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不自治,倒也是這個意思。<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重複了一遍,林峰微微點頭道,若有所思。


    段三泰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等待著林峰的思考結束,話已至此,該說的都差不多了,還需要說什麽。至於低聲下氣的請求之類的事情,即使這總裁辦公室沒有旁人,三泰也幹不出這事兒來。在小人物的位置上放下的東西,在大人物的位置上拾起之後,在放下,就很難了。


    “這個事情先放一放,以後還有機會。”小半晌,林峰出聲說道,而後沒等段三泰說話,他又出聲道,“段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對於貴公司我認識的算是比較深刻了。咱們還是說說事情吧?”


    這一會兒,他思索的問題,可不是製不製作李光宗,這個問題他有答案,他想的是到目前他還不知道答案的那個問題,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麽來了?走走看看說說聽聽,林峰真的很想知道。所以,他決定直接問。決定了,他也就問了。


    林峰問的很直接,問題卻很委婉,而三泰卻沒有聽不懂。打機鋒,第二的位置,除了商場還真沒有行業拿的下來。


    聽懂了,心中也有答案,三泰卻沒有立即說話,他,不知道怎麽說。


    一張並不空白但實際上卻是空白的考試卷,在眼前,理論‘性’的題目錯落有致的分部在頁麵中,每一道題目之間,有足夠的空白。試卷前的考生,知道大概的答案,卻無法組織有效的落筆。因為,空白處屬於書麵,而書麵上的字的書寫,有很多的規定。至少,就眼前而言,要得禮。


    “我有房屋一套,‘欲’送有才之士。萬貫方寸雖貴,無才亦難言。”沉‘吟’了一會兒,三泰微笑道。笑中帶著隨意,帶著調侃,也帶著隨便。而他所說的話,給人的感覺很熟悉,不論是在一些書籍中,還是在影視劇中一些得了一部分道的人,總是如此這般的說著如此這般的話。道對於人,有得與不得之分,而得了一部分的,思維上自然不能夠在算作是人,畢竟,瘋癲之人總是會忘記自己是人。


    聽到這般言語,林峰再次進入了沉默。他知道三泰不是瘋癲之人,所以,他明白三泰的話也不是玄而又玄的話,所以,他當真了,所以,他沉默了。


    ……


    ……


    靜悄悄的,金石音樂的總裁辦公室具有很高很高的隔音防護,畢竟總裁在辦公室被大廈附近的車笛人聲所影響了情緒,可就不好了。尤其是在對下屬進行批評的時候,讓他聽到,把這平時應該不錯的音樂還原本源成噪雜,胡‘亂’蓋在頭上,那可就太糟糕了。幾位負責監工的工作人員,都是很盡心盡力的。


    再高級別的隔音設施,能隔斷的永遠隻能夠是來自窗外的聲音,來自內部的聲音在那個時刻都會是那麽的張揚。


    堡壘永遠是從內部攻破的。當外部堅固無比無懈可擊的時候,這話是成立的。


    而此刻卻真的靜悄悄的,連落筆的沙沙聲,敲擊鍵盤的啪啪聲都沒有,因為,內部可以出現的這些聲音的來源的內心,並不平靜。


    靜,畢竟不是常態。所以,很快,它便被常態打破了。人心定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時間仿佛過了很久,林峰出言道。很輕鬆,就好像剛剛接受的禮物,隻是一塊兒極其普通的糖果一樣,沒有‘奶’油,也沒有顏‘色’,更沒有那些多彩的味道,那樣的平凡,隨意。


    “嗬嗬,林先生果然爽快。”段三泰哈哈一笑,說道,心中很是滿意這樣的情況。表麵平靜的他可是知道自己,他也是在賭啊!那一番話出口之後,會有兩種結果,林峰,笑納與拒絕。<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不言笑納,隻說拒絕,送禮沒送出去,這感覺,不管是從那個方麵論,可都不太好啊。


    “哈哈,段先生,言重了,我這可是很有依據的有思想的想法。”笑了笑,林峰說道。


    禮,有送,有收,自然有拒。可是盤算了一下,這個麵子是要給段三泰的,很簡單。伸手不打笑臉人。段三泰這飽含深意的話語和態度,可是比笑臉的分量還要高上好幾分的。


    所以,林峰決定不伸手,不打人。當然,這一句肯定是不會是林峰決定的原因。想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他還想到了另外一句,無功不受祿。


    是的,林峰想到了無功不受祿,當然,他不是正著想的,他是反著想的。無功自然不能夠受祿,可若是有功呢?


    “哦,是這樣。願聞其詳。”三泰一愣,點了點頭道。一臉疑‘惑’的看著林峰,意思很明顯,求解。


    “我剛剛想到了一個新的路子,這個路子正適合李光宗先生的聲音,很合適。”笑了笑,林峰輕描淡寫道。


    “什麽?啊?真的?太好了,林先生你可是真是……”林峰的話竟然讓三泰一時沒反應過來,幾個感歎詞後,才回過了神兒。回過神兒來的他,準備找些形容詞形容一番林峰,結果卻發現,竟然沒合適的詞兒了。畢竟,不怪他,他是真沒有準備,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和李光宗談論過‘你五音不全,還是老老實實做製作吧’的話,口中話裏如此,他心中也是如此。雖然對自己的老友很抱有同情心,但是歲月如梭的力度之下,他更明白,有些事情真是天注定的。所以,對於李光宗開嗓無敵,掌聲如雷的事情,他是早已經不報希望了,說句不好聽的,這事兒在他心中死刑已判了多年,槍決都已執行了數回。如今,林峰突然所說的有辦法,對他來說,真的很突然。當然,他也是很了不起的。


    木已成舟入水,還能回木落地生根?


    答案是否定的。


    但現實卻並非如此,有的人,心中的觀念終究還是能夠轉折。當然這些人,肯定是了不起的人。


    當然,段三泰心中還是有些別扭,怎麽平白送禮還有回禮呢,那不是隻有親屬關係才會有的回複嗎?


    禮送了,回禮也有了。為何三泰還會別扭。因為,他想要的不是回禮,他和李光宗都隻想讓林峰承情。


    而如今,有了回禮,這禮,還是承情嗎?


    至於李光宗的歌者之路,他願意用錢請,錢不是問題。隻是可惜,不是問題的錢沒用上,很有問題的情,倒是沒了。


    ……


    ……


    “段先生不必如此,我也是一時想法。突然想到的。不過,這個路子必須要有一個前提。所以,還需要一些前提?”輕輕笑了笑,算是回應段三泰的失神之後,林峰組織好語言道。


    “前提,林峰你放心,盡管提,一切都沒問題。阿宗他一定會努力的。”三泰大手輕輕一揮,很豪氣的說道。替李光宗打著包票,看架勢,若是林峰說立個字據,他都敢替李光宗立了。


    “不,不。”林峰輕而緩的搖了搖頭,道,“有的事情非人力,需要看天命。”


    “嗯?”打完包票,還在思索李光宗以及李光宗背後金石的力量能夠完成什麽級別的生物的三泰一聽這話,很是詫異的愣了,這是個什麽情況?天命,難道需要把阿宗發回重來?按照天命走一圈兒?


    “林先生,你說的這個天命是什麽意思?”收斂了一下心神兒,三泰很是不解的向林峰問道。


    將天命二字從口中吐出之後,林峰也是頓住了,不是他不知道天命是什麽?而是,不太好說。


    和李光宗幾麵之緣,一飯的時間,和段三泰,初次見麵,就差沒說多多關照了。都不熟,都可以說還是陌生,更別提熟透了之類的話了。所以,真不太好說。


    畢竟,真沒有一見麵,或者幾麵加一起還不如一麵的時間長的情況下,就打聽人家庭情況,具體是婚姻感情情況的。


    這些可是家事,清官都難斷家務事,都不摻合,何況連官都不是的人呢?


    但是話已至此,三泰的疑問已經在耳邊響起了,有些話該問的,還是要問的。話題已經打開,就好像潑出去的水,真的回不去。禍從口出的威力為何如此巨大,不就是因為收不回去嗎?


    “我想了解一下李光宗先生的家庭狀況,比如,婚姻,感情,子‘女’,成長,初戀,家庭等等之類的狀況。”收不回了,就問,反正有理有據,不是‘亂’問。而既然問了,就問的好些,所以林峰問的很詳細,很像是五百強級別的公司應聘,恨不得問人祖宗十八代,預測人未來三十年。


    “呃……這個……”段三泰真的沒想到林峰問的竟然是這樣的問題,原本準備知無不言的他,卡殼了。由此可見,知無不言在很多的時候,‘知’是有限製的。


    對於三泰的卡殼,林峰自然不會步步緊‘逼’,本來打聽人家庭信息就不是什麽好事兒。這可是很有公‘私’不分的前兆。就好像林峰前世所知的那句話,字如其人。這話,林峰可是十足不讚同的。字,什麽時候可以代表人了。按照這個邏輯,不會寫字的連人都算不得了。寫字和人,是兩碼事兒,就好像公‘私’一樣,世界是聯係的,可不能事實都聯係。當然,林峰公‘私’之間有的聯係,林峰還是不會太見外的。至少,有,就是存在。林峰不會斷開。就好像眼前事兒,不管怎樣,林峰都還是說了,畢竟是相聯係。而三泰說不說,就是他的問題了。


    “很重要嗎?”楞這一會兒,三泰是好好的思索了一下,他向林峰說道。


    “很重要。”林峰點了點頭道。


    “那我就說了,林先生你可得注意保密。”三泰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的林峰反而倒是一愣,雖然這個世界對於明星的**有法律保護,不像前世那世界那般,天天占頭條,但也沒達到保密的這樣地步,難道……林峰突然想到了,一個四字成語――難言之隱,難道這裏麵要牽扯到一段極度恩怨纏綿的感情事故,其中有血有淚,還有隔海相望,不回國的誓言……一時間,林峰想了很多很多,尤其是在腦海中閃現李光宗那副並不年輕也不算怎麽英俊的麵孔的時候,更是浮想聯翩,被以貌取人了,還是被嫌貧愛富了,還是……


    不喜歡八卦甚至於謝絕八卦的林峰想了很多,若是不把這樣的思想歸類於八卦,那隻能是林峰腦海裏的存儲太多,太容易調動了。


    見得多了聽得多了,心思自然也就多了,人也就不純粹了。


    “這個一定,我隻是為了工作需要。請放心。”林峰一臉平靜的點頭說道。很平靜,腦海中的翻湧,永遠也不是外人所能見到。


    “阿宗他,到目前,還是單身。”在林峰平靜的期待之下,三泰的一句話,頓了三頓。好似說的很累。


    三頓,若是嚴格算來,應該是句幅略小的三句話。但在耳廊中,它已經變成了一句,傳入大腦的時候,它很完整。


    完整的話,自然能夠解析出完整的意思,經過大腦分析之後,林峰愣了。他的腦海中又浮現了另外的一個信息。一個關於年歲的信息。


    確認了好幾遍,林峰確定自己沒聽錯,沒記錯,而後他得出了一個他很不解的信息。四十好幾許了的著名音樂詞曲製作人李光宗還是單身。


    他的這個結論,或許和三泰所說的很相像,但終究還是有區別的。三泰的話中,可沒有那麽隆重的前綴。有這個前綴,和沒有這個前綴的意義,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為什麽?”在腦海中想了好半天,林峰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悲痛,不對,可憐,不對,節哀,更不對。所以,思索了好半天,他說出了一句名言。


    “因為,他心中還深深念著那個姑娘。”三泰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他說道。


    還真是。林峰心中迅速挑選了一個類似的開頭的人物對應了一下,心中歎道。他心中挑選的額那位叫做――東邪。


    而後,林峰又問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推翻了他的選擇。


    “李夫人她怎麽了?”


    “李夫人?那個?”三泰一愣,而後迅速明白了過來,他說道,“哦,沒有李夫人,阿宗他沒結婚。”


    默默點了點頭,林峰一臉平靜的掩飾著他內心的翻江倒海,東邪還是一個幸福的人啊。


    “這其中的故事能不能……”強行剔除心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林峰以一種淡然的語氣說道,話未完,但意思卻完整的額傳達了。愛情這東西,他不曾有過,也漠不關心,但這是對於他自身。對於工作上的愛情相關,他還是準備了解的。畢竟,路上一座山,想過去,隻有兩條路,繞過它,翻過它。繞,很遠。所以隻能夠翻過,而翻過,則需要對山進行了解。不然,隻能夠是給山中猛獸送去了‘肉’食。


    “故事很短,也很老套,林先生真的想聽?”三泰不解的看了林峰一眼,眼前這人雖然年輕,但不是八卦之人,何必苦苦問啊。


    “我靈光一閃的這條路子李先生能否走的了需要這些來進行判斷。”林峰點了點頭,而後補充了一句。


    “林先生你所說的這條路子能不能和我說一說。”三泰微微頓了頓,沒有立即講述李光宗的事情,而是向林峰說起了關於路子的事情。錢貨‘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畢竟是為商的規矩。還沒看到最終的結果,就一股腦下注的,是賭徒。


    “音樂,是伴著人類的曆史一直在發展著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除了說話之外所發出的聲音,以及大自然所發出的聲音,就已經可以被認為是音樂了。為什麽,因為它引起了人們的共鳴。共鳴,便是音樂最最基本的特點。也是最能證明歌是一首好歌最根本的因素。”思索了一下,林峰緩緩說道。


    三泰沒有說話,很有禮貌的看著林峰,聽得很認真。若有所思的神情,證明著他的認真,不是虛偽的架子。


    “音樂與人,共鳴可以有很多。和心跳,比如那些重金屬音樂。和神經,比如說那些節奏感十足的dj,和身體,動感音樂,和‘精’神,那些輕緩舒心的音樂。諸如此類。有很多很多,但是,這些終不能夠長久,心跳,終有不是那麽急切的時候,神經也有不是那麽粗大的時候,身體,更是會有老的時候,世界上的一切是在變得。在時間的磨盤之下,永遠能夠做到的隻是久遠。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東西,卻有永恒的東西。而這項永恒,就在人身上,那虛無縹緲的地方。感情在人中留下的印記,可謂是永恒。”林峰認真的說道。


    聲音很輕,落在心中卻格外的重。三泰聽得很認真,這些話他自然不能夠錯過。而正是因為認真,所以他聽得很清楚,他的清楚加上林峰的清楚,他很震撼。


    因為清楚,所以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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