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兩個穿著製服的年輕女傭正閃閃縮縮地沿著長長的走廊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你...你聽說了嗎?這裏好像會出現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在走著的時候,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傭一邊說一邊充滿不安地向走廊的四周看來看去。


    另一個女傭忽然壓低聲音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中午我在經過休息室的時候,偷聽到幾位前輩的談話。從她們的談話當中,好像有兩位前輩因為親眼見過那種東西而害怕得辭職離開了,跟她們一起走的還有其他幾位前輩。"


    "這麽說,這裏鬧鬼的傳聞是真的?"年紀較小的女傭有些害怕地說道。


    "我想應該是真的,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前輩突然辭職離開這裏呢?如果不是她們辭職的話,我們又怎麽會被派到這裏來呢?不過前輩她們也太過份了,竟然什麽都不告訴我們。"


    "我想她們之所以不告訴我們,也許是因為藤堂先生命令過她們不要告訴我們吧。"


    "我想也是。不然今天那些前輩怎麽會一看到我進來,就馬上閉嘴不再談下去呢。真是的,她們那種明明知道卻什麽都不說的樣子真讓人不舒服。"


    "沒錯,我也最討厭那種人了。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兩位辭職離開的前輩是在那裏見到那種東西的?"


    "這個我倒沒聽到,因為當時正好有個同事在附近走過,我不想讓她以為我在偷聽,隻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進休息室。結果我一進去,她們就立刻閉嘴不說了。"


    兩個女傭在說話之間,終於來到了洗手間。


    這時,較為年長的女傭對年輕較小的同事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


    "我知道了,不過下次我晚上來洗手間的時候,你也要陪我來喔。"


    "放心吧,我可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較為年長的女傭說完,這才走進了洗手間。


    看來她們兩個是真的不太清楚最近所發生的怪事的詳情,否則那個女傭是絕對不會一個人進去洗手間的。因為,第二個受害的女傭就是在這個洗手間出事的。


    在同事進入洗手間後,年紀較小的女傭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口等著。


    由於這幢城堡剛開始進行改建,再加上那些工人突然停工離開了,使得許多地方都還來不及裝上電燈跟照明設備。那個女傭所站的洗手間走廊處,除了從窗外透進來的淡淡月光外,可以說是一片黑暗。


    一個人置身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那個年紀較小的女傭不禁有些害怕地在走廊的四周看來看去。


    啪嗒...啪嗒...啪嗒...


    就在這時,那個女傭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輕響,那是水滴在地上時所發出的特有的聲音。


    她轉頭往旁邊的地上一看,果然看到旁邊的地板上,真的有液體從上麵滴下來,然後在地板聚集形成了一小灘不規則的形狀。


    這裏漏水嗎?帶著一絲迷惑的表情,女傭下意識地將頭抬了起來往上麵看去。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人頭,一個懸掛在半空當中離她的頭頂不到一米距離的人頭。


    血...鮮紅色的血正不斷地從那個人頭已經沒有了眼球的眼眶裏麵不斷地滴下來,慢慢地,一滴一滴地滴下來,然後滴到女傭旁邊的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啪嗒..."的聲音。


    同一時間,那個滴著血的人頭正用它那雙仿佛充滿了怨恨的空洞眼眶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而且,還慢慢地向她飄了下來...


    "啊!"


    在發出巨大尖叫聲的同時,那個女傭嚇得整個人一下子坐倒在地板上。


    但是那個懸掛在半空當中的可怕人頭並沒有放過她,仍然無聲無息地向她飄了下來...


    親眼目睹這種恐怖至極的畫麵,那個女傭雖然嚇得全身無力,但還是拚命地用手往外爬,而且一邊爬還一邊哭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那個女傭的身邊,然後快如閃電一般一手向那個不斷往下飄的人頭抓了過去。


    "啪"一聲輕響,那個人頭竟然被那個人影一手抓住了,然後隨即被那個人影用力地扔在了地板上。


    當那個人頭掉在地板上時,隻是慣性地滾了幾下,隨即就一動不動了。


    然後就在這時,那個女傭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很吵的聲音,當中好像還夾雜著一陣男人的痛叫聲。


    但是沒過多久,從窗外傳來的那些吵雜聲很快就消失了。


    正當那個女傭還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的時候,那個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人影忽然轉身麵向她說:"沒事吧?"


    聽到那把熟悉的聲音,那個女傭在愣了一下之後,突然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起來。


    顯得有些頭痛的樣子,那個人走到她身邊並蹲下來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說:"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


    被嚇得失魂落魄的女傭突然一頭撲到了那個人的懷裏,然後用手抓著對方的衣服繼續大聲哭個不停。


    在她激烈的動作下,她原本頭上戴著的黑色假發突然掉了下來,露出了裏麵如金絲一般漂亮的金色長發。


    與金發少女一起假扮成女傭的杜麗斯的助手安原夏美從洗手間裏衝出來的時候,看到哭個不停的艾妮絲,不禁愣了一下。


    這時,被金發少女抓著衣服的喬汨有些沒好氣地說:"喂喂,我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竟然還會嚇成這樣。"


    "...可...可是你...沒跟我說過會...會這麽恐怖..."金發少女一邊哭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


    聽到她的回答,喬汨有種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看來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孩,有時都是沒道理可講的。


    看到杜麗斯的助手安原夏美出來了,喬汨笑著對她說:"辛苦你了。"


    安原夏美微笑說:"沒什麽。隻是想不到他們不向我下手,反正向洗手間外麵的艾妮絲下手,早知道這樣,當時換她進去就好了。"


    喬汨輕笑說:"這隻能說明某個明明膽小得不得了,卻又嘴硬得不得了的家夥運氣實在不怎麽好。"


    "你...你這壞蛋給我閉嘴!"迅速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後,金發少女從他懷裏抬起頭來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喬汨笑嘻嘻地看著這個死要麵子的家夥。


    看到他臉上充滿調侃味道的笑容,艾妮絲真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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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最近發生的所有怪事都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穀川壽夫一邊問一邊以無比憤怒的眼神看著那個被手銬反拷住雙手,搭拉著頭坐在大廳中央一張椅子上的男人。


    杜麗斯點點說:"是的,穀川先生。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個人為製造的騙局而已。"說完,她將一個製作精良得幾可亂真的頭罩扔在了桌麵上給眾人看。


    在看到那個頭套的正麵時,大部分的調查人員都露出了驚訝無比的表情。


    尤其是法靈寺的住持安澤大師,他的臉色更是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眼中充滿了一種既憤怒又難堪的奇怪神情。


    隻見了那個頭罩的正麵,是一張縱橫交錯著一道道皮肉外翻的可怕傷口,毫無血色的臉。而在這張臉的兩個眼窩處並沒有眼球,隻有兩個圓形大洞。


    由於這張假臉做得十分的逼真,驟眼看起來就跟真的人臉一樣。


    這張恐怖無比的臉,無疑跟那兩個女傭證詞當中所描述的恐怖人臉一模一樣。


    換句話說,她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安澤大師聲稱的什麽"飛頭蠻"妖怪,隻是一個造型逼真恐怖的頭罩而已。這一切,很顯然並不是什麽鬼怪作祟事件,隻是一起人為製造的騙局而已。


    而製造這起騙局的,正是那個坐在大廳中央的男人,也就是穀川壽夫的私人秘書,一直以來監管整幢城堡工程進度的藤堂攻信。


    "你問你,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憤怒的穀川壽夫抓住秘書藤堂攻信的衣領用力地搖個不停。


    藤堂攻信並沒有回答,仍然一直低著頭不出聲。


    這時,杜麗斯的聲音從穀川壽夫的身後再度傳了過來,"我想,藤堂先生之所以這樣作,是不過是受到了金錢的誘惑而已。"


    穀川壽夫一聽,立刻回頭看著杜麗斯說:"櫻樹小姐,請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想知道這個畜生為什麽要這樣做。"


    杜麗斯平靜地說:"經過我們私下裏的調查,我發現在藤堂先生的私人帳戶裏,突然在這半個月裏被匯入了一筆數額頗大的錢。而這筆的匯入人,正是聯合物產的總經理安室先生。關於聯合物產,我想穀川先生你應該並不陌生才對,因為它一直是穀川先生你公司的主要競爭對手。"


    在聽完杜麗斯的回答後,穀川壽夫怒不可竭地一巴掌打在了藤堂攻信的臉上,然後大罵道:"你這畜生竟然為了錢而替聯合物產那幫人做這種事,枉我還對你這麽信任。"


    這時,一直不出聲的藤堂攻信在受了這一巴掌之後,突然抬頭冷笑說:"你信我?如果你真信我的話就不會讓我留在這裏監管什麽工程了。穀川壽夫,你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架空我在公司裏的權力而已。這麽多年來,你從來就沒有信過任何人,你唯一信得過的隻有你自己。"


    "你..."穀川壽夫不禁一時語塞。


    這時,南野協會的長野會長忍不住向杜麗斯開口問道:"櫻樹小姐,你能不能詳細告訴我們藤堂先生是如何製造那些嚇人的假象的?"


    聽到長野會長的發問,所有人立刻將目光重新聚集在杜麗斯的臉上。


    杜麗斯下意識地看了看正悠閑地喝著茶的喬汨一眼,然後這才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桌麵上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前那些工人在晚上所聽到的奇怪聲音,應該是用這個東西製造出來的。"


    眾人一看,隻見那是一個很小的無線喇叭。


    杜麗斯繼續說:"這個無線喇叭是在艾妮絲的房間裏找到的,這就能夠解釋為什麽那些工人會聽到奇怪的聲音。雖然這個無線喇叭的功率並不大,但是如果隻是用來發出一些喘氣聲或其他怪聲的話,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我想,藤堂應該在一些工人經常走動的走廊附近裝置了這種無線喇叭,然後趁工人們單獨經過的時候,就用它來發出怪聲嚇人。


    至於那四個失蹤的工人,其中的兩個我已經派人找到了,而且是在他們的親戚家裏找到的。不用說,他們應該是收了藤堂的錢,然後找機會偷偷地離開,裝成神秘失蹤的樣子,這樣做無非是為了讓工人們更加害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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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頭罩又是如何飛到第一個受害女傭的房間前麵的?"法靈寺的住持安澤大師表情複雜地問道。


    杜麗斯平靜地說:"這其實並不難做到,隻需要一些簡單的機關就可以了。首先,我發現凡是這個鬼頭出現的地方,天花板上都有一些不引注意的小鋼圈。


    經過實驗,我們發現隻要在這個麵罩的兩頭綁上透明的絲線,然後將其中的一頭穿過天花板上的鋼圈裏麵再拉回來,另外再加上一些小道具來配合的話,這樣就可以像操縱木偶一樣操縱這個鬼頭在走廊裏麵飛來飛去。


    但這個方法有個缺點,那就是不能轉彎,而且操縱的人必須要在附近操縱才行。為此,每當要表演這套把戲的時候,藤堂就會預先從自己房間的窗口爬出去,然後躲在城堡的窗口外麵就可以進行表演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其實在我們來到城堡之前,他就已經在需要表演的地方預行在天花板上的鋼圈裏麵穿好了透明的絲線,並將線頭綁在窗口處。等他需要表演的時候,隻需要將線重要駁上就可以使用了。


    至於第一個受害女傭當時所聽到的敲門聲,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敲門聲,而是放在麵罩裏麵的錄音機所發出來的預先錄好的敲門聲。"


    北鬥靈學研究所的所長北鬥野明皺著眉頭問:"那第二個受害女傭呢?她的證詞好像無法用這種方式來解釋。"


    杜麗斯回答說:"第二個受害女傭所看到的那個鬼頭其實是藤堂將這個麵罩戴在臉上來嚇她的。首先,藤堂一開始就躲在洗手間的窗簾後麵。由於當時那個女傭實在太過緊張,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躲在窗簾後麵,所以她直觀地以為洗手間裏麵隻有她一個人。


    當那個女傭進入廁格後,躲在窗簾後麵的藤堂就悄悄地將門從裏麵反鎖,然後用預先準備好的鐵棍頂住了廁格的門。在做完這一切後,他這才將洗手間的燈關掉。


    等那個女傭的同事離開後,藤堂這才故意在她隔壁的廁間衝水,然後開始嚇她。


    但這裏麵有個問題,那就是在那條走廊的盡頭可能裝置有北鬥靈學研究所跟南野協會的錄像器材,如果藤堂直接從走廊離開的話,就有可能被拍到。


    為此,藤堂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在嚇完那個女傭後,他隨即開門躲在洗手間外麵的一個走廊轉角處。那個轉角處剛好是攝像機拍不到的死角,而且隻要不走過去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裏麵有人。


    接下來,等其他女傭從房間裏趕過來後,藤堂馬上將頭罩放進口袋裏,然後裝做被聲音驚醒而跑過來察看的樣子,這樣就可以。


    我問過當時在場的女傭,她們當中沒有一個人在事發的時候去過藤堂的房間叫他。而藤堂的房間離事發的洗手間很遠,按道理說他根本就不可能聽得到這邊的騷動,這隻能說明他當時就在附近。


    為了將他人髒並獲,我讓我的助手跟艾妮絲扮成女傭的樣子,然後深夜去洗手間引他出來,而我跟另一個助手就在城堡的外麵埋伏好等他。"


    聽完杜麗斯的分析後,許多人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就在這時,一直沒出聲的鬆本教授忽然說:"櫻樹小姐,就算這一切都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那關於我的學生上條突然失蹤這件事,你又認為如何呢?"


    杜麗斯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說:"鬆本教授,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再裝下去嗎?"


    聽到杜麗斯這句話,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櫻樹小姐。"鬆本教授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杜麗斯笑了笑,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十分小巧的錄音機,並按下了播放鍵。


    "教授,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不會被人發現嗎?"


    "放心吧,隻要你躲在那裏,那些家夥的攝像機是拍不到你的。到時你隻要裝作被人吵醒的樣子直接走過來就行了。"


    "我明白了。"


    "你記住,那些女傭從房間趕到洗手間那裏,大概需要四分鍾到五分鍾左右,也就是說,你必須要在四分鍾之內完成一切然後出來,否則就晚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注意時間的。"


    聽到這裏,杜麗斯這才關掉了錄音機,然後看著鬆本教授說:"這是我在藤堂身上安裝的竊聽器所錄到的對話內容,不知鬆本教授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此時的鬆本教授根本就什麽也說不出來,整張臉變得一片蒼白,眼中充滿了一種絕望的神情。


    其他人也是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一直對鬼怪作祟論持反對意見的物理學教授。


    "櫻樹小姐,鬆本教授為什麽要這樣做?"在稍稍從震驚情緒當中恢複過來後,長野會長驚訝地問道。


    杜麗斯一臉平靜地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簡單的道理。鬆本教授在一個星期前的一次賭博當中欠下了大筆的賭債,當時差點就搞到身敗名裂。最後,為他償還了這筆賭債的卻是他的學生上條安夫。而上條安夫並不是一個有錢人,但上條安夫的叔叔,卻正是聯合物產的課長上條正也。可以想象,上條安夫之所以要這樣做,無非是想逼鬆本教授來設計這場騙局而已。因為在此之前,穀川先生就已經跟鬆本教授約好,請他來城堡裏麵調查。我說得對嗎,鬆本教授?"


    鬆本教授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忽然以無比怨恨的眼神說:"那次賭博完全是上條這個畜生一手設計的騙局,他隻不過是想利用那筆賭債來逼我就範而已。沒錯,那些事的確全都是我設計的,然後讓藤堂跟上條兩個人一起來實行。你們贏了,你們想怎麽樣都可以。"


    杜麗斯問:"這麽說,上條的神秘失蹤也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鬆本教授神情疲倦地說:"雖然那家夥並沒有跟我商量過這件事,但一定是這樣,上條這個畜生一直是個又卑鄙又任性的人,誰知道他在想什麽。"


    看到鬆本教授承認了一切,大廳裏麵的大部分人都露出了一種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們沒想到堂堂一個大學教授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對於這個結果,杜麗斯卻並沒感到特別的高興,因為告訴她鬆本教授有可能是跟藤堂攻信一夥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代替琉璃成為她競爭對手的喬汨。雖然成功地解決了這次的委托,但杜麗斯還是感到十分的不爽。


    正如喬汨之前所說的那樣,要調查這次的事,需要很多的人手,而喬汨所在的琉璃偵探社最缺的正是人手,再加上喬汨不想讓葉月那麽辛苦地到處去調查,所以他才特意將這單委托讓給了杜麗斯。


    由於藤堂攻信並不算犯罪,最多隻能告他恐嚇而已,因此杜麗斯在解釋完整件事的真相後,走到他身邊解開了藤堂攻信手上的手銬,將事情丟回給穀川壽夫處理。


    當手銬被解開後,藤堂攻信狠狠地瞪了杜麗斯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往城堡門口走去。


    穀川壽夫在他背後大聲罵道:"你這混蛋等著吃官司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藤堂攻信沒有理他,繼續往外麵走。


    鬆本教授也跟著站起來,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準備收拾行李離開。


    正當穀川壽夫也想罵他幾句時,忽然,艾妮絲急匆匆地跑出來對杜麗斯和喬汨說:"不好了,馬爾蒂尼神父不見了。"


    聽到金發少女這句話,所有人下意識地將目光集中在鬆本教授身上。


    對於各人的視線,鬆本教授隻是麵無表情地說:"這件事與我無關。"說完,他繼續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去他的房間找過了嗎?"喬汨向一臉著急的艾妮絲問道。


    "我去過了,但並沒有看到他在房間,我在城堡的其他地方也找過了,但還是找不到他,現在怎麽辦?"


    喬汨與布格拉斯、杜麗斯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地將視線同時集中在大廳西邊的那個古老火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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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這幾章真不是一般的難寫,拖到這麽晚更新,真不好意思。


    PS:有人說我老是喜歡在章尾加些廢話,咳,我認為這不是一般的廢話,而是為了與各位進行交流。


    這種廢話就跟看到有人明明都吃得肚子脹脹的,還對別人說:"吃了嗎?"


    這種廢話雖然很廢,但其實是中國人交流的一種方式。所以請各位不要介紹。


    另外請各位多砸推薦票,兄弟在這裏多謝了,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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