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都疼呢。


    蘭澤翹起小嘴,幽幽地看著罪魁禍首走過來。


    她靠在陽台,他便赴身過來將她摟進懷裏。


    「看咱們家姑奶奶這嘴撅得,程某昨晚這是哪兒沒伺候好?」


    說著,在她果凍似的唇上落下一吻。


    經歷過情/事的情侶日常舉動也更加親密,他輕咬著她耳後軟肉,一副浪蕩不堪的流氓樣,忍不住便想起他昨夜那副德行,壞得要命。


    以前也沒覺得他背地裏是這樣的人,那些在外清風明月的形象,如今想來,怕都是騙人的。


    蘭澤哼他,卻生氣不起來。


    抬手挽住他脖子,甕聲甕氣地問他:「你今天怎麽沒上班?」


    「請了個假。」說完他笑笑,「知道你肯定起得晚,萬一醒過來身邊沒人,哭鼻子找我怎麽辦?」


    「你胡說,我哪裏會哭鼻子?」


    「那昨晚怎麽哭那麽久?」他揪著她的小辮子不放手,附在她耳邊,悄聲道:「一邊哭一邊讓我要你……」


    蘭澤大驚,羞恥度瞬間爆表,直接上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程硯安,壞死了!


    這種話怎麽好意思說的?!


    放在腰間的手收緊了,他的笑意越擴越大,抓著她捂住自己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餓不餓?」


    「……餓。」


    脾氣怎麽這麽好?


    程硯安笑,沒忍住,又將她箍在懷裏一通亂親。


    親得她開始呼吸不暢,嗚咽出聲了,他才堪堪放開她。


    兩個人在下廚方麵實在算不得好手。


    蘭澤從小就不怎麽進廚房,而程硯安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在這方麵,兩人的少爺小姐脾氣倒是不謀而合。


    她說想喝粥。


    兩個人出門時,蘭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程硯安在一邊靜靜看著,看她將自己留在這兒的零星兩件衣服裝好,像是不準備再來。


    那感覺挺怪的。


    就好像是:這姑娘沒心沒肺的,睡完人就想跑。


    不然收拾那些東西做什麽?


    程硯安動了動唇,還是問了句:「不打算再來了?」


    蘭澤動作一頓,反應過來他誤會了,於是解釋道:「爺爺在華夏劇院附近給我安排了一套公寓,過幾天我就搬過去了。」


    他瞭然,也不攔,任由著她。


    不過……


    「我這兒離劇院也挺近。」他說。


    人家都已經暗示到這兒了,蘭澤不可能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抬眼看去,隻見男人倚在門邊,唇角的弧度與昨晚如出一轍。


    兩相對視,對方的心思彼此便已經明了。


    程硯安也不拐彎抹角:「要不要過來跟我住一起?」


    蘭澤卻被他直白的熱情邀請搞得怔忡了一下。


    而他卻不慌不慢地給出了理由:「每次都得兩頭跑,挺麻煩的,況且……」


    他低頭笑了笑,暈開別樣的深意。


    「你也知道我對你有多著迷。」


    她心頭一緊。


    有多著迷,昨晚也已見識過。


    不讓她走,不讓她離開自己半寸,拉到自己身前,虔誠地將她吻了一遍又一遍。


    內裏內側如今都還有密密麻麻的痕跡,明顯的不明顯的,全是他失控後留下來的。


    所以這樣的程度,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見小姑娘的神色漸漸鬆動,他眼裏蓄起淡淡的笑,慢條斯理的,像個冠冕堂皇的西裝禽獸:


    「不然,你再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說:


    程哥哥:誰還不想過個好日子了?


    第46章


    ◎喜歡得不得了◎


    兩個人去的是上回那家粥鋪。


    早上十點的生意已經慢慢退減, 店裏稀疏幾個人坐著,老闆記得他們,見到她與程硯安, 熱情地笑起來。


    「小程和妹妹一起來啦?」


    不知為何,蘭澤如今聽見「妹妹」這個稱呼, 有些許的別扭。


    她望了望程硯安,這個人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後, 一臉稀疏平常地與老闆聊起天來。


    好似他們倆真是兄妹。


    可哪有哄騙著妹妹腰再低一點的哥哥!


    蘭澤沒他臉皮厚,瞪他一眼。


    老闆與他說起最近學院的事。


    老闆兒子今年升學, 兩口子愁著誌願和專業發展方向。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平時隻顧忙著開店賺錢,沒怎麽太接觸教育方麵的東西,信息不全便一籌莫展, 這段時間也到處打聽, 可來來回回的,也沒能得到權威人士的指點。


    老兩口知道程硯安是個人脈與資源頗廣的人, 見識多、眼光準,今天碰巧了,便來多諮詢問了幾句。


    程硯安隻當與老闆閑談, 話裏也處處是漫不經意的敲打。


    低頭替她倒水之間, 他們的話題便從某個專業課程的前景,轉向了官方給予的某項扶持政策。


    老闆聽到這裏才恍然大悟,一拍腦袋,直說還得是小程消息靈通。


    那杯水遞到她的麵前, 蘭澤靜靜看著男人那隻還沾了點水露的手, 想起某些與他發生過的, 旖旎的兒女私情, 她眨眨眼。


    伸手接過來時,手指狀似無意地擦他小拇指,然後,往裏輕輕一勾。


    力道很輕,輕得像一片羽毛,弄得男人心尖一癢。


    程硯安頓住,無聲向她凝視而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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