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日本太郎發狠了,說是把瓶裏的酒都倒杯裏,四個人一起喝,誰也不能少。於是,他親自去客廳拿杯,親自倒酒,四個杯裝不下,就叫林誌光跟他一起喝,他一口把杯裏的酒喝得隻剩小半杯,放在桌上,貌似要林誌光也喝那麽多。梅縣長想幫他林誌光說:“不用你幫,再幫就有點過了。”


    自從梅縣長加入後,林誌光就沒怎麽喝。


    兩人都喝的杯裏的酒還剩小半杯,就再把瓶裏的酒上。瓶空了,四個杯也滿滿的。


    日本娃娃說:“太郎說,今晚遇到你們真高興,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散。”


    梅縣長說:“沒問題。”


    太郎就看著林誌光。


    林誌光也說:“我更沒問題了。”


    太郎便衝著日本娃娃嘰哩呱啦地叫,日本娃娃起身往客廳走去,走路的姿勢搖晃不定。林誌光警覺地對梅縣長說:“看她去看什麽?如果要酒的話,你要,要中國酒,讓他們嚐嚐中國酒的厲害。”


    梅縣長見日本娃娃是打電話給餐廳叫酒,連連說:“不要了,不要了。”


    日本娃娃說:“一定要,一定要喝盡興。”


    梅縣長一焦急,推了她一把,那知她卻站不穩,“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


    梅縣長扶她起來。她說:“我沒事,我們還要喝。太郎還要喝,太郎要打敗林先生。”


    梅縣長說:“要喝就喝中國酒,剛才已經喝過你們日本酒了,現在該喝中國酒。”


    說著,她拿起掛在桌上的話筒,問餐廳有什麽中國酒。


    茅台?五糧液?


    梅縣長衝著曬台叫:“隻有二鍋頭。”


    林誌光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拿兩瓶過來,度數越高越好。茅台、五糧液也就五十幾度,二鍋頭還有六十多度的。讓小日本開開眼,看看中國人是怎麽酒的?喝青酒,二十來度,等於喝馬尿。


    酒蓋一開,太郎鼻子就皺了。


    林誌光不跟他客氣,說:“這瓶是你們的。”他把開了蓋的那瓶戳在太郎麵前,又開另一瓶,“這瓶是我們的。如果,還不盡興,我們再喝xo。”


    隻喝了半瓶,日本娃娃就倒了,氣得太郎嘰哩呱啦一陣臭罵,至此,他們隻能用手語溝通。梅縣長跟太郎喝酒,先舉起杯,示意他也舉杯,然後,幹了,再把杯底亮給他看。


    太郎真豁得出去,梅縣長跟他喝,他一點不含糊,林誌光跟他喝,他也一仰而盡。


    林誌光說:“一對一,還真喝不過他。”


    梅縣長笑著說:“隻能怪日本娃娃才差勁了。”


    林誌光卻笑著說:“從另一個角度說,應該是你表現得太好了。”


    “不用你拍馬屁!”


    兩人正得意,太郎卻把剛才用的大杯子倒滿了,舉著杯衝林誌光嘰哩呱啦地叫。他要拚了,這麽一對二,倒不如盯死一個目標拚到底。


    梅縣長說:“我來喝!”


    太郎卻不幹,指著林誌光,又指著自己的胸口。


    林誌光說:“我喝就我喝!”


    梅縣長緊張地說:“你可別醉了。”


    林誌光說:“應該不會。”


    “什麽應該不會?要肯定不會!”


    林誌光一咬牙,說:“絕對不會!”


    頭一仰,把杯裏的酒喝幹了,這可是二鍋頭啊!那個熱乎乎的感覺,就像有一團火從喉嚨往肚子裏滾,燒得好一會喘不上氣。


    梅縣長指著太郎吼,“喝,你喝!”


    太郎卻陰陰地笑,看著林誌光,林誌光把杯子往桌上一砸,衝著他豎起小指,“劣種,知道嗎?你是劣種!”


    雖然不知道林誌光說什麽,但豎起小指的意思卻是明白的,一個狠勁,舉起酒杯,也頭一仰想一口喝了,誰知,喝到一半,確實頂不住,停下來咳了兩聲,才又艱難地喝下去。


    同樣,也很有勁地把杯子砸在桌上。


    梅縣長卻不聲不響,拿起他的杯,拿過他瓶裏的酒往杯裏倒,倒滿了隻是笑,又用她和林誌光那瓶酒往自己的杯裏倒。


    她對林誌光說:“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人多欺人少!這叫趁火打劫。”


    太郎不停地擺手,不停地比劃,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又伸出兩根手指指著他們。梅縣長“n0,no”地叫,伸出兩個手指比劃自己和林誌光,又比劃太郎和日本娃娃。


    “二比二,公平競爭。”


    太郎就發火了,“八格牙魯!”


    林誌光才不怕他,指著日本娃娃,要他把她叫醒,要他叫她幫他喝,“如果,她不能幫你,你就隻能自己喝!你們一瓶,我們一瓶。”


    梅縣長說:“跟他說那麽多有什麽用?他根本聽不懂。”


    她舉起杯,示意太郎把杯也舉起來,太郎遲疑不定,她就幹了一半,放下來等著他。太郎誤會了她的意思,也喝了一半,梅縣長跟著又喝了,亮出杯底給他看,他便皺著眉,不說話。


    “喝,你快點喝!”梅縣長吼了起來,用的是中文,不僅把林誌光嚇了一跳,也把太郎也嚇了一跳。


    “喝不喝你?”梅縣長舉起了空酒瓶,一副要砸過去的樣子。


    林誌光小心翼翼地問:“你,你沒事吧?”


    其實,日本娃娃倒下去的時候,梅縣長已經很難受了,她隻是硬扛著,她要盡最大的努力多喝一點,二鍋頭上來的時候,她就給自己下了指標,至少要喝半杯,多為林誌光減輕負擔。這一杯喝下去,任務一完成,她就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她要太郎快點喝,否則,自己一倒下去,他會不會賴酒啊!


    太郎把杯裏的酒喝下去時,隻覺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硬是用一口氣把壓了下去,就見梅縣長身子一歪,林誌光忙扶住她。


    她說:“小林,保護我。”


    林誌光說:“會的,我就是不要拚了這條命也會保護你。”


    梅縣長倒下去,大大激勵了太郎的鬥誌,終於一對一了。雖然知道林誌光喝量也可以,但還是看到了希望。於是,很豪氣地把瓶裏剩的酒又倒進杯裏。林誌光也不含糊,也把酒瓶倒幹了。


    太郎端起酒杯看著隻有半杯酒,笑著搖頭。


    林誌光問:“不夠是不是?”


    他幹脆不講英文了,反正中文英文他都聽不懂。


    太郎一仰脖子把酒喝了,林誌光倒遲疑了一下,才喝幹。


    太郎聳一聳肩,抹了抹嘴,指著客廳的電話。


    “no,no。”林誌光連連擺手。


    “yes,yes。”太郎直點頭,一個勁地指著客廳的電話。


    “不能再喝了。知道嗎?”林誌光站起來,故意搖晃了一下。


    鷹勾鼻冒了出來。


    我靠你個蒜頭鼻,你想幹什麽?裝什麽醉你?


    “我想麻痹他!”


    你以為喝酒可以扮豬吃老虎啊!你越扮,自己就越容易醉,他看到你要醉不醉,就更精神就更不容易醉。提起精氣神,把日本太郎灌醉了。


    林誌光一個哆嗦,讓自己清醒,快步跑到客廳打電話,要了一瓶二斤的裝的xo。


    “酒很快就到!”


    說著,他把梅縣長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太郎擔心他把臥室門鎖上,跟著移了幾步,見林誌光隻是門虛掩,這才放了心,然後,在曬台上耍了一套拳,酒到的時候,他已經出了一身汗,感覺自己的酒勁似乎蒸發了一半。


    林誌光在臥室裏撤了一泡尿,感覺那尿就像酒精,仿佛可以點著火。


    門鈴響時,他從臥室出來,就像沒喝酒似的。


    “喝,我們繼續喝。”林誌光舉著x0,向太郎示威般叫。太郎搖晃著拳頭,也學林誌光大聲叫:“喝,喝!”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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