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鬧別扭。」


    像是害怕被看出女孩兒家的那點小心思,舒蘊短暫地哼了一聲,扭頭往一邊去了,看也根本不看他。


    「你以為我看不出?」


    霍景司忽然埋頭,徑直衝著舒蘊的側頸便咬了下來,唇齒研磨間她隻聽見他有些咬牙切齒的尾音,「嗯?」


    「嗯...」


    舒蘊秀眉蹙著,細白而修長的頸輕向上仰,喃喃,「霍景司...我疼...」


    「那還嘴硬?」


    霍景司直起身,淡淡看她。


    「霍景司...我想喝酒。」她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舒蘊攀著男人的肩,醉意卻越來越深,眸光灩灩如橋邊月色下普照的粼光湖水,竟然透著點委屈。


    尾音綿軟的像是在撒嬌。


    「為什麽突然想喝酒?」


    也是這個時候,霍景司終於發現了舒蘊的不對勁,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樣子。


    男人溫熱指腹輕撚她的唇,氣味擴散開來,凝眸問,「剛才喝酒了?」


    舒蘊軟趴趴地窩在霍景司懷裏,長發鋪滿肩頭。


    就是不答話。


    忽然,隻覺霍景司修長指尖挑起舒蘊的下巴,便吻了下來。


    她汲取他輕柔中帶點兒強勢的吻,而後將唇齒中的酒香渡給他。


    共入沉醉。


    中秋節這晚,舒蘊心心念念的花燈到底是沒看成。


    而舒蘊從睡夢中搖搖欲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衣衫散亂,記憶混亂。


    有關於昨晚的一切,她都記不太清。


    到底有沒有失控。


    又失控到哪種程度。


    「醒了?」


    意識尚未清醒過來的時候,一雙長腿晃入舒蘊的視野,霍景司手裏拿著隻透明水杯走過來問,「要不要喝水?」


    他一如既往的體貼,那好似清晨才獨有的動作和音調裏。


    帶著迷人的慵懶,細品,好像還夾雜了點兒意味不明。


    成年男女,第二天在同一間房裏醒來。


    想想都惱人的曖昧。


    舒蘊的頭腦瞬間清醒大半,下意識便往薄被裏麵瞅。


    看到自己衣衫完好,終於鬆了口氣,強自鎮定地問,「這是哪裏?」


    舒蘊緩緩起身,視線又不經意落在了床邊的旗袍上,這時候才發現她身上衣衫是完整。


    可是早就由旗袍換成了別的。


    「霍景司...」


    舒蘊咬唇,開口的聲音都很輕,「我們...」


    「我們什麽?」


    霍景司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問。


    舒蘊「我們」了半晌,也沒有出來個所以然。


    卻被他看得害羞不已,男人絲毫不避諱的視線打過來,舒蘊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問了。


    既然想不起,就當沒有罷。


    ...


    吃早餐的時候,霍景司坐在舒蘊對麵,舒蘊不時悄咪咪地抬頭看他幾眼。


    想從男人臉上看出什麽不同往日的神情來。


    可是他不看她的時候,就又恢復了那個矜冷清疏,一派禁慾的樣子。


    她根本什麽也看不出來。


    假正經。


    舒蘊在心底哼了聲,腹誹。


    「咖啡還是奶?」


    冷不防聽見霍景司問,舒蘊緩緩將口中的吐司咽下去,開口回道,「牛奶吧。」


    霍景司給她倒了杯牛奶,男人指骨皙白修長如上等的清玉,隨便什麽動作都像是一尊精緻昂貴的雕塑。


    他將杯子推到舒蘊眼前,舒蘊喝了一口,而後看見男人喝了口手邊的咖啡。


    她的視線不經意落在霍景司薄薄的唇上,那上麵染了點兒咖啡漬,被男人擦拭掉,緊接著舒蘊視線忽然一凝,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見霍景司薄唇上泛著一道極其明顯的紅痕。


    這...該不會是她咬的吧?


    舒蘊並不排斥和霍景司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隻是要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


    ...


    流傳已久的習俗,南城的中秋節常常會熱鬧個好幾日。


    掛念著昨晚的花燈沒看成,舒蘊提出讓霍景司晚上再陪她去看。


    「那是不是應該有來有往?」霍景司問。


    「嗯?」舒蘊不解。


    霍景司老神在在,「我還沒逛過南城。」


    舒蘊想起來,這還是去臨島之前兩人再遇那日,她對霍景司隨便客套的一句話。


    那時候其實也是發了內心的,可是久而久之就成了客套,不想提起。


    昨日海邊他的話言猶在耳,舒蘊早就動了任由自己放縱一場的心思。


    她笑得迤邐多姿,欣然同意,「好啊,奉陪。」


    這家酒店是南城最好的酒店,衣櫃裏像是久有人住一樣,各式的襯衫,以黑白色為主。


    現在,不知道是昨晚還是之前,多了許多舒蘊愛穿的旗袍。


    「喜歡嗎?」霍景司倚在衣帽間門欄上,淡淡問她。


    舒蘊點點頭,眼睛裏的情緒被她很好地斂藏,語氣淡然,「很漂亮。」


    盡管她從小就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旗袍,也還是為霍景司準備的這些所驚艷到。


    她在外婆身邊侵染十多年,對旗袍的愛好和審美。


    抵不過他動動手指頭,便能搜羅來的各方好物。


    有些人的差距,從一出生就註定。


    兩人乘電梯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坐進副駕駛之後,在霍景司發動車子之前,舒蘊繞過主副駕駛中間的阻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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