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哥哥,你試下。」


    無論莊佑錫擲到幾環都好,祁修霖都已經被拉入他的社交圈。呢個係今晚莊佑錫的目的,同樣都係祁修霖的。


    祁修霖酒量並不算好加埋紅酒的後勁,關友柏將祁修霖送返傲璿的時候,祁修霖已經微醺。


    「交給你啦!」


    關友柏親自扶著祁修霖上樓,交到厲卓桓手裏。用懷抱接過祁修霖,厲卓桓講了聲「thank you」之後就關了門。都唔理還有話想交代的關友柏。


    祁修霖的重心有一半在厲卓桓的身上,他也知已經到了屋企。玩著厲卓桓的衣領,祁修霖仰頭道:


    「親我!」


    厲卓桓攬住祁修霖的腰,笑著低頭親了又親。見到祁修霖都企【站】唔穩,厲卓桓讓暈暈乎乎的祁修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在他的懷裏。


    「夠唔夠?」


    微醺的小朋友軟綿綿,隻係閉著眼搖搖頭,而後就乖乖地在懷裏享受著被人繼續親吻的感覺。


    厲卓桓心裏某些柔軟的感覺被祁修霖觸碰,同化。當見到祁修霖因為酒醉而無法輕易解開他的紐扣,厲卓桓竟然有種好微妙的感覺。他忽然覺得望見了幾十年後,望見他們老到手指都唔靈活的時候他都可以幫他的小朋友除衫,一直一直咁照顧他。


    祁修霖指著眼前的牆麵,講道:


    「以後我們相片,掛呢度好唔好?」


    「乜相片,結婚照?」


    祁修霖忽然更加靠向厲卓桓,趴在他的胸口看著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有一個秘密……你唔知的。」


    「秘密?」


    「係!」


    此刻輪到祁修霖在厲卓桓的唇上親了又親。撫摸著祁修霖的背脊,厲卓桓好奇地問道:


    「乜來的?」


    祁修霖拿出他的手機打開相冊,卻又突然間紅了麵,將手機藏起。


    「唔給你看!」


    小朋友的舉動更加引起了厲卓桓的興趣,溫柔地親了下祁修霖的額頭,厲卓桓哄著小朋友乖乖講真話。此刻的厲卓桓滿眼隻有祁修霖的一切,他並未意識到他此刻的神態同動作好似厲卓航曾經對他的模樣。


    「隻得一眼!」


    祁修霖再次打開相冊,從收藏的文件夾裏點開一張相片。相片裏的他們閉著眼睛同床共眠,但相片顯然係祁修霖自拍的角度。從相片的像素同兩個人的模樣來看,厲卓桓隻可以肯定唔係最近。但厲卓桓對呢張相片沒一點印象,他完全唔記得係何時何地。想要再次確認,祁修霖就如何都不肯給他再看。


    「你幾時影的?」


    「我們在奧蘭多的時候。」


    奧蘭多,咁多年前……


    厲卓桓想起當年他的完美少年,他好難想像當時的他會偷偷影下呢張相來留念,更無法想像他會將張相片一直保留在身邊。看著祁修霖靈動又驕傲的眼睛,厲卓桓問道:


    「偷拍的?你咁鍾意我的?」


    「係!」


    一句玩笑換來一個無比肯定的回答。祁修霖看著厲卓桓,一字一句地講道:


    「我一直等你返來。在你生日的時候,在ic……你欠我!」


    笑容在厲卓桓的嘴角凝結,祁修霖眼裏水色將一切的甜膩變得無比沉重。擠壓著厲卓桓的心髒,帶來陣陣生痛。撫摸著祁修霖的麵頰,厲卓桓輕聲問道:


    「如果我沒返來呢?」


    唔知有沒聽清楚厲卓桓的說話,祁修霖隻係重新躺入厲卓桓的懷抱,圈著他的頸窩。喃喃道:


    「沒諗過。我沒諗過……」


    祁修霖的呼吸聲在耳邊逐漸變得平和,厲卓桓卻隻可以用深呼吸來控製此刻波動的情緒。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潮濕,厲卓桓將祁修霖輕輕擁入懷中。


    「sorry……係我欠你……」


    第52章


    祁泱的飛機在尋晚八點抵達香港,祁修霖提前返了淺水灣。


    厲卓桓獨自醒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呢個他前幾日哄著祁修霖睡覺,一起想像著如何掛相片的地方。


    「屋企」兩個字,因祁修霖而變得切實。唔係耶路撒冷無形的牢籠,不變的套房,記憶中久遠的莫斯科,而係他們隻同住過幾日的傲璿。


    周身的一切都留有祁修霖的痕跡,即使他不在身邊,依然帶著確鑿的,可以觸碰的證據。就連等待,曾經令厲卓桓懼怕的等待都被此刻的期盼取代。拿起手邊的電話,厲卓桓撥通了kiel號碼。電話好快被接起,厲卓桓聽著入麵輕聲的一句「餵」,講道:


    「睡得好嗎?」


    一陣沉默之後,厲卓桓聽見kiel應了一聲。然後怯怯地問道:


    「你呢?剛剛起身?」


    「嗯,一起食早餐。」


    「好……」


    聞著咖啡的香味,厲卓桓在落地窗旁靠著kiel閉著眼睛曬太陽。厲卓桓記得最陰鬱的12月裏,莫斯科的日照時間僅有6到7分鍾。所以天氣好,厲卓航又在身邊的時候,厲卓桓就會拉著厲卓航去閣樓的天窗下,靠在他的身上曬太陽。


    陽光的氣味讓一切又回到過去,厲卓桓知道厲卓航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一切。因為他就在身邊,他在的。


    kiel無聲地陪伴在厲卓桓的身邊,他知道自己身體裏最重要的部分從不屬於自己,係屬於厲卓桓的。他無法辨別自己對厲卓桓的情感係因為見他的第一眼或係因為自己的心髒的每一次鼓動。在他並不長的生命裏,他已經受過了太多的清清楚楚。無論點樣都好,kiel隻想忠於此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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