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那個老頭了。”陳可說道。


    “哪個老頭?”娜娜問道。


    “飛機上遇到的那個老頭。”陳可說道。


    “啊?你夢到他要殺你?”娜娜說道。


    陳可點點頭,他仍然對這個夢心有餘悸,感覺好像真的發生過了一樣。大概是因為最近那個坤哥被殺的場景一直在他腦海裏浮現著,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也會重蹈坤哥的覆轍。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陳可和娜娜相視一眼,陳可緊張的問道,“誰?”


    門外傳來了安傑的聲音,“是我,坤哥,你沒事吧?”


    “你快穿好衣服。”陳可對娜娜說道,“我去開門。”


    “我穿著睡衣呢,你去開就是了。”娜娜說道。


    陳可過去開了門,安傑站在外麵,問道,“你沒事吧?我聽見了你的喊聲。”


    “沒事。”陳可說道,“做了個噩夢,進來吧。”


    “方便嗎?”安傑問道。


    “沒什麽不方便的。”陳可說道,“進來吧。”


    安傑進來以後,看到娜娜穿著睡衣坐在床邊跟自己打招呼,他有些不好意思,便坐在了沙發上。


    “怎麽?”陳可問道,“你沒睡嗎?還是我剛才做噩夢喊的聲音太大了?”


    安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睡呢,做什麽噩夢了?”


    “說來荒誕,我夢到白天遇到的那老頭竟然要殺我,不過好在是夢,我都夢見自己死了一回了。”陳可笑著說道。


    安傑點了點頭。


    陳可看著他,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古怪,於是問道,“你怎麽了?怎麽臉色看起來那麽難看。難不成你也做噩夢了?”


    安傑看著陳可,半晌,故作平靜的說道,“不是噩夢,是確實有人要殺我。”


    陳可和娜娜聽了這話同時一驚。


    “什麽?”陳可驚道,“有人要殺你?是誰?”


    安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沒看到人嗎?”陳可問道。


    安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你是怎麽發現有人要殺你?”陳可問道。


    “有人在我喝的水裏下了毒。”安傑說道。


    “什麽?”娜娜驚道。


    安傑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大聲。


    “你怎麽發現的?”陳可小聲問道。


    “我們以前做過這方麵的訓練。”安傑說道,“所以下了毒的水,我能聞的出來。”


    “那我們的水會不會……”娜娜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指著桌子上的水杯,剛剛她和陳可都喝了那裏麵的水。


    陳可也麵露驚意。


    “放心吧。”安傑說道,“我已經替你們檢查過了,你們的水裏並沒有。”


    “原來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是在檢查我們的水。”陳可說道。


    安傑點了點頭,娜娜似乎這才放下心來。


    “這麽說,就你一個人的水裏下了毒?”娜娜問道。


    安傑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看起來是這樣,下毒的人是針對我的,而且有一點更加詭異,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詭異?”陳可問道,“是什麽?”


    安傑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剛給你們說過,我們以前專門做過這方麵的訓練,當時所做的訓練,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野外生存,純粹是當時在雪地生存,為了安全飲水而做的訓練,我們當時的任務在在雪地裏,而那些年久無人的雪地裏,雖然有淡水,有很多水坑裏的水是有毒的,那是因為一種叫做鴛鴦草的植物,這種植物生長在雪原上,近水處,一旦水旁有這種草的浸染,一定有毒,喝了以後會很快毒發生亡。而這正是讓我覺得詭異的地方。”


    “我怎麽沒聽出詭異來?”陳可問道,“我有些沒聽懂。”


    “因為這次給我下的毒,就是這種鴛鴦草的毒。而你知道嗎?以前我們試用過這說種毒的事,隻有我們內部人員才知道,但下毒的人卻用這種草來害我,你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嗎?”安傑說道。


    陳可似乎這才有所明白,瞪大了眼睛,說道,“確實有些詭異,假如這不是巧合的話,這說明,他對你的過去了若指掌。”


    安傑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也不排除巧合的可能,畢竟這種草長在西藏,而俄羅斯也有雪原,大概也有這種草,希望他真的隻是巧合。”


    “這裏真的是太可怕了。”娜娜皺眉說道,“咱們還是早點回吧。”


    “當初誰讓你跟著來的。”陳可說道,“早就告訴你這裏危險的,”


    “我怎麽知道是這樣的。”娜娜說道,“要知道這裏殺機四伏,我打死也不會過來的。”


    陳可心裏明白,很大程度上,這恐怕不會是巧合,如果真的是巧合的話,為什麽隻給安傑的杯子裏下了毒?


    這才到這裏不過一晚時間,整件事卻越發的撲朔迷離起來,神秘的闖入者,古劍丟失,遲遲不肯露麵的彼得,還有現在被暗殺的安傑。


    其他事都是圍繞著古劍而來,雖則險,但陳可尚可理解,但安傑被暗殺這件事,陳可卻絲毫理不出一絲的頭緒。原因是對於古劍這件事,安傑根本就是一個毫不相關的局外人而已,他對此什麽都不知道,而且從來沒有碰過也沒有見過那東西,而且安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更別提得罪誰了,為什麽會有人對他下毒手?


    “我想,這事恐怕是針對我的。”陳可想了半晌說道。


    “針對你的?”安傑不解道,“為什麽是針對你的?”


    “我實在想不出這人為什麽要殺你,你在這兒不認識任何人也沒有得罪任何人,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是針對我來的,殺了你,再殺我就容易多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什麽可能了。”陳可說道。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安傑思考說道,“反正我最近是得多加小心就是了。我想這次他殺不了我,一定還會有下一次,我相信他總會露出馬腳的。”


    “你可一定要小心。”陳可說道,“我會讓‘老師’抓緊時間進行談判,早點搞定了這些事,咱們好早些回去,留在這裏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安傑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們先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睡覺一定要加點小心。”陳可說道,“算了,明天我跟‘老師’說一聲,讓你住到我這兒來,咱們三個一起住。”


    “這……行嗎?”安傑掃了一眼娜娜,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娜娜不會同意。


    “沒事。”陳可以為他擔心‘老師’不會同意,這才說道,“我就說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沒什麽理由不同意的。”


    “就是,你住在這裏,咱們三個人還能相互照顧。”娜娜說道,“當然,主要是你照顧我們倆。”


    見娜娜同意,安傑這才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安傑走了以後,陳可和娜娜躺在那裏都沒有睡意,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上陳可被一陣嗡嗡的鍾聲給吵醒,他想起來,這城堡的正中央,上麵掛著一頂大鍾,這鍾聲應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陳可和娜娜都困的要死,本想再多睡會兒,‘老師’卻在外麵敲門了,“坤哥,坤哥。”


    陳可沒辦法,隻好趕緊穿好衣服去開門。


    “坤哥,彼得那老東西回來了,正等著見咱們呢。”‘老師’說道。


    “我再睡會兒,讓他也等會兒。”陳可說道,“咱們不是也等了他不少時間了。”


    ‘老師’說道,“算了,咱們趕緊跟他談完事,趁早解決了這件事,咱們也好趕緊離開這裏。”


    陳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去洗漱,娜娜要一起嗎?”


    “肯定呀。”‘老師’說道,“彼得和他的夫人都在,帶上家屬,也算是對彼此的一種尊重。”


    陳可點點頭,說,“你稍微等等我,二十分鍾。”


    陳可這才回去叫娜娜,娜娜睡的正香,哪裏肯起來,陳可誘惑她談完以後就可以回去了,她這才勉強起床。


    兩人洗漱完,穿好衣服出來,發現‘老師’他們早已經穿戴整齊的等在那裏了。而琳達穿著他第一見到她時候的短裙黑絲,顯得十分妖嬈。


    一行人在琳達的帶領下,先去了吃早飯的地方。


    “怎麽?”陳可問道,“不是先去談判嗎?為什麽往吃飯的地方去了?”


    琳達說,“彼得先生先陪大家吃早飯,這是彼得先生的習慣。昨天本來是陪你們吃晚飯的,但是臨時有事耽擱了,所以這次一定要陪你們吃早飯。”


    “真能磨嘰。”陳可說道。


    ‘老師’在一旁悄悄叮囑陳可,說道,“琳達說一會兒如果去彼得的書房談買賣,耳麥就用不了,所以恐怕沒有人教你,一會兒見了彼得,你一定要先提賠償的事,一口咬定這事一定得他賠償。”


    陳可點點頭。


    一進祠堂,陳可就看到彼得坐在餐桌前,圍著米黃色的餐巾布,手握刀叉吃著什麽,一見陳可一行人進來,這才笑著站了起來,跟陳可握手,並用蹩腳生硬的中文對陳可說道,“坤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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