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柚按照劉盈發的地址去了寧城新開的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短短一個月時間, 能在寧城火速出名, 全因為酒吧一溜全是年輕帥氣的男服務生,主打回歸青春。


    年輕的喜歡青春, 年邁的更喜歡青春,這年頭, 不缺闊綽的富太太,連長期受到壓製的家庭主婦也願意一擲千金,享受青春的滋潤。


    宋柚一推開包廂的門,清一色全是穿襯衣馬甲的少年郎,姿色各異,青澀皮囊下掩蓋著利慾薰心的貪婪,以前經常在場子裏見到這類人,那時,隻覺得無可厚非,不像這次,如此倒人胃口。


    「柚子寶貝你來!」劉盈一喝酒就把不住門,拉著宋柚邀功:「怎麽樣?可還滿意?比你前夫嫩吧,按照你如今的口味點的哦。」


    最後一句話像蚊子一樣在宋柚耳邊嘀咕。


    在場的少年郎從宋柚進門那一刻,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實在是太漂亮了,一身奢侈品,不是大肚腩滿臉痘的胖富婆,也不是一臉哀怨的家庭主婦,更不是心理陰暗的滅絕師太。


    少年郎心聲一致——


    這一趟來得不虧。


    鄭秀舉杯宣布道:「今晚務必讓我們大小姐開心,明白嗎!」


    年輕人用少年的嗓音異口同聲:「明白。」


    包廂五彩迷炫,瀰漫著毫不掩飾的欲望,紅酒香檳,配上勁爆歌曲,曖昧是這個夜晚最好的催化物。


    姐妹們打算今晚不醉不歸,先拉著宋柚一陣盤問。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你和季二公子結婚絕對不簡單。」


    宋柚翹著二郎腿,修長白皙的長腿裸露在昏暗燈光下,高跟鞋有一下沒一下地踢在桌沿,她搖晃著香檳,笑得冷清:「無非是利用完,一拍兩散囉。」


    見宋柚這麽灑脫,姐妹們也有點沒緩過勁來,她們久經情場,自然能看得出來季時淮喜歡宋柚,劉盈比較細心,試探問:「就這樣沒了?你們好歹拉拉扯扯了一年,就這樣散了?」


    「要不然怎樣?」宋柚好笑道:「又不是演電視劇,來個肝腸寸斷,多矯情,就是一個各取所需的婚姻,得到了彼此想要的籌碼,就可以結束。」


    馬依末想到那個英俊的季二公子,疑狐道:「沒一點留戀?好歹又帥又有資本,他那個三劍公司研發產品上市後,可成了醫療界新貴,上了當地財經雜誌呢。」


    「要不你去試試?」宋柚輕輕瞥她一眼。


    馬依末忙悶了一口酒,在場的姐妹誰不記得當初宋柚甩季時淮的場景,季時淮卑微地差點跪下了,「我可不敢試。」


    鄭秀最豪爽,也最野,舉著酒杯豪情壯誌道:「今晚這裏全是嫩出水的男人!姐妹們使勁釋放天性!」


    「對!」


    「幹一杯!」


    「鄭秀這話說的好。」宋柚站起身,u型沙發一側全是朝氣蓬勃的少年,她手指輕巧地滑過幾人下巴,笑得妖孽:「女人千萬別戀愛腦,這些小男人不可愛嗎?」


    被摸了下巴的男孩,眼冒小星星,特別有職業素養地羞澀垂眸,演得還挺像不諳世事的大學生。


    姐妹們見宋柚玩得這麽開,感慨她清醒的同時,又有點怪怪的,劉盈見狀,朝角落一個話少的男生說:「你,過來。」


    那個角落坐著一個身形清瘦的男孩,頭髮偏長,身量比較高,人也長得最帥,看著有點高冷。


    「坐柚子姐旁邊。」劉盈發話。


    男孩聽話地坐到宋柚身旁,殷勤地給宋柚倒酒剝橘子,包廂裏玩開了,推牌九玩撲克,鄭秀拉著一個男孩在角落調情。


    宋柚有一搭沒一搭地喝酒,她穿著亮片長裙,五彩燈落在她身上,光芒耀眼,高不可攀,在這種昏昧氛圍下,她又顯得格外冷淡,男孩幾次想要開口,都有沒膽量。


    「你多大?」宋柚喝著酒,偏頭問男孩。


    男孩下意識緊繃,手指搓著褲子,怯生生說:「十九歲。」


    看著高冷,一說話小動作太多,膽怯自卑藏不住。


    宋柚睫毛輕垂,不像某個人,那種高冷性冷淡是刻在骨子裏的。


    男孩見宋柚發呆,在同伴的鼓勵下,勇敢套近乎:「姐姐。」


    「你叫我什麽?」宋柚驟然間抬起眼眸。


    男孩被宋柚直白的眼神看得發愣,全身繃得更緊,喏喏道:「姐......。」


    「閉嘴。」稱呼還沒說完,就被宋柚毫不留情打斷。


    男孩哪知道看著清清冷冷的漂亮姐姐,性格竟然這麽惡劣,怯怯垂首,不敢再肆無忌憚打量她。


    宋柚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一杯接著一杯喝悶酒,再也沒人敢上前搭訕,劉盈瞧見宋柚喝悶酒的樣子,悄悄跟姐妹使眼色,讓她喝吧,她就是太嘴硬。


    宋柚喝得酩酊大醉,被劉盈的司機送回了青雲山老宅,一陣寒風襲來,捲走一絲醉意,她踉蹌著腳步翻遍包,才突然想起來,鑰匙在公寓呢,她太久沒回青雲山了。


    門口有監控,黃予梅披著衣服跑出來,「怎麽喝成這樣?季時淮呢?」


    黃予梅四處梭巡,沒瞧見車,也沒瞧見女婿人影。


    宋柚渾身沒骨頭,歪在黃予梅身上,被黃予梅攙扶著往院子裏走,風滾進眼眶,宋柚眨了下眼,笑著說:「季時淮?我們離婚了。」


    「你說什麽!」這聲咆哮來自客廳門口,宋政穿著棉睡衣,眼睛上架著眼鏡,一張臉寫滿了憤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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