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眨巴著亮如黑豆的小眼睛,與他回道:「我本想泅水過來嚇你,不想才了入秋,潭水裏竟這樣寒冷,好俊俊,快讓我在你身上貼貼,哎呀呀,真快凍死啦。」


    顏子俊無奈,隻得解了前襟,將它攢巴著塞進了懷裏,恰逢此時日頭正好,他也不急著回園子,便仰躺在小潭邊的沙地上,眯眼曬起了太陽。


    一挨上心上人,可給褚九殷舒服壞了。


    他先是在顏子俊肚子上盤了會兒,等暖和過來後,看他肚臍圓潤小巧,實在可愛的緊,便拿小腦袋蹭了蹭,等再往上遊去,又覺他胸前肌膚雪白滑膩,省略若幹字,給它看的心口一熱,張口便咬了上去。


    「褚九殷,你幹什麽呢?」


    顏子俊嚇了一跳,登時就驚醒過來,知道是它沒安好心,故意這樣折騰人,一生氣,便將小黑蛇從懷裏掏了出來,又佯怒著,要將它再拋回潭裏去。


    隻是他一隻手剛舉到半空,褚九殷就認了慫,「好弟弟,好俊俊」念了七八遍,又趁著顏子俊心軟的工夫,順他小臂一路蜿蜒而下,等到倆人麵對麵時,才將上身化成人形,攬過顏子俊肩膀,將人又壓回了岸邊。


    知它慣會撒嬌扮癡裝可憐,顏子俊佯怒道:「你這條色蛇,剛才還凍的要死,這會兒稍好了點,就又要□□,一點兒也不知道害臊!」


    褚九殷半人半蛇,下邊纏在他身上哼唧著也不認錯,如此磨蹭了半天,省略若幹字,老妖精臉上一紅,張口便在顏子俊麵上「吧唧」著親了兩口。


    「好俊俊,這會兒日頭足,我也不覺著冷了,咱倆還沒在這兒做過呢,不如……」


    顏子俊急了,揪著他一頭濃髮,給他腦袋歪去了一邊,「成日裏竟想著這個了!就是想做,也先把正事兒給我回答了!」


    「好吧。」褚九殷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


    「我問你,你讓賈龍去接我吳伯伯,他們什麽時候到墨山浦?」


    褚九殷在他頸子上偷香了好幾口,一手還不停閑兒,狠命往下扒拉人家裏衣,「就這一半天兒了,賈龍是老管家了,他做事,你放心。」


    「好吧。」


    顏子俊不大樂意,可他耐不住褚九殷死纏爛打,仍讓他把自己貼身穿的小衣扒了下來,直到覺著有些冷了,更往他懷裏縮了縮,「我再問你,那個靖遠侯現在如何了,怎麽好久都沒聽你提起過了?」


    眼看就要得逞,省略若幹字,可這一句「靖遠侯」說的,險令讓他偃旗息鼓,敗下陣來。


    「你怎麽回事,都這會兒了,怎還念叨起了別的男人?」


    顏子俊先擰了他胳膊一把,又在他唇上親了親,直到伸自己小舌與他那條長長蛇信纏了半天,才又將褚九殷哄高興。


    「傻子,我是怕他再找咱們麻煩,你別亂想,就說他怎麽樣吧?」


    省略若幹字,褚九殷才別扭著說道:「死啦唄!他勾結金人早有證據,被人捅給大理寺後,陛下震怒,直接就給下了詔獄。恰巧有天下暴雨,一個大雷劈下,竟給他牢房裏起了把火,沒過一會兒,就給他燒成了黑炭。」


    顏子俊心中一滯,雖不敢言明,心裏卻已猜出此事八成與褚九殷脫不了幹係。


    「不提他了,掃興得很。」


    褚九殷在紅艷的小果果上輕咬了口,省略若幹字。


    恰此時顏子俊覺著大腿上鱗片摩挲,省略若幹字,登時就給他唬了一跳,不管褚九殷再怎麽亂哄,也要掙紮起來。


    「怎是這個樣子,你還不快點變回來?」


    褚九殷情動不能自治,隻得厚著臉皮,耍起了無賴:「心肝兒,就這一回,下次再不敢了。」


    顏子俊臉上臊的通紅,又怕待會兒胡冰卿過來喊他倆回去吃飯,情急之下,他狠命在褚九殷身上抓撓啃咬了一頓,卻還是擋不住這老妖皮糙肉厚,省略若幹字。


    情到濃時,褚九殷省略若幹字。


    省略若幹自然段。


    褚九殷解了饞,才捨得將人抱回鏡閣,回去路上,顏子俊被他裹在鬥篷裏,恨的直咬他肩膀:「你忒愛騙人了!」


    「我又怎麽了?」褚九殷心情大好,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故他媳婦說什麽也不惱,反而一個勁兒傻笑,「好吧,俊俊說我騙人,我就是騙人。」


    「說是要我隨你浪跡天涯,可你數數,這三年來咱們去過哪些地方?淨在這墨山浦貓著了!」


    「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兒,俊俊不氣。」


    「還有,一直說給阿越找媳婦呢,你瞅瞅,都什麽時候了,還叫人家打光棍呢!」


    褚九殷一樂,在他麵上香了兩口,隻道此事解決起來,也不是很麻煩。


    「這事兒簡單,我把胡冰卿指給他就是了,那丫頭白胖的很,最能生養……哎呦,俊俊別咬了,再咬肩膀就咬爛了……大哥說錯了,說錯了,且饒大哥一命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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