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樓後分開走,陳可和安傑琳達的人從後門走,安傑十分小心,生怕警察會埋伏在哪裏,突然從哪裏竄出來,但陳可並不怕,因為這時候,他們已經遠離那塊玉,就算警察抓到他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順利的就從裏麵出來了,沒有遇到警察或者其他人的任何阻止。


    “你們談到什麽程度了?”幾個人從城市花園出來以後陳可問琳達道。


    “差不多,也就在那麽一兩千萬上糾結,不過我想他們著急出貨,一定會妥協的,這我一點也不擔心,我現在就是擔心這莫名其妙的小紙條和警察。”琳達說道。“一出這種事兒,我怎麽就想到上回咱們交易寶劍的那次,各種事兒,我可不想這樣。”


    陳可笑道,“這也不一定,好在是你們的價格談的差不多了,下一次交易,咱們隻要做好保密工作,我想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後麵的事不是有心姐嘛,咱們也不必太擔心。”


    琳達笑道,“但願如此吧,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就先告辭了,我還回去跟彼得他老人家匯報情況呢。”


    “好,”陳可說道,“既然已經知道貨沒有問題,那就抓緊時間定好了價,趕緊交易。”


    琳達一笑,說道,“怎麽感覺坤哥這次好像非常著急,上次交易寶劍都沒有這麽著急。”


    陳可看了一眼琳達,發現她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難不成是看出了什麽?


    幾個人分開了以後,陳可和安傑回了住的地方,回去以後娜娜他們都已經睡了,陳可也感到很疲倦,對安傑說,“你也累了吧,趕緊睡吧,交易安排在明天,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往後拖了。”


    “坤哥,你先等會兒,我有話跟你說。”安傑說道。


    “你是想說剛剛發生的事嗎?”陳可問道。


    安傑點點頭說道,“沒錯,坤哥,你不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有點蹊蹺嗎?”


    “我也看出了一些蹊蹺,不過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陳可問道,“坐下,你說說看。”


    “第一件蹊蹺的事,”安傑說道,“你不覺得心姐這次有些熱情的過分了嗎?”


    “哦?”陳可問道,“怎麽講?”


    “就是你們談到要扣你的傭金的時候,你說你不願意,談判眼看就繼續不下去了,這時心姐說完全信任琳達,由她來支付你的傭金,而且還是提前支付,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安傑說道。


    “我也覺得有點蹊蹺,但是也沒準兒人家就是為了想幫文三這個朋友。”陳可說道。


    “我覺得這女人應該不是這樣的人,為了幫朋友,一下拿出兩千多萬,而且琳達還是你介紹的,她沒有理由那麽信任。”安傑說道。


    “這點確實蹊蹺。”陳可點點頭,其實他當時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但一時猜不透到底是為什麽,“你再說說其他的。”


    “其他的就是,那個扔飛刀的人。”安傑說道,“似乎完全看不出他是敵是友,他冒險從窗外提醒屋裏的人說外麵有警察,但是直到我們回來,卻什麽都沒有碰到,這說明他提供的是假情報,可能另有目的。”


    “什麽目的?”陳可問道。


    “我看不出。”安傑搖搖頭說道,“我隻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想跟你探討分析一下,你有沒有看出什麽貓膩來?”


    “有。”陳可點點頭,說道,“雖然我看出了貓膩,但是我並沒有跟你商量這件事,是因為我覺得即使有什麽貓膩兒,估計跟我們關係不大,既然明天心姐就把錢打到我的賬上了,那我有什麽好擔心的,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筆錢進賬,工程款綽綽有餘,就算再有什麽貓膩兒,也跟咱們沒什麽關係了,對不對?”


    “我覺得不盡然。”安傑說道,“你還是說說吧,就算這貓膩兒不是針對咱們的,把事情分析的透徹一點,對咱們也是有利的。”


    陳可點點頭說道,“我看到的貓膩兒除了你說的這些,還有兩點很可疑,你注意到沒有,當外麵有人扔飛刀進來的時候,文三和心姐,兩個人第一關心的,竟然都不是那塊玉,那塊價值連城的玉。如果說心姐不關心也就罷了,那文三不關心是不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因為我們當時不知道窗外那人隻是為了提醒,而不是道上其他的人來搶東西的?對不對?”


    安傑點點頭,說道,“沒錯,我也注意到了,而且經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好像我們當時看到那張紙條上寫著外麵有警察的時候,文三也沒有怎麽緊張那塊玉,你要想想,那個時候,如果外麵真的有警察,而他文三手上有那塊玉,那是必死無疑的呀。”


    “是啊,就在這種情況下,他第一反應也不是帶著玉跑掉,而是誠然自若的,居然想要繼續談判,要不是心姐罵他,我看他一點兒走的意思也沒有。”陳可說道,“我當時就覺得這有點不對勁。”


    “你說為什麽會這樣?”安傑問道。


    “這種情況,我覺得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外麵這人是文三安排的,那麽情報也就是假的,外麵根本就沒有警察,所以他才會這麽這麽坦然自若。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他在談判途中,安排人進來打破馬上就要成交的談判,對他來說有什麽意義呢?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任何益處。”陳可說道。


    “對呀,他不應該是十分著急出貨的嗎?”安傑疑惑道,“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買家,快要談妥了,突然來這麽一出,實在看不出這是唱哪一出,除非他壓根就不想交易。這好像不太可能。你還是說說另外一種可能吧?”


    陳可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確實是匪夷所思,但另外一種可能,好像比這種可能更加沒有可能。”


    “是什麽?”安傑問道。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外麵有警察,但是那些警察是文三安排的,所以他才會坦然自若。”陳可說道。


    安傑聽了搖了搖頭,說道,“確實,這聽起來好像更加沒有可能。”


    陳可說道,“但你想想,除了這兩種可能,應該就沒有別的可能了,外麵有警察,如果不是這兩種可能,他絕對不會那麽坦然自若。”


    安傑陷入了思索,陳可也陷入了冥想。


    “我總覺得這背後似乎有什麽大的陰謀,但是一時之間好像猜不透,看不出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針對咱們。”陳可說道。


    “不針對咱們,那難道是為了針對琳達?或者說是針對彼得?”安傑說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多加小心了。”陳可說道。


    “今天在外麵扔飛刀的那人,首先可以確定不是咱們的人,你肯定沒有安排對吧?”安傑說道。


    “你知道,這種情況,我出了調遣你,再沒有別人可以調遣。”陳可說道。


    “你說……不是你的人,如果說是龍飛他們的人,聽起來似乎也十分荒誕,那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可能是琳達的人。”安傑說道。


    “可如果是她的人,為什麽那人提醒了以後,她也沒有任何反應?”陳可說道,“如果是她的人偵測出了外麵有警察,被警察抓住的話,買賣國寶的罪可跟偷盜國寶差不多。”


    “這倒確實也是。”安傑說道。“那就奇了怪了,如果那人都不是我們三方的人,他為何又要跟咱們提供假情報?”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分析了半天,仍然感到迷霧重重,不得其解,隻好作罷,先睡。


    陳可躺在床上,將整件事從頭到尾又想了一遍,試圖將這些蹊蹺可疑的地方串聯起來,找出一些關聯來,但想了半宿,毫無收獲,隻好作罷。


    迷迷糊糊剛要睡去,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他吵醒,他拿過手機,發現是張璐的電話,這麽深更半夜的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麽急事,陳可心底隱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看來工程那邊出了什麽問題。


    於是陳可急忙將電話接了起來,問道,“張璐,怎麽了?這麽晚了,是不是工程那邊出了什麽事?”


    張璐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說道,“是的陳總,確實是這邊出了點問題。”


    “你說吧,怎麽了?”陳可問道。


    “今天所有的地基都剛打起來,本來明天就要進入起樓階段了,沒想到那些包工頭突然就跟我索要工程款了。”張璐說道。


    “這工程不是還沒完呢麽?而且這不是才剛剛開始麽?房地產的工程款不是都等工程結束了才結款的麽?”陳可問道。“怎麽現在就要工程款?是不是張承倩那女人在搞鬼?”


    “不是。”張璐說道,“這次還真不是她在搞鬼,因為那些包工頭要錢是直接找她,她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我看,這次恐怕是……是李怡在背後搞鬼。”


    一眾人立刻往窗邊走,外麵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眾人凝神屏息,仔細觀察。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琳達問陳可,道,“坤哥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陳可說道,“撤吧,小心駛得萬年船。”


    “還是再等會兒看看動靜吧。”文三說道,“也許是什麽人在故意搗亂。”


    陳可和安傑聽了這話都是一愣,相視一眼,陳可說道,“文三,你向來謹慎,為什麽這會兒突然間就不怕了?”


    文三也是一愣,這才笑道,“我這不是有點可惜嘛,好不容易和琳達談的差不多了,不想就這麽又黃了。”


    心姐急忙說道,“再想談也不能在這時候談呀,不管是不是真的,咱們還是撤吧,一會兒真讓警察堵這兒了,還談個屁呀!”


    文三說道,“心姐說的是,那琳達咱們就照著剛才談的基礎上,你回去再請示一下彼得先生,咱們暫時就先這樣,改日再談,行不行?”


    心姐罵道,“文三你怎麽還這麽磨嘰?有完沒完了?還不趕緊撤!”


    文三笑道,“咱們這就撤吧!”


    一眾人這才趕緊散開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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