會帶動她所有感觀,熾熱、澎湃、高/潮。


    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像用盡生命去詮釋什麽是至死方休。


    熱,屋裏比沸水還要滾燙,喘息是最高亢的音樂。


    這棟老房子,這張床,就是他們心靈最好的歸宿。


    在某個瞬間,人的神經緊繃,脊椎骨繃成一條線,季時淮猛地頓住,臉上全是汗,結實的胸脯劇烈起伏,眼神從癲狂一點點陷入迷茫。


    他低垂著頭,一眼不眨盯著宋柚,似乎一下子傻了眼,像是完全不認識宋柚。


    試問,男人在這個時候停下,那就是作死。


    宋柚差點一腳把他踹下去,難耐道:「季時淮,你要麽就繼續,要麽就出去!」


    宋柚的聲音不算太高,但中氣十足,季時淮黑眸驀然大睜,身體感觀的真實性一下子衝到他腦子裏,把最後殘留的酒氣一併衝散,隻剩最真實的觸感。


    這不是醉酒後的夢境,這是真實的!


    意識到這一點,季時淮身體下意識輕顫,引得宋柚更惱火。


    就在宋柚準備真一腳踹走他,季時淮馬上行動起來。


    屋裏一瞬間更火熱,誰也不再問緣由,誰也不問歸去,把內心最真實感受用身體去訴說。


    一場持久的酣暢淋漓結束後,季時淮被宋柚推下去。


    兩人平躺著喘息,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化解結束後的一絲尷尬。


    任誰也沒想到時隔大半年,中間橫兀著恩怨情仇,怎麽突然之間就滾在了一起,就好像身體有某種毒,隻有對方能解,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要再瘋狂一番。


    呼吸聲逐漸平息,宋柚闔著的雙眼慢慢睜開,率先起身。


    她一動,季時淮條件反應也彈了起來,一把抓住她手腕。


    宋柚視線下移,落到他帶有爪痕的手背,又順著他精瘦的手臂往上移,最後落到他帶有餘熱的臉上,語氣冷淡道:「幹嘛。」


    季時淮抓著她不放,視線沒看她,隨便盯著一處。


    「鬆手。」宋柚不鹹不淡命令。


    季時淮攥得更緊,臉頰上滲出薄汗,黑睫毛一顫顫的,卸掉一身偽裝,像條可憐巴巴搖尾巴的小狼狗,「別生氣,我以為......。」


    「以為什麽?以為我是你杜師姐?」


    「不是!」季時淮立馬否認,目光終於落在她眼裏,才發現她眼底含著揶揄的笑,心裏大石瞬間鬆落,「我以為做夢呢,夢裏的人一直是你。」


    「嗬。」宋柚絲毫不給他麵子,冷嘲:「原來大名鼎鼎的三劍創始人就是這麽變態,天天做春/夢。」


    宋柚一巴掌拍他手,「鬆手,我去洗洗,還有,你沒戴套。」


    季紹顯走後,季時淮順便把冰箱的酒全喝了,再不喝也要過期,哪知道醉醺醺時瞧見了宋柚,以為自己像那些日日夜夜一樣,做一場隻屬於他自己的夢,沒想到半途中,身體感觀實在太真實,才發現不是夢,自然也沒有戴那玩意。


    「對不起。」季時淮鬆了手。


    宋柚沒說什麽,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兩人以前雖然沒少做這事,但畢竟時隔大半年,又這麽光溜溜地坦誠相見,視線一觸碰,便覺得神經格外敏感,身體也變得酥麻,眼看著某個人又有了反應,宋柚全當沒瞧見。


    等宋柚擦著頭髮出來,季時淮已經套上褲子,坐在床邊,像個提褲子不認帳的渣渣點著煙在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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