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湖裏,有種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站在天上還是湖麵的感覺,因為天上是一片碧藍,白雲點點,湖水裏也是一片碧藍,白雲點點,有一種天地混為一處的錯覺,美不勝收,落霞與孤鶩齊飛、長天與秋水一色應該就是這樣的,天上和地下是一樣的,藍天、白天皆落於此。


    玉珩用青玉冠紮著頭髮,楚燃用的是銀冠,簡簡單單的將黑髮梳成馬尾,唯有一些碎發順著額角垂落,一人著雲月白長衫、一人著天水碧,因為繫著腰帶更顯得身材勻稱、修長挺拔,微風吹起髮絲拂過臉頰,交領長衫下擺在風中飛揚。楚燃想靠在玉珩肩上,但畢竟在軍營邊不遠,便站在玉珩身後,抓了玉珩的手中輕輕握住,這雙手手指纖長,溫暖細膩。站在這鏡湖邊看水天一色,本就是世所難見的兩個美貌少年,又是在這般罕見的景色前,便是沉默不語也是驚為天人。


    入夜楚燃叫了玉珩出來,白天是白天的景色,夜裏是夜裏的景色,滿天的星鬥淨收湖底,站在湖裏,天上是星光,低頭腳下也是星光,「哥哥,如果將來有一日,你不是皇子,我不是質子,我們來這裏住好嗎?就我和你!」


    人長大了說話還是孩子氣,「哥哥可能不會是將軍,但永遠會是皇子,哥哥出身就是如此,永遠改變不了是大魏的皇子。」


    見楚燃不說話,玉珩想想又說,「你喜歡這裏?我們將來如果還有機會,再來可好?」聽了此話楚燃笑了,少年的笑無辜而美好,如此美的一張臉,笑起來如朗月入懷,尤其是這一雙桃花眼,笑的彎彎的,望之意亂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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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京師時,還是哥哥來迎接的,但是這次的哥哥比之前要冷淡的多,這份冷淡是玉珩遠遠看見哥哥就可以感受到的。戰報上說了玉珩此次的情況,可謂是九死一生,但是哥哥卻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說了句「回來了,那進宮見父皇吧!」


    玉珩思量,必然是假節鉞的事情,假節鉞的權柄太大,但是假節鉞收回,調兵的權力也就隨之收回了,哥哥真的如此在意?


    大軍得勝回來,依舊是之前的種種流程一如往昔,但是楚燃知道自己和玉珩不同了,從那一吻開始就不再相同。


    夜晚寧安王府,玉珩寢室,玉珩也在想,楚燃沒什麽經驗是對的,自己不該啊?為什麽也這麽緊張?


    (此處有好大的一段車,我上傳了3遍,改了3次都審不過去,我也是夠了,大家自己腦補吧!他兩那個了、開車了。簡直氣死作者了,我連一個部位都沒有寫呢!氛圍感都不行!也是夠了。)


    恍惚間聽到楚燃在耳畔輕聲低語,「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少個夜裏我都在想,有沒有那樣一天,你也會親口告訴我,你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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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服了,我寫啥了,我寫啥了?我啥都沒有寫好不好,寫的這麽素!未成年都不會寫的這麽素,鎖了我幾回了!真心的不隻車,見到有車燈光都不行了,是吧!


    第33章 馬車之上


    玉珩回寧安王府後幾乎天天都可以收到帖子邀過府赴宴,玉珩當然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宴請,因為此戰告捷,此戰告捷的也不光彩,損失是慘重的,幾萬人全部殞命大漠草原,長安城內幾乎要家家戴孝了。


    玉珩也在想,這樣做是對的還是錯的,戰場終是用百姓的命去搭建的,無論勝利還是失敗,最終都是草原上一具具沒法歸還故土的屍體,是一個個不能磨滅的思念,最終都會化成白骨,化成泥下的塵土,而今天我們踏著的這片土地,哪一處又沒有埋過白骨,千百年的戰陣,青山處處埋忠骨。


    一批一批的人死在這壯美的山河之上,是,誰都會死,但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生,區區幾十年與歷史而言,不過是白駒過隙,但就是這幾十年也想活的好一點,也希望它是有意義的不是嗎?


    諸多的宴請是因為這場勝仗,更是因為戰時的假節鉞身份,他可以帶父皇行使君王權利,朝中的大君都是何等的耳聰目明,一葉落而知秋是最基本的敏銳性。


    這樣的宴席玉珩一般是不去的,父皇的疆山、大魏的穩固才是他最在意的,不隻皇位他不想去爭,任何不該自己得到的東西,他都不想去爭。一個將軍靠的是軍功,穩定邊陲、平定戰亂這才是他的本事,不是拉幫結派、不是朝堂黨爭,他是大魏尊貴的皇子,戰功彪炳的將軍,其它的都不屑。


    但是也有不得不去的比如太傅王賀誌,朝中大員,玉珩是推辭不得的。因為是受邀過府,玉珩怕楚燃無聊便帶了一起。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王賀誌府裏,玉珩穿的是皇家服飾,通身的氣派,楚燃穿的是一身雲水藍聖葉紋錦緞交領長衫,質料為錦,袖口寬鬆飄然垂下,一根雲月白祥雲紋腰帶將整個身形勾勒了出來,腰上墜著玉珩送給他的崑山玉雲形佩,楚燃好像一直就喜歡這種淡青、淺藍的服飾。


    按照當時的習慣,頭髮應該是全束起來,但是楚燃是鮮卑族他還是簡單的高紮馬尾,略有些髮絲飄散在臉上,配著他白皙的皮膚,鮮活的少年氣質實在是賞心悅目,楚燃的美和玉珩的美是不同的,玉珩是天潢貴胄、俊朗將軍、英姿勃發的美,而楚燃是氣質活脫、飄逸脫塵的美,確實是一雙玉人。


    父親執政後對儒家士子非常看重,很早就恢復了太學,召集天下滿腹經綸的儒學大家授課,在民間開設學堂,從民間選拔優秀人員入朝當官,從不在乎門第、家庭出生,唯才是舉,太傅王賀誌就是儒學大家、家學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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