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啊?」他為什麽會去酒吧?以前……以前他不會的。


    夏飛意沒有多說,好像打定主意要對我冷處理,我被他這樣敷衍著終於心生氣餒,正想放棄,轉身時手背卻擦過了我鼓囊囊的褲兜——裏頭藏著夏飛意那團香囊。


    夜風不似音樂般躁動,清涼柔和地拂過我手臂,讓我漸漸冷靜下來。


    這該死的alpha肯定還喜歡我,要不然發情的時候為什麽要聞著我的味道守身如玉?還把自己咬得破破爛爛。要去酒吧是嗎?我就不信幾杯酒灌下去他還能接著裝。


    想到此處我不禁咧開嘴笑道:「哪家酒吧?」


    他說了一串我沒聽懂的英文,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那麽巧,我在那裏約了人。一起去吧。」


    夏飛意的神色被覆在昏暗下,路燈的一道冷白珠光沿著他的鼻樑滑落消失,隱於他的瞳孔裏。


    他沒有拒絕,任我跟著到了一處酒吧門口,裏麵的燈光比外頭更花,被舞池的人們踩碎在腳下,跳脫地變幻顏色。


    我沒想到夏飛意會來這種嘈雜紛亂的地方,更沒想到他和這裏的服務生認識。


    「還是開包間嗎?」


    「嗯。」


    「那這位……?」


    服務生微微俯身似乎想和我平視,卻被夏飛意擋了擋,「他約了人,先和我一起,等會兒再說。」


    語畢服務生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夏飛意一眼,唇邊的笑意在繚亂昏暗的燈光下似有若無,而後就帶我們上了二樓,領進了一個包間。


    不多時那服務生又端了些酒水進來,我好奇地東張西顧,「有別人嗎?」


    他聞言頓了一會兒後答道:「晚點會有人來。」隨後握住開瓶器擰掉了酒瓶蓋子,手掌使力時手背筋骨如虯枝般繃起,血湧上去時連指尖都泛起紅。


    什麽人來要開包間?聽那個服務生的語氣,他還不是第一次這麽做,難道就是為了來這裏聚起來喝悶酒?


    我餘光瞥到牆邊有幾道門,便打算去衛生間洗把臉,走過去後沒看清門標隨手推開一道門,不想裏頭是臥室的布置,正中一張雙人床,旁邊竟然還有浴室。


    包間裏還帶臥室,這是什麽意思我仔細想想還不明白嗎?


    「砰」一聲我用力把門關上,氣勢洶洶地反身靠在門上盯著夏飛意,他正坐在沙發上一杯一杯斟酒,聞聲莫名看向我,眼尾水紅一片,眼裏滿是霧蒙蒙的水波,顯出幾分無辜。


    可是……約人來帶臥室的酒吧包間,怎麽想他都不無辜。


    虧我還自作多情以為他喜歡我,人看著風一吹就倒,好像挺虛的,其實早就約好了人作樂,難怪他死活要在商街下車。


    我跺著腳噔噔噔地跑向門口拉開門,聽見他還在背後問我「怎麽了」,那口堵著的悶氣便直往我胸腔衝撞,氣得我隨手拉來一個路人,給夏飛意扔下一句「我約的人來了」就走了。


    還好那人看起來年紀和我相仿,我挽上他手臂後不久他就十分配合地環緊我的腰,走了一段距離時我要分開,他卻不肯撒手,那隻扶在我腰上的手掌沿著我的脊梁骨向下摩挲,動作下流輕佻。


    「正愁今天還沒找著喜歡的,就來了個投懷送抱的漂亮omega,真可愛。」


    他把我推到了牆上,身體緊跟著貼附上來,我腳跟沒站穩失去重心撲進了他懷裏,他順勢摟住我把頭埋進了我脖頸,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我的腺體。


    濕涼滑膩的觸感把我噁心得發抖,我提起膝蓋蓄勢要狠狠撞擊他的褲襠,還沒等我動腳他卻突然滋哇兒亂叫著被扯開,伴隨他叫聲的還有背脊磕上牆壁的脆響。


    我茫然地抬起眼,走廊昏黃燈光裏,擰住那人手腕的人五官罩在迷離微弱的光線下,看起來又柔又遠,好像攪在池水底下般。


    他慢慢走近我,臉頰和眼尾有醉酒的紅暈,那隻牽掣住男人動作的手臂隨著男人的劇烈掙紮而強有力地顫動,晦暗不清的臉上肌肉繃緊,我還能聽見他使勁咬合後槽牙時發出的聲音。


    熟悉的臉龐盡是陌生的神色情態,也不能說是陌生,隻是我們在一起後我便從未見過他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兇狠而切迫,帶著浸染烈酒後的幾絲迷惘。


    我想後退卻退無可退,任他步步緊逼,被他的身影覆蓋在透黑昏暗之下,慢慢空氣都充盈著他的氣味,從前那混合的桃花鬆香調和了幾分醇厚的暖融甘甜,更像是成年alpha的信息素味道。


    「這就是你約的人?」他俯到我耳邊,我以為他要咬上我的腺體,而他卻隻是側過眼盯著我,視線沿著我臉龐慢慢臨摹,「可你不是剛從紀飛澤的床上下來嗎?」


    我猛地轉頭和他對上眼,眼睜睜看著他幾近要與我額頭相抵,不緊不慢地吐出下一句話。


    「他滿足不了你嗎?」


    第63章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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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


    ——他知道我和紀飛澤上了床。


    聽到羞辱的話後,這竟然是我的第一反應。


    「夏飛意……我和紀飛澤……」我也沒想好解釋什麽,隻急著先讓夏飛意能別再往下說,可當他真的就那麽靜靜凝視我時,我又啞口無言了。


    那個男人被夏飛意放開後灰溜溜走遠了才罵了幾句,他罵得很難聽,罵我婊子罵我賤人,明明是最刺耳露骨的下流髒話,可是都遠遠不如夏飛意口中一句「他不能滿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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