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酒店的時候,喬汨剛一進酒店的大門,早就在酒店大堂那裏焦急地不時張望著入口的福井淳一看到他進來,立刻快步走到他麵前說:"你終於回來了,任先生。"


    喬汨表情嚴肅地問:"福井先生,你剛剛在電話裏跟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向四周看了一下後,福井淳一小聲說:"任先生,你知不知道紗織主任她被本田先生他們幾個約了去喝酒?"


    喬汨點點頭說:"我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葉月她接到了你們的電話,被邀請去喝酒敘舊。這件事不是你們發起的嗎?"


    福井淳一臉色顯得有些奇怪地說:"任先生,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的。"


    喬汨一聽,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問:"福井先生,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福井淳一回答說:"是這樣的,我和幾個同事約好到附近的一間酒吧去喝酒。喝到差不多的時候,我上洗手間時忽然聽到外麵有兩個同事在說起紗織主任的事。我仔細去聽的時候,聽到他們正在議論紗織主任很漂亮之類的話,他們兩個都是在紗織主任離開公司後才進來的新人。


    原本這並沒什麽,但是一個同事忽然有些奇怪地說了一句話,說本田主任今晚有福了。


    另一個同事問他為什麽,那個人回答說,本田主任要他去附近的酒家訂一個包廂,然後將幾個長得漂亮的女同事叫過去喝酒,就說是搞一個歡迎紗織主任的小聚會。


    當時我覺得很奇怪,既然是歡迎紗織主任的小聚會,為什麽不將我們這些當年同樣在她手下做過事的舊同事也一起叫過去參加。


    就在這時,那個負責替本田主任去酒家訂包廂的同事繼續說,參加這次小聚會的男性隻有本田主任、技術部的菤山課長,以及鯰川先生、三村先生、小穀先生等開發部比較有份量的人物,一般職員根本就沒資格去。


    另外一個同事終於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麽其他當年在紗織主任手下做過事的舊同事不能一起去,因為那畢竟那是歡迎紗織主任的小聚會。


    那個負責訂包廂的同事有些神秘地回答說,這次的聚會隻是一個要紗織主任赴約所立的名目而已,本田主任以及菤山課長他們幾個大人物並不是單純的喝酒敘舊這麽簡單,否則也不會叫上這麽漂亮的女同事一起去,而不叫其他男同事參加。


    說到這裏,那個同事就沒有再說下去了,然後跟另一個同事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洗手間。


    另外我要補充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本田主任跟菤山課長當年兩人分別都向紗織主任展開過熱烈的追求,但是紗織主任一直都沒有接受過他們的邀約。


    任先生,我不知道他們說的究竟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或許是我想多了,但紗織主任對我栽培有恩,我實在無法將這些話當作聽不到,所以我才特地打電話給你。"


    喬汨臉容沉靜地說:"葉月現在在哪裏?"


    福井淳一連忙回答道:"雖然不知道是哪一間包廂,但應該是在酒店右邊不遠處一家名叫居酒室的酒家裏麵。"


    "我知道了,謝謝你,福井先生。"剛一說完,喬汨立刻轉身向酒店外麵跑去。


    "任先生,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福井淳一連忙追上來說。


    喬汨並沒空理他,繼續以極快的速度向大街的右邊跑去,一下子就將平時缺乏運動的福井淳一遠遠地拋在了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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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這裏是VIP高級包廂區,如果沒受到邀請的話,是不能進去的。請問您叫什麽名字?我幫你查一下你是不是受邀請的客人之一。"一個服務生走過來一臉客氣地攔住了正準備進去的年輕男子。


    喬汨看了他一眼,然後忽然問:"請問有沒有一位姓本田的先生在這裏訂了一間包廂?"


    那個服務生查了一下手上的掌上電腦,然後回答說:"是的,的確是有一位姓本田的先生訂了一間包廂。你是他邀請的客人嗎?可是上麵注明那位姓本田的客人不想讓其他人進去打擾,所以不好意思,你最好另外給那位客人打個電話,讓他用包廂裏麵的座機給我們服務台打了一下電話,通知他你已經來了,並讓他允許你進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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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那位本田先生訂的是那一間包廂?"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按規矩我們是不能告訴你的。你還是先給那位客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位服務生突然說不下去了,而且整張臉變得像死人一樣蒼白。


    那個服務生之所以會突然變得這樣,那是因為站在他麵前那個原本感覺很斯文的年輕男子忽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支手槍頂著他的額頭。


    這時,手上握著M9F手槍的喬汨隻是淡淡地向那個服務生說了一句:"我再問一次,那位本田先生訂的是幾號包廂?"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用拇指慢慢地扳動了一下M9F手槍後麵的撞針,發出令人毛骨聳然的"哢嚓"一聲輕響。


    感受到額頭處涼涼的金屬觸感,那個服務生已經嚇得快昏倒了。


    出於求生的本能,他連忙結結巴巴地說:"...、...號…號包廂,他們...訂的是...號...包廂..."他的說話的時候,牙關不斷地顫抖著,有好幾次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


    "號包廂嗎?謝謝。"隨手將M9F手槍收回腰間後,喬汨立刻以無比幹脆利落的動作轉身向包廂區裏麵走去,連看了也沒看那個被嚇得全身發抖的服務生一眼。


    如果是平時的話,喬汨是不會使用這種雖然最省時間,但過於粗暴的問路方式,但問題是現在的喬汨是沒道理可言的。


    來到號包廂外麵時,喬汨立刻伸手去擰房門的把手。


    但門卻無法順利擰開,應該是從裏麵被反鎖了。


    遇到這種狀況,一般人第一反應肯定是去敲門。但此時已經完全處於一種接近暴走狀態的年輕男子卻並不是這樣做,而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一腳向包廂的門踢了過去。


    這一腳蘊含的力量足以將一頭牛踢死,隻聽"篷"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他這一腳輕易而舉地踢開了。


    巨大的聲響頓時將包廂裏麵的所有人全都震住了。


    一言不發地在眾人的環視下走進VIP包廂裏麵,喬汨看到包廂裏麵除了葉月之外,隻有四個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男人以及四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


    那四個年輕女性當中,有兩個似乎喝醉了,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另外兩個則分別坐在兩個男人的旁邊,看樣子也喝得差不多了。


    至於葉月本人,則像那兩個喝醉了酒的年輕小姐一樣側身靠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睡著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十分生氣地大聲質問道。


    質問他的人是大倉保全株式會社千葉總部的技術部主任菤山課長,他並不認識喬汨。


    喬汨並沒有理他,隻是十分平靜地對大倉保全株式會社開發部的現任課長本田主任說:"我怕葉月喝醉了,所以過來接她回去。打擾到各位,不好意思。"


    有些心虛的本田主任不敢像菤山課長一樣出聲斥責喬汨,隻是勉強笑著對喬汨說:"我們正在跟紗織小姐在喝酒敘舊呢,由我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我們跟她都是老同事了,難道你信不過我們嗎?"


    喬汨淡淡地說:"不必麻煩各位了,葉月的妹妹正在房間裏麵等她,是她叫我來接葉月回去的,各位有心了。"


    聽到他這樣說,本田不禁一時語塞,一時間再也想不出留住葉月的借口。


    這時,喬汨沒有再理他,慢慢地走到葉月的身邊低聲叫道:"葉月,葉月。"


    在叫了幾聲之後,葉月終於有反應,隻見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以一種半醉半醒的迷離眼神看著喬汨說:"小汨,你來了。"


    喬汨微笑說:"葉月,我們回去吧。"


    "嗯。"葉月顯得有些無力地輕輕應了一聲。


    喬汨十分小心地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來,然後連看都沒看那那四個表情複雜的男人一眼,就這樣抱著葉月慢慢地向門口走去。


    眼睜睜地看著年輕男子將葉月就這樣幹脆地抱走,那四個男人雖然心中又急又惱,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阻止他們離開。


    日本有句諺語,叫旅途無責任。意思是在家的時候要規規矩矩,認真做人,但到了外麵的時候,就可以隨心所欲,就算犯了錯,也不叫錯。


    這句聽起來沒什麽道理可言的諺語卻經常被日本的男人用來作為花天酒地的借口,尤其是那些四、五十的日本男人,最喜歡以此為借口,在外地或國外旅遊的時候尋花問柳,故意放縱自己。


    當年葉月在大倉保全任開發部主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對葉月展開過熱烈的追求,可惜葉月並沒有給他們任何的機會,使得他們一直引以為憾。


    如今意外地在旅遊的時候遇到葉月,對於本田以及菤山等人來說,簡直就是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


    正因為葉月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同事或上司了,所以他們才沒有了任何顧忌,一心隻想染指這個當年夢寐以求卻一直無法得到的頂級美女。


    既然旅途無責任,於是本田以及菤山等人就想了個辦法,借喝酒敘舊為借口,硬是將葉月請了過來。


    同樣被請過來的四個漂亮女職員除了作為他們獵取的目標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用來降低葉月的警覺性。因為隻有她一個女性參加,其餘全是男人的話,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當葉月問起為什麽其他人沒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回答說其他同事要等一下才過來。


    為了確實有效地得到葉月,他們甚至一開始就在她的酒裏下了藥。


    當他們看到葉月喝掉那杯酒後,頓時心中大定,以為一切都已經搞定了。


    但他們完全低估了葉月的小心,其實當她剛剛喝下那杯酒後沒多久,就已經發覺到身體出現不妥了,於是她借著上洗手間的機會,悄悄地給喬汨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裏,她隻說一句很短的話:小汨,不要驚動琉璃,快來接我。


    打完這個電話後,她立刻不斷地大量喝水,就是為了衝淡身體裏的藥性。


    因此喬汨在與琉璃她們在外麵逛街的時候,所接到的那個電話其實並不是福井淳一打給他的,而是葉月打給她的。


    他是在跑回酒店的途中,才又另外接到福井淳一的電話的。


    他明白葉月要他在不驚動琉璃的情況下一個人來接她回去,就是為了不將事情鬧大,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而破壞了福井淳一他們幾個舊同事的旅行。


    雖然很想就地將這四個男人當場閹掉,但喬汨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至少在葉月的麵前不能這樣幹。


    當喬汨抱著葉月走出包廂的時候,福井淳一正好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一看到喬汨抱著的葉月,他立刻衝過來問:"主任她怎麽樣了?"


    喬汨不想將他牽扯進這件事來,隻是說:"她隻是喝醉了而已。福井先生,包廂裏麵還有四位小姐喝醉了,你最好馬上叫你的同事過來一起接她們走。"


    福井淳一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立刻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叫人來的。"


    "那我先帶葉月回去了,再見。"


    "好的,任先生。"看到葉月沒事,福井淳一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在走到酒家外麵的時候,喬汨很快就截到了一輛講程車。將葉月小心地抱到計程車裏麵後,他這才叫司機開車。


    也許是因為藥力開始逐漸發作的關係,葉月的臉色顯得越來越紅,而且有些難受地呻吟起來,"好熱、好熱..."


    喬汨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葉月,再忍耐一下好嗎?很快就到酒店了。"


    葉月沒出聲,隻是顯得有些難受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然後不斷地喘氣,體溫也在不斷地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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