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省城最大的網站“城市論壇”裏曝光了時尚周報的醜聞,帖子裏有一組汪記者與各種身份各異的人密語,文字圖解大致是,是采訪還是盜取情報?是記者還是境外某國勢力集團的密探?


    開始,並沒引起網民注意,很快有人跟帖,指明與汪記者密語者的身份,有政府官員,有商業要人,還把最近的釣/魚島紛爭聯係在一起,這帖子便像一顆炸彈,把“城市論壇”炸了起來。阿甘


    一個個仇官恨富的網民義憤填膺,要求撤銷與汪記者密語的官員,追究“泄密”的商業要人。


    再有人跟帖引導,事件的根源在於汪記者,於是,網民又紛紛要求,把汪記者趕出中國。


    汪記者馬上就知道這是一起針對性的行動,與前兩天跟蹤自己的人有關。本來,他還在想到底是什麽人跟蹤自己?不僅想到林總裁,也想到其他官宦商界要人。


    他幹的壞事太多,很難一一捋清。


    仔細分析,才發現這是一次縝密的網絡行動,心便慌了,馬上向總部匯報。


    很快總部那邊回複,同意他的看法,這是一起政府行為,他們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采用了非常規方法。


    “為了保全時尚周報,你必須馬上撤出!”


    總部以時尚周報的名義發表聲明,汪記者的竊取行動純屬個人行為,與報社無關,並刊登了汪記者的辭職信。


    鷹勾鼻很不滿,“這就是老爸采取的行動?太文氣了!”


    蒜頭鼻說:“趕走汪記者,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辭職有屁用,時尚周報依然存在,換一個人又可以繼續追查我的下落。


    “你還想怎麽樣?”


    ——教訓那記者,再把時尚周報炸了。


    “汪記者是那麽好教訓的嗎?時尚周報說查封就能查封嗎?”


    ——你看我的!


    “你不要亂來,你跟他交過手,未必能打贏那家夥,更不能炸時尚周報,公安介入,麻煩就大了。”


    ——你也太小看我鷹勾鼻了。


    鷹勾鼻潛伏了幾年,心早癢癢的,再說這事與自己生死相關,豈能手軟?


    ——你不是懷疑那家夥盜取高鐵技術嗎?我們就當為國除害!


    蒜頭鼻總是小心翼翼,“必須有絕對的把握才能行動。”


    林少找到了老黑,要他查找汪記者的藏身之處,這家夥說是辭職,其實,並沒離開,他一定躲在什麽地方,觀察事態發展。


    “告訴你的手下,我隻想知道他的下落,其他事不用他們管。”


    這天夜裏,林少摸進時尚周報報社,那是一幢媒體大廈,十幾家媒體都集中在這裏,時尚周報在八樓,爬樓梯沒有監控錄像。


    林少從八、九樓之間的窗爬了出去,從九樓一扇窗墜下八樓,撬開窗栓,摸了進去。


    時尚周報社隻有兩個套間的麵積,也就七八張桌,並沒有什麽易爆物,想來想去,隻能製造複印機爆炸了。


    林少回到安全地方,隻等老黑的消息了。


    那家夥嗜好泡夜店溝女,白天躲得鬱悶,晚上總會出來透透氣,何況,這一嗜好,憋不了太久。


    深夜一點,老黑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在不夜天酒吧。”


    “那酒吧在哪個方位?”林少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那是一家小酒吧!”


    雖然,老爸不會采取極端手段,但他這種人疑心重,絕對不敢在大酒吧浮頭。


    老黑問:“需要我幫忙嗎?”


    與老黑聯手,他肯定不是對手,但林少更想證明他不是自己的對付,即使那次交手處於下風。


    決定勝負,並非全靠身手,更要靠頭腦,他林少戰勝的每一個對手未必武功都在他之下。


    不夜天酒吧在城郊結合部,林少進去時,音樂正響得瘋狂,舞台上一男一女兩位舞者比音樂還瘋狂地舞動,變換著各種挑逗營穢的姿勢,下麵的呐喊聲,口哨聲不斷。


    丟那媽,這也叫舞蹈?幾乎就是床戲的演練。


    汪記者正與一個妖豔的女人半坐半站地摟抱在一起,一邊看著舞台上的演練,一邊手不停地在女人身上摸來摸去,林少拉低鴨舌帽走了過去。


    他擠在人堆裏,像所有人那樣瘋狂扭擺,從後麵一點點向汪記者靠近。


    汪記者一點沒感覺到危險,或許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或許身邊的女人刺激了另一種敏感。


    男人在這個時候總是最脆弱的,選擇這時候下手是最好的時機。


    開始,林少並沒想致他死地,越接近越感覺他存在的危險。如果,他看清你的臉,馬上會想起那場交手,想找到你報複你,娟子就是他尋找的第一目標。


    必須一擊斃命!


    否則,會給自己留下太多麻煩。


    林少出手了,從另一張桌拿起一瓶酒,狠狠地朝他後腦勺砸去。


    酒瓶就要砸中的一刻,汪記者意識到了,頭一偏,“咣”一聲,還是砸開了花,如果,他腦袋不偏,這一家夥下去,當場斃命。


    他是半暈半醒轉過來的,看見林少的一刻,眼睛睜得大大的。


    身邊的女人嚇得一聲尖叫,先暈了過去,身子倒向林少。這一倒可不得了,等於為汪記者爭取了喘息的時間,如果,他醒過神來,林少未必是他的對付,既使在這麽擁擠的場合,林少可以逃跑,但肯定後患無窮。


    好在,酒瓶砸下去的時候,他晚偏了千分之一秒,雖然沒有一砸斃命,卻砸得也夠狠的,需要更多一點時間才能清醒過來。


    林少哪能容他清醒,一手撥開倒向自己的女人,一手拿著殘破的酒瓶,朝他喉嚨劃去。


    表麵看,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然而,林少卻知道晚那麽半秒的話,整個行動便宣布失敗。


    林少衝出酒吧,沿著預訂好的線路跑進一條小巷,再從小巷跑到大街上,然而,鑽進一個公廁,出來時,他已經是林誌光了。


    於是從容地走到事先停放的車前,駕車離開現場,朝媒體大廈駛去,當離大廈還有一個路口時,他按了一下遙控,隻聽一聲悶響,遠遠地看見媒體八樓冒出一團火光。


    “是你幹的嗎?”在回平原的路上,老爸的電話打了進來。


    林誌光裝什麽也不知道。


    “你不要裝糊塗。”老爸說,“你怎麽就不能改邪歸正?你怎麽就一定要把自己往警察麵前推。”


    “他必須死,他知道的太多了。”這等於向老爸承認是自己幹的,“我不得不借助你造的勢,一了百了。”


    “你是要警察找我的麻煩!”


    林誌光笑了笑,說:“不是你幹的,你還不怕洗不淨自己嗎?”


    其實,想要報複汪記者的人太多了,包括帖子上...[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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