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他們那麽不要臉,有錯的人卻自始至終都是我?


    它罵我,所以我有錯,那我罵它,是不是有錯是它?


    還是說,因為我不在高處,我沒有翅膀,沒有尖嘴鳥羽,沒有那假惺惺的羞辱人的身份,所以是我的錯?


    沒有哪一條規定說我有錯,我不認,我死也不認,有本事就殺了我,反正我活著都是有錯,死了更是有錯,即使我認了,也隻能代表我有錯,他們橫豎都是那樣,還有什麽必要掙紮呢?即使結果都是相同的,我又憑什麽為了他們折磨自己?


    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我有錯,沒有哪一條規定說我有錯,我知道,沒有人站在我身邊,但是既然如此,更沒有必要向著他們了,他們阻攔我,因為他們心裏清楚,都是他們的錯。


    他們說是為了我好,根本就是為了他們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有什麽?


    人多勢眾,但人多就必定是對的?可笑。」


    蚱蜢聽呆了:「他們真討厭。」


    林玉碎說:「他們把我的一切都改了,卻要說是我的錯,我從前的樣子,他們說有錯,我現在的樣子,他們照樣不會說沒錯,你以為事情有什麽改變呢?明麵上永遠都是這樣,隻要他們不要臉又人多,你就會被壓下去,你就算喊冤一輩子,他們也隻會說你犯了錯活該。


    明麵上的東西,擺在陽光底下都是發黴的。


    噁心透頂。


    有些人偏心偏到狗肚子裏麵去了,還要說自己公平公正。


    你要我怎麽樣呢?


    明麵上的東西,不就是這樣?」


    蚱蜢眨巴著眼睛:「哦哦,我們來點別的?」


    林玉碎:「好啊。」


    他問:「秘境怎麽樣?」


    蚱蜢說:「哦,有一本神秘功法最近要冒出來了。隻是周圍的人都沒有找到。」


    林玉碎眨了眨眼睛:「聽起來不錯的東西。」


    蚱蜢連連點頭:「是啊。」


    獸潮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業已灰出去解決問題。


    林玉碎也沒有閑著,等了一會,跟著出去了。


    手上的鐲子裂開了一道縫隙,林玉碎衝到了妖獸潮頭目的麵前,鐲子又裂開了一道縫隙。


    業已灰斬殺了妖獸潮的頭目,獸潮退去,花園安全了。


    二人回到花園,蚱蜢跳來跳去說:「我喜歡你們,我給你們挑了一些鮮花,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不如你們自己看看?喜歡什麽就拿什麽吧!」


    林玉碎問:「你做得這個主?」


    蚱蜢驕傲地說:「當然!」


    林玉碎問:「那你也捨得給我們這些花?」


    業已灰笑道:「是啊,你不是最寶貴你的這些花?」


    蚱蜢說:「我的花園很重要,我的鮮花也很重要,但是沒有你們,我的這些,重要的寶貴的東西都會消失。」


    「為了感謝你們,」蚱蜢跳來跳去,「這是應該的,請你們收下。」


    二人對視一眼,同意了。


    林玉碎挑了一朵牡丹,業已灰挑了一朵雛菊。


    「欣欣向榮,生活總是會有希望的,哪怕希望不是我們的,」業已灰笑眯眯地將小雛菊別在林玉碎的胸口當胸針,打量著東西說,「高興一點,總比難過得哭死了要好。」


    林玉碎將牡丹別在業已灰的頭髮裏麵:「你怎麽笑不出來呢?假惺惺的,誰看了高興。」


    他直勾勾地盯著業已灰的臉問:「難道不是?你我之間,難道沒有一點真心?那些假話怪話酸話歪話,不提也罷了。高興一點是很好,你高興得起來嗎?」


    業已灰說:「可是,即使我們死了,他們不是還活著?他們早晚是要死的,可是我沒有看著他們死,也沒有親手殺了他們,這個仇,要我怎麽不恨呢?我知道勸你也是白費,我不說就是了。」


    林玉碎對他笑了笑,是個很假麵的虛偽的笑容:「那就很好了。」


    業已灰看著林玉碎,認真地說:「你的麵具不太好看,如果可以,還是換一張,要麽,縫縫補補,至少要表麵上看沒有問題,你以為呢?」


    林玉碎點頭:「是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臉頰上隻有細微的白色絨毛,沒有別的,他之前有過一張紅色的麵具,可惜,不知道是丟了,還是被毀了,又或者是被吃了,總之,現在是找不出來。


    業已灰從頭上取下那朵大牡丹花,笑眯眯地將牡丹花變成了麵具,扣在林玉碎的臉上:「希望你喜歡這個禮物。」


    林玉碎說:「我很喜歡,謝謝。」


    業已灰收回手,撓了撓臉頰,有點別扭:「喜歡就好了,我們說什麽謝不謝的。」


    自己跟自己講究什麽。


    林玉碎笑道:「怎麽不講究呢?這不是已經被改造了,假得自己都噁心了,那些塑料似的無法清除的東西已經深入骨髓了,我深刻地厭惡這樣的自己,但是又對自己的改變無能為力,你以為,我願意嗎?當然不了。隻是沒有辦法而已。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救我。」


    業已灰避開了林玉碎的目光,抱了他一下:「要是永遠沒有事情但有數不清的時間就好了。」


    林玉碎拍拍他的後背,笑道:「不可能的。傻孩子。」


    兩行淚一下子從他的眼眶裏麵掉出來,像是別人的脖子上扯下來的項鍊的兩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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