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想著,瞬間出了神。


    甚至忘記了承在自己身上的某個炙熱的男人。


    帳幔被拉開,自然垂落在窗前,女人離開二人身邊,回到縣令的床上,瞬間傳來男人沉悶的喘氣和女人嬌媚的驚呼聲。


    時宴總算意識到自己正處一個怎樣的處境,宋譽撐在她的頸邊,額角沁出一層薄汗,時宴心髒狂跳,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這才發現這間屋子裏擺放著好幾尊菩薩,都說觀音求子,估計這縣令想要後代想瘋了,原本該在佛門淨地的觀音玉像竟擺在這間充滿淫|亂無度氣息的房間裏。


    耳邊粗氣混著溪水拍案的荒|淫聲讓時宴心中亂成一團麻。


    她疑惑地看著宋譽,無聲問:「現在該怎麽辦?」


    難不成真要做完這場戲?


    床上的聲音止住了,隻聽見男人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時宴視線一瞥,剛看到一隻又白又肥腳踩下床。


    宋譽捂住時宴的眸子,在她耳邊輕聲說:「冒犯了。」


    時宴還未反應過來,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剛要張嘴想出生,卻被宋譽一手捂住。


    指尖輕輕經過濕軟的舌尖,將嘴邊的驚呼聲生生堵了回去。


    待停下來時,便成了時宴在上的姿勢。


    「菩薩大慈大悲,下官供您這麽多年,今年一定要賜我一個大胖小子啊。」胡發披著一件外衣,拜完後又看向另一床上的二人。


    呸!菩薩沒給你斷子絕孫就已經是天大的寬容了,你將菩薩奉在屋內,整日上演如此荒|淫之事,還好意思向菩薩求子。


    實在荒唐!


    心中罵歸罵,可見人過來,時宴心中一動,便主動摟緊宋譽的脖子,腦袋低壓下去,秀髮擋住了外人的視線,卻讓整個場景看起來更加旖旎難耐。


    宋譽眼裏仿佛閃過一抹意外。


    確實,方才還緊張得放不開的時宴下一秒卻突然釋然了般,主動攀緊他的脖子。


    時宴聽見自己心中節操啪嗒碎了一地。


    反正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不信宋譽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與其共赴巫山。


    二人青絲纏繞,氣息糾纏不清,宋譽嘴角微微上揚,抬手一把按住時宴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掐住她的細腰。


    帷帳突然一鬆,粉色的帳幔擋在二人身前,從外麵看,隱隱約約,上下其手,場麵一度好似活色生香。


    第37章 運氣也算實力


    胡發的腳步愈發靠近。


    宋譽的唇近在咫尺, 若是他再朝前一步,時宴便真的隻能吻下去了。


    彼此氣息交錯,纏夾不清。


    時宴在上, 借著跳動的燭光,英氣的眉,長而卷的睫, 高挺的鼻, 平滑不帶一點瑕疵的臉龐便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簾。


    宋譽沒有一絲慌亂。


    目光平和,從容不迫。


    時宴頓時感到一絲挫敗。


    她這麽秀麗的一個黃花閨女趴在他身上,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就不怕自己失去貞操?


    可惡的男人。


    與其懷疑自己,不如汙衊他人。


    時宴判斷一定是宋譽這人不行, 絕不是她魅力問題。


    宋譽感到身上那人眼神轉暗,遂抬眼對上她的視線,唇角一彎。


    「大人,這是我家姑娘第一次, 實在緊張害羞, 大人能否給我們一點時間?」


    胡發止住腳步, 猥瑣笑道:「第一次的滋味才銷|魂啊,本官最愛看的就是你們這些新婚燕爾喜氣洋洋的年輕人將心中壓抑許久的感情釋放出來的模樣。」


    雙方隔著一層薄帳幔, 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隻有能看清床上曼妙糾纏的身姿。


    「都到這一步了還害什麽羞?何不將簾子拉……」


    「大人。」


    他的手剛要碰到擋在雙方中間的最後那一層防禦,宋譽開口打斷了胡發。


    時宴雙臂不由地收緊,死死摟住宋譽的脖子,身體壓低, 胸脯不由地往他臉上一送, 心髒砰砰直跳。


    宋譽眸光一凝。


    眼角染上一點嫣紅。


    初以為豆芽之姿,卻不料暗潮洶湧。


    他恍然想起那日在衣鋪裏, 她張牙舞爪地說真要是見了恐怕會嚇死自己。


    想到這,骨節分明的大手鎖住她脆弱的後頸,修長的手指蹭進青絲,細腰上的手一抬,將頭頂的釵子利落卸掉,免得流蘇誤傷彼此。


    緊接著一個翻身,朝著帳幔前的胡發,啞聲道:「夜裏時光還長,大人何必如此著急。」


    「倒不如給些時間讓我家姑娘適應一下,否則,若是強來我怕血濺滿床,壞了大人興致,也擾了菩薩的眼。」


    他語氣淡定,毫無利刺,卻又透著不容拒絕之勢,讓胡發不敢繼續上前半步。


    「對,你說得對,夜還長呢。」一聽說菩薩可能要責怪下來,胡發可就慌了,立馬說:「本官命你你好好教教她,可千萬不能叫菩薩動了怒。」


    二人在床上滾來滾去,早就衣衫不整,髮絲淩亂。


    隔著衣料,二人緊緊相貼,彼此的炙熱卻從不礙於層層布料透進雙方肌膚。


    這身嫁衣對時宴來說還算寬鬆,可對宋譽來說卻小了些,袖口明顯短了一大截,肩膀處也束縛得緊。


    雙腿半跪在她的大腿兩側,宋譽手一動,隻聽「嘶拉」一聲,嫁衣被他撕成幾塊紅色布條,丫鬟怕他的傷口弄髒了嫁衣,故而他的衣服並沒褪去,隻是把嫁衣披在外麵,如今的宋譽一身黑色玄服,與他眼底的寒冰交相輝映,令人心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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