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相對的, 月沉的眸色卻黑到了極致,沈昭仿佛看出了什麽,她臉頰微微白了些,正要說話,月沉便已經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你為了他, 什麽都能做嗎?」


    沈昭被月沉用這樣陌生的目光看著, 她的一顆心幾乎要被慌亂籠罩住, 隻是她唇瓣動了動,卻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麽。


    穀中王冷落王妃幾日,這一夜, 終究還是在王妃殿中歇下。


    銀杏鬆了口氣站在外頭,卻瞧見福壽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她小聲靠過去問:「福壽公公,怎麽了?」


    福壽搖頭嘆了口氣。


    王上的心結沒有解開, 隻怕還是會出事。


    內殿中,自以為理解了月沉的意思後, 沈昭坐在床榻上脫去了披肩外衣,隻是她還沒有下一步動作, 就被月沉輕輕抓住了手。


    點了炭火的內殿格外溫暖, 床榻四周紗幔被放下,床榻上,月沉勾住沈昭的細腰將人攬進了懷裏。


    沈昭後背貼著他的胸膛,熱意不斷傳過來, 她心尖都在發顫。


    感受到月沉微微緩和下來的呼吸, 沈昭閉上眼睛不自覺地想, 她早該知道傅允書來到穀中的事會被發現,應該再早些勸他回去。


    這樣,就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麵了。


    她側躺在床上,微微蜷縮在月沉的懷裏,明明有些睏倦了,可腦子裏卻昏昏沉沉。


    一會是傅允書在牢中被關押著的模樣,一會又是月沉冷著神色要對她做那事,畫麵一轉,她又看到月沉站在漫天煙火中對她笑。


    就這樣迷迷糊糊間,她連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都不知道,不一會兒卻被身後暖爐一樣的月沉給弄醒了。


    月沉不知何時也睡著了,聽福壽說他這些日子事務繁忙,再加上傅允書一事在心中積鬱,他已經好幾日都沒有睡過好覺。


    沈昭的意識逐漸回籠,首先感覺到的,卻是月沉不同於平時的粗熱呼吸。


    耳畔連著脖頸處的熱意讓沈昭有些不適,她的後背已經僵硬,被月沉緊緊貼著,快有沈昭兩隻手粗的手臂緊緊箍在她腰間。


    她略微艱難地在月沉懷裏翻了個身,轉過去就著紗幔外的燭光,看到了臉色緋紅的月沉。


    沈昭一驚,頓時睡意全無。


    月沉他……生病了?


    來到穀中將近一年,她還從未見過月沉生病的模樣。


    她一時間有些慌亂,抬手摸向月沉的額頭,被燙得無意識縮了一下。


    「王上……月沉,月沉……」


    這幾聲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月沉耳中,但他卻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依舊垂著眼呼吸加重。


    沈昭見他醒不過來,心中一急就要起身去叫人,隻是她才剛有動作,就被半睜開眼的月沉摟得更緊了些。


    月沉似乎還在無意識的狀態,大手將沈昭的腦袋按在他胸前,下意識間安撫般地摸了兩下,又動了動下巴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尖。


    像極了傅允書之事未被發現之前,月沉待她的模樣。


    沈昭一愣,隨即心中一澀,直到這時她才完全意識到,原來自己這幾日的不愉快,並不完全是因為擔心傅允書,更多的,是月沉待她不如以往的態度。


    月沉被沈昭喚了那幾聲微微清醒了過來,但完全有了意識,是聽到自己懷裏的王妃低低地哭了之後。


    月沉發了熱,反應並沒有那麽快,隻是下意識遵從本心地,低下身子去親沈昭的額頭,用沙啞低弱的聲音哄人。


    「阿昭,阿昭不哭……」


    沈昭被他用這樣的聲音一哄,哪裏還顧得上哭,忍著心頭酸澀,她掙紮著想要起身:「王上,你發熱了,我去叫太醫。」


    可她還未起來,卻被月沉抱得更緊了。


    月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在生病,隻是他微皺著眉,搭在沈昭後背上的大手輕撫,又湊到她的麵前,用勉強睜開來的黑眸瞧著她。


    「阿昭,還有一個,不用叫太醫的法子……你想不想知道?」


    沈昭下意識問:「什麽?」


    月沉眸中多了些別的意味,薄唇微微張開,輕緩嘶啞地在沈昭耳邊說了一句話,末了,又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的唇瓣看了一瞬。


    「阿昭,你明白嗎?」


    沈昭因為他的話而神情懵懂,她杏眼微瞪,唇瓣不自知地張開,被月沉用手指輕輕磨了磨,拇指稍微往裏探了些,抵到某個濕軟的東西,月沉的呼吸更重。


    「阿昭,你聽得懂,對嗎?」


    沈昭陡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月沉帶偏了,她神色不太堅定地搖了搖頭,還未說話,就被預料到她反應的月沉牽住了手。


    直到挨上了什麽,看著月沉微紅帶著濕意的眼尾,沈昭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


    殿外,並不知曉王上發熱了的福壽昏昏欲睡,他的呼吸平緩,可殿內,王妃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沈昭趴在月沉的胸膛,被他燙得連帶著自己都熱了起來,月沉的一隻手牢牢扣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在她薄薄的背脊上輕輕撫摸。


    過了許久,沈昭埋頭在月沉的肩上,低低地哭出了聲,月沉卻低啞著聲音笑了起來。


    「阿昭,你做得很好。」


    回應他的,是沈昭報復般在他肩上留下的咬痕。


    …


    幾日後。


    青陽,尚書府。


    素來安靜的府內,書房中傳來杯盞被人大力摔碎的聲音,隨即裏麵響起傅尚書怒氣沖沖的訓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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