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鶴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吃驚道:“看不出來,你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竟然還有這麽多符咒。你別忘了,修為的差距,符咒是無法彌補的,就算你拿出再多的符咒,今天依舊要死。”他手中法決掐動,低喝一聲,“落!”


    隨著朱雲鶴聲音的響起,傳國玉璽內似乎凝聚了大量的靈力,下落的速度猛然加快。


    與此同時,玉璽下方形成一股驚人的威壓,韓斌周圍的花草樹木,砰的一聲奔潰了,化為片片木屑飄蕩在空中。韓斌本身也不好受,呼吸變得極為困難,身體好像奔潰了一般,絲絲鮮血從毛孔內流出。


    “難道就這樣死了嗎?”韓斌不甘心,他隻是殺一個想殺的人而已,為什麽這些人要阻攔?為什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強者,肆意的將他擊殺?為什麽,還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如果強大了,誰還敢對你這樣?可惜,現在想強大還有用嗎?對方能讓他從玉璽下活著逃出去嗎?


    龐大的靈力威壓,讓韓斌的雙腳深入地下,他已經感覺到,身體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恐怕還沒等玉璽將他砸成肉泥,那股威壓便能讓他的身體奔潰。不過,就在他身體即將奔潰的瞬間,儲物袋中突然傳出一股暖流,暖流快速遍布於全身,威壓造成的不適隨之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股威壓也離奇的消失了。


    韓斌驚訝之下,連忙抬頭看去,原本在頭頂之上的傳國玉璽,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縮小,轉眼間變得隻有巴掌大小。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玉璽上白光一閃,竟然飛到韓斌的麵前。而後在眾人差異的眼神下,飛快地鑽入了他的儲物袋中,好像輕車熟路一般。


    周圍的皇家修士,一個個都看傻了,朱雲鶴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他剛想說話,卻感應到他和傳國玉璽之間的聯係消失了,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接著,他那蒼老的臉上,多出了無數的皺紋,瞬間老了幾十歲。


    朱雲鶴死死的盯著韓斌,怒吼道:“你對傳國玉璽做了什麽?”


    聽到這話,韓斌腦海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問號,做了什麽?他還想問別人呢!當他看到朱雲鶴身上散發出滔天的殺氣,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有多遠跑多遠。他從腰間逃出大把的符咒,對著朱雲鶴扔了過去,而後身影一閃,直奔後山深處。


    “混蛋,你休想跑。”看到韓斌閃爍而去,朱雲鶴低喝一聲,右手猛然抬起,一道巴掌大小的金色小龍從手臂上呼嘯而出,朝韓斌逃遁的方向快速追去。


    韓斌閃爍的速度雖快,可那金龍的速度更快,眨眼之間便追上了。他本就是重傷之身,體內的靈力消耗了大半,此刻想祭出天道玉璽,吸收其中的靈氣已不可能。情急之下,連忙祭出一麵靈氣盾,擋在身前。


    金色小龍衝到靈氣盾前,隻聽啪嗒一聲,靈氣盾便崩潰了。小龍落在韓斌的胸口,龐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身體倒飛而去。空中的他,噴出數口鮮血,臉色變得極為蒼白。摔落在地上,又了一口鮮血吐出,忙從儲物袋中拿出天道玉璽,一個閃身,向深山中閃爍而去。


    一擊沒有殺死韓斌,朱雲鶴怒吼一聲,“混蛋,我要殺了你。”他剛想追去,身體一顫,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憤憤的瞪了韓斌一眼,對身邊的白發老者道:“朱宏,我命你現在帶上所有的皇家修士去追,務必要把傳國玉璽找回來。”


    “是!”朱宏一揮手,帶著十多名皇家修士快速而去。


    朱雲鶴眼中散發著憤怒的火花,對朱文宇道:“你去查他的名字,描出畫像,然後下達皇榜,全國通緝。”


    朱文宇一怔,道:“先祖,他是國教的弟子,我們私下通緝他不好吧!”


    聽到這話,朱雲鶴冷哼一聲,不屑道:“國教怎麽了,你按照我的話去做,那邊的事我去處理。”說完,他身影一閃,回到了皇宮中。


    十方大陸上,所有人都想當皇帝,當皇帝是為了什麽,很少有人知道。隻有少數的人明白,為了傳國玉璽。傳國玉璽在凡人的手裏隻是一個象征權利的石頭,但在修士的手裏卻有極大的作用。有了他,不但可以加速修煉的速度,還能緩慢人的衰老。


    朱雲鶴已經一千多歲了,以他的修為,根本活不到這麽長時間。他能活到現在,完全是依靠傳國玉璽的特殊能力。現在玉璽沒了,他一下衰老的許多,他有種感覺,若是不奪回傳國玉璽,他活不了一年。同時,他心裏也疑惑,韓斌究竟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把傳國玉璽收走?難道他和當年得到傳國玉璽時一樣,天命所選的人嗎?不對,傳國玉璽隻選凡人當皇帝,怎麽會選一個修士?雖然朱雲鶴也是修士,但他未得到傳國玉璽前隻是一個普通人。


    片刻後,朱文宇便把韓斌的情況弄清楚了,向其稟告道:“先祖,此人叫韓斌,三年前加入國教,修為練氣期五層。下山曆練前,比試中意外戰勝了一名弟子,取代其在天明宗的地位,成為練氣期弟子中的四師兄,此次曆練的身份為領隊。”


    朱雲鶴眉頭一皺,道:“這麽快就查到了?”


    對於這事,朱文宇也疑惑不已,道:“剛才有一名自稱國教弟子的人,把他的詳細情況送來了。”


    “看來國教內也不和睦啊!”朱雲鶴冷笑一聲,對其道,“你負責緝拿韓斌,我去一趟國教。”說完,他身影一閃,直奔天際。


    西雲王府。


    張龍滿臉驚訝之色,道:“師妹,你這麽做不好吧!”


    江敏微微一笑,道:“有什麽不好,韓斌敢擊殺皇帝身邊的紅人,又得罪了先祖皇帝,他這次死定了。”


    張龍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江敏露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緩緩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吧!我父親可是錦衣衛統領,都城內大事小事他都了如指掌。剛才我去父親那,恰好聽到錦衣衛的匯報,讓皇上調查一名國教弟子的身份,我一聽是他,就讓人送過去了。”


    張龍猶豫了一下,道:“師妹,你這麽做不是想害死四師弟嗎?”雖然他答應江敏殺死韓斌,可真當做的時候,卻有些不忍。


    江敏冷哼一聲,一臉的失望之色,怒聲道:“我問你,如果宗內下命令緝拿韓斌,你幫不幫我?”


    張龍一怔,隨即道:“當然幫了,掌門的命令我會無條件聽從。”


    江敏看向天空,凝聲道:“等著吧!用不了幾天,掌門的命令就回下達。”


    天明宗,天明殿。


    此刻,殿內突然來了一名意外之客,鴻運真人看到朱雲鶴時,根本沒認出來,拱手道:“這位道友,你是……”


    朱雲鶴冷哼一聲,道:“不認識我了?國教的掌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鴻運真人臉色一沉,想要發怒卻忍住了。聽對方的口氣,好像來頭很大一樣。強忍著心裏的怒氣,平聲道:“請道友示下。”


    朱雲鶴走到一個凳子上坐下,緩緩道:“山頂曆代祖師的洞府內,始祖旁邊應該有我的雕像吧?”


    鴻運真人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他仔細一想,始祖旁邊還真有一凡人,據說那人是大明帝國的開國皇帝。雕像上的人,相貌與眼前之人極為相似,可他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了,怎麽可能還沒有死。對方的修為明明隻有鞏基初期,不可能活這麽久。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鴻運真人道:“道友莫非是大明帝國的開國皇帝?”


    “不錯!”朱雲鶴道,“以前我是皇帝,現在隻是修士,我這次來和你說一件事。”


    對方修為不高,身為卻極為特殊,鴻運真人還是給他一個麵子,於是道:“道友,請說。”


    朱雲鶴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門下有一弟子名叫韓斌,搶了我的法器,我已讓人下達皇榜,全國通緝他了。”


    鴻運真人一愣,道:“道友,這麽做不符合規定吧!皇室無權幹澀國教內的事。”


    聽道這話,朱雲鶴冷哼一聲,憤懣道:“無權幹涉,都欺負我頭上來了,難道我還不問嗎?”


    對方的話咄咄逼人,顯然同韓斌鬥法時吃了虧,鴻運真人猶豫了一下,道:“這樣,我下達掌門令,讓韓斌回來,讓他還於你的法器就是。”


    對於這個結果,朱雲鶴很不滿意,反問道:“若是他不回來呢?”


    鴻運真人道:“若是他不回來,我令宗內執法弟子將其捉拿,任道友處置。”


    “記得你說的話!”朱雲鶴站起身來,長袖一揮,破空而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鴻運真人抬頭看向大殿外的天際,而後招來十多名執法弟子,下達一個命令後,火速前往都城。


    皇宮後山,韓斌傷的不輕,身體在山林中快速閃動,若不是他身上的符咒多,天道玉璽又能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早就被朱宏等人抓住了。即使如此,他重傷之身,強行施展法術,加速了傷勢的惡化。


    不過,追來的眾人,修為都不高,韓斌經過三天三夜的閃爍,終於把眾人擺脫了。


    離開後山,韓斌在都城百裏外找了一處隱蔽的山穀恢複傷勢。這一恢複,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期間,他服用大量了丹藥,吸收了驚人的靈,氣天道玉璽儲存三年的靈氣,被他吸收了九層。一個月後,不但傷勢恢複了,就連一直沒有突破的瓶頸也鬆動了,雖然沒有突破了,但體內的五個靈氣旋窩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變得比先前大了一倍。


    走出山穀,韓斌認清了方向,直奔都城而去。兩件法器都奔潰了,他無法禦劍飛行,隻能閃爍。對於修士來說,閃爍極為消耗靈力,若不是韓斌靈力充裕,天道玉璽可以隨時補充,還真消耗不起。


    三個時辰後,韓斌來到城門下,看到城門上張貼的榜文後,暗道果然如此。既然皇室要抓自己,就要弄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宗門不問這事,還有轉機,如果宗門也讓他回去,回去之後即使不死,也會廢除他的修為,甚至會收走他身上的東西。


    韓斌想了這裏,身影一閃,化為一道流光從城牆上飛躍而過。


    城牆上,兩人士兵隻感覺身邊一身微風吹過,並未發現飛躍而過的韓斌。


    進入都城內,韓斌直奔武文侯府而去。來到府邸內,他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前往淩雙雙所住的房間。


    此刻,淩雙雙剛沐浴完,穿著一身淡薄幾乎透明的衣裙,剛想去床上修煉,卻看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她身體一緊,忙大喝道:“誰……”這個字還未說出,便感覺有人抱住了她,接著便捂住了她的嘴巴。感覺到體內的靈力被對方強行封印後,淩雙雙心裏驚駭不已,如此輕鬆的封印他的靈力,隻有一個原因,對方的修為高出她許多。可整個宗門內,除了大師兄齊浩外,沒有人能做這一點,難道他是潛伏者?


    淩雙雙想到這裏,俏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驚慌的抬起頭,當她看到對方的樣子後,整個人癡呆了。


    韓斌鬆開手,並解開淩雙雙身上的封印,苦笑道:“沒想到吧!”


    “韓斌,怎麽是你?”淩雙雙張大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她確實沒想到會是韓斌,更沒想到韓斌解除她身上靈力封印,笑著道:“你解開我的封印,難道不怕我對你出手,或者喊人來緝拿你?”


    韓斌臉色一沉,有種不詳的預感,道:“宗門也要抓我了?”


    淩雙雙點點頭,頗為擔心的說道:“掌門真人下了命令,讓執法弟子帶你回去,如果你不回去,就……”


    韓斌見她說到這裏突然打住,忙問道:“就什麽?”


    淩雙雙咬著下唇,道:“讓他們抓住你,然後帶你去見皇上。”


    聽到這話,韓斌低聲的笑了起來,冷冷道:“見皇上,如果見了皇上我還能活嗎?我並沒有做過對不起宗門的事,他們為何要這麽對我。”他一把抓住淩雙雙的雙肩,一字一頓道:“你說,我想殺一個該殺的人有錯嗎?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都要阻攔我?”


    淩雙雙的雙肩被韓斌抓的有些痛,卻沒有推開,她知道,韓斌現在的心情很激動,需要發泄一下。


    片刻後,韓斌清醒了幾分,鬆開淩雙雙的手,道:“對不起,剛才有些失態了。”


    淩雙雙微微一笑,並沒放在心上,當她想到眼前的情勢後,不禁問道:“韓斌,你準備怎麽辦?”


    韓斌沉默,坐在凳子上思忖起來,良久才說道:“我想離開大明國。”


    “你瘋了,知道這麽做多危險嗎?”淩雙雙急聲道,“先不說你能不能逃出宗門的緝拿,就算你僥幸逃出去了,鄰邊三國的修士會放過你嗎?別忘了,你殺了一個趙國的潛伏者,等於得罪了三國的國教。”


    這些,韓斌都明白,可是他有選擇的餘地嗎?皇帝緝拿他,為了傳國玉璽,可傳國玉璽到儲物袋裏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回去又如何?韓斌隻一個很固執的人,他認為這件事上從始至終都沒有錯,為何要向皇室低頭,要向宗門低頭?不是他對不起宗門,而是宗門放棄了他。


    韓斌深吸一口氣,深深的看了淩雙雙一眼,道:“我已經決定了,你保重。”說著,就要離去。


    淩雙雙一把韓斌,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最終道:“你還沒告訴我,剛才為何剛解開身上的封印。”


    韓斌露出一道極為難得的笑容,道:“整個宗內裏,我朋友不多,你是一個。”對於朋友,韓斌極為信任。


    淩雙雙心裏有些感動,脫口而出道:“我能幫到什麽嗎?”


    韓斌猶豫了一下,道:“不用了,你幫我的話,宗門一定會責罰你。”


    淩雙雙搖搖頭,凝聲道:“你既然當我是朋友,有什麽困難就直說吧!”


    韓斌也不做作,道:“我的飛劍被毀了,你給我一把飛劍吧!”


    “給你。”淩雙雙想都沒想,從儲物袋中拿出飛劍,抹去上麵的神識印記,遞給韓斌。


    韓斌接過飛劍,感激道:“謝了。”說著,便裏開了房屋。


    離開房間,韓斌便一個閃身,悄悄的離開了武文侯府,身影在街道上快速閃動,雖然發現幾名執法弟子巡邏,但都被他輕鬆的躲開了。順利的離開的都城,韓斌來到一處山脈上,祭出飛劍,朝青石村的方向快速而去。


    如果真的要離開大明帝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十幾年,也許是一輩子。韓斌隻是想在離開之前,再回去看一看父母。塵世間的感情,韓斌一時斬不斷,他相信,即使斬不斷塵緣,修為也能提高。


    三個時辰後,韓斌便來到青石村上空,剛想飛落而下,突然想到什麽,忙調轉身體,直奔北方而去。片刻之後,韓斌來到一處陡峭的山脈中。山上有不少房屋,隱約能聽到一陣陣狂笑傳來。這裏,正是一處土匪窩,韓斌此次前來,就是為爺爺奶奶報仇,了卻父母最後一樁心願。


    剛落在山上,便有土匪發現了他,其中一人低喝道:“什麽人。”


    韓斌沒有回答,繼續向前走去。


    那土匪臉色怒喝一聲,“你小子找死。”說把便拔起腰間的長劍,直奔韓斌而去。


    韓斌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法決暗暗掐動,前方的地麵突然翻動起來,出現一道巨大的溝壑,那名揮劍而來的土匪,殘叫一聲,掉入其中。另一名土匪都看傻了,他大喊一聲,“仙人……仙人來了。”他丟下手中的武器,直奔山頂上最大的一間房屋跑去。


    夕陽如血,斜照在山坡上,把韓斌的身影拉的很長。


    那名土匪還未跑進房間,便有一名刀疤臉奪門而出,怒喝道:“喊什麽喊,沒看到那大哥正在喝酒嗎?”


    那名土匪全身顫抖,哆嗦指向身後道:“他是仙人,剛才施展法術把小六子殺了。”


    刀疤臉定睛一看,不遠處的地麵上出現一條巨大的溝壑,這完全不是凡人可以弄出來的,忙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去喊仙師。”


    片刻後,韓斌走到房間前,那名土匪普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道:“仙人,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吧!”說完,對著臉上就是兩道狠狠地耳光,打完之後,見韓斌沒有動手,心裏暗暗鬆一口氣。


    此刻,房間裏出來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那人看起來五十多歲,雙眼散發著精光,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一看就知道是修士。他修為不高,隻有練氣期三層左右,當他感應到韓斌的修為後,微微一怔,拱手道:“道友,不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何事?”


    韓斌視線在對方身上一掃而過,吐出兩個冰冷的字,“殺你。”


    老者心裏咯噔一下,若是動起手來,他決不是對方的對手,於是道:“道友,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韓斌冷哼一聲,道:“是嗎?那我問你,二十年前你可殺死一對夫婦?”


    老者哪裏想得出來,這些年來他殺的人太多,死在他手裏的夫婦就有十多人了。看到韓斌滿身殺氣的樣子,他知道再說不話,對方肯定要動手,忙說道:“道友,你不是認錯了吧!我們雖然是土匪,卻從未殺過好人,怎麽可能殺一對夫婦。”


    韓斌知道繼續問下,對方也不會說實話,冷聲道:“等我殺了你,吞噬了你的記憶,知道知道有沒有殺錯。”


    老者麵露猙獰之色,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把長刀飛了出來,懸浮在頭頂。


    大明帝國的修士,法器大多以飛劍為主,長刀形的法器,韓斌還是第一次看到。


    老者低吼一聲,法決快速掐動,長刀上光芒大作,猛然一閃,出現在韓斌的身前。


    “找死!”韓斌意識一動,靈力凝聚在手上,化為一道無形的大手,一把將長老握住。隻聽砰的一聲,長刀奔潰,斷為數段,而後掉落在地上。與此同時,韓斌一個閃身,來到老者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身體,封印了他的靈力,而後抬起手掌,猛然向他的頭顱拍去。


    就在這時,老者突然喊道:“道友手下留情,隻要你不殺我,我給你一本罕見的法術秘籍。”


    韓斌已經決定要殺此人,就算他拿出好的東西,也不會手下留情。一掌拍在對方的身上,他的身體一陣痙攣之後,氣息全無。一道綠光從他的身體內飛出,正是他的靈魂,韓斌一把抓住,大口吞了下去。吞服之後,關於他的記憶在韓斌的腦海中快速閃過。而後,韓斌把手中的屍體扔儲物袋中,直奔房間走去。


    周圍的土匪一個個都看傻了,即使門前的守衛,也不敢阻攔韓斌。


    老者在土匪中地位極高,連大當家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仙師。據說仙師法力無邊,殺人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是,就他們心中神一樣的仙師,竟然一個照麵就被眼前的青年給解決了。眾人驚駭不已,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對方一個不爽,把他們也殺了。


    走進房間,正中間的黑木大椅上正坐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那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知道武林高手。此刻,他左手拿著一個酒壺,右手抱著一名如花似玉的俏美人,喝一口酒,親一下懷中的女人,說不出的愜意。


    中年男子喝得太多,頭暈暈沉沉,看到韓斌走來,怒聲道:“你……是什麽人?給……給老子滾出去。”


    從那修士的記憶裏,韓斌知道當年殺死爺爺奶奶的人,其中便有他這個大當家,也不廢話,直接一道火球術扔了過去。麵對飛來的火球,中年男子都看傻了,失聲道:“仙師,你是仙……”話還沒說完,火球便來到他的身前,隨即化為一灘黑灰。


    那名被中年男子抱著的女子,並沒有受傷,驚呼一聲,連忙跑開了。


    殺完兩人後,韓斌手腕一招,那黑色大椅子飛落一邊,一本線裝書籍出現在視線中。書籍的顏色已經發黃,上麵寫個三個大字——隱息術。韓斌拿過書籍,扔進儲物袋中,神識在整個營寨上一掃而過,朗聲道:“土匪窩三日內自動解散,否則你們的下場和他們一樣。”


    聲音回蕩在整個山峰上,所有人聽後,後背都不禁一涼,有些土匪甚至癱坐在地上。


    夕陽西下,黑夜降臨,當韓斌回到青石村,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並沒有進村,而是在山村周圍守衛了一夜。這一夜,韓斌把周圍可以隱藏地方都查探了一遍,並沒發現修士隱藏,這才放心下來。


    翌日清晨,韓斌打開家中的大門,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正拿著掃帚打掃院子裏的落葉,微微一怔。


    與此同時,那人也看到了韓斌,身體同樣一顫。而後,她把手中的掃帚扔到一邊,歡喜了跑了過來,哽咽道:“韓斌,你……你終於回來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惜晗。她剛想給韓斌一個大大的擁抱,才想起兩人之間的關係已不是從前,抬起的雙手緩緩放下,神情極為尷尬。


    聽到喊聲,韓斌的父母也走了出來,他們看到韓斌後,欣喜萬分,韓天河笑著道:“斌兒,回來就好,你們兩個進來說話。”


    走進房間,韓斌剛想說話,卻看了一眼身邊的那柳惜晗,又看了看父母。


    韓天河怎會不明白兒子的意思,擺手道:“沒事,惜晗不是外人,有什麽就直說吧!”


    韓斌一怔,沒有去問其中的原因,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具屍體,扔到地下。


    看到突然出現的屍體,眾人都愣住了,柳惜晗更是驚叫一聲,轉過身去,韓斌的母親也閉上了眼睛。韓天河稍作鎮定,問道:“斌兒,這是?”他知道兒子那中亂來的人,隻是想不通突然弄一個屍體來幹什麽。


    韓斌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道:“父親,他就是殺死爺爺奶奶的凶手。”


    聽道這話,韓天河神色一緊,隨即老淚縱橫,道:“斌兒,你報仇了?”


    看到父親激動的樣子,韓斌點點頭,心裏舒暢了許多。


    當天晚上,一家人開心的吃了一頓飯,柳惜晗沒有走,也留下來一起吃了。飯間,韓天河也向兒子說明柳惜晗的來意。原來,柳惜晗回來之後,便住在了韓斌家裏,家裏的一切事物都由她來打理,除了沒有名分之外,等於是韓家的媳婦了。


    飯後,韓斌找到了柳惜晗,感激道:“謝謝你。”


    柳惜晗苦笑一聲,幽幽道:“如果沒有你,我早都死了。”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已經是仙人了,以後回來的機會恐怕不多,叔叔阿姨需要人照顧,反正我在家裏也沒有事,抽空可以來照顧他們。”她並沒有說心裏話,因為抽空完全可以隨時前來,沒必要長住在這裏。她這麽做,隻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見韓斌一麵。


    韓斌抬起頭,看著皎潔的月光,輕聲道:“爹娘就拜托你了,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柳惜晗點了一下頭,突然抓起韓斌的手,緊張道:“韓斌,你還記得上次和我說的話嗎?”


    韓斌一怔,剛想回答,一個聲音突然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韓斌,你果然在這裏,我們找你很久了。”


    韓斌身體一緊,身影化為一道流光,直奔十裏之外的山坡上。


    剛才,說話之人用的是傳音,柳惜晗並沒有聽到。她看到韓斌匆忙的離去,以為韓斌因為剛才的話要躲避她,對著夜空,暗暗歎息一聲。她明白,心裏的想法隻不過是奢望罷了,有些人一旦失去,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一如明鏡,破碎了還能複原嗎?


    山坡上,站是十多名修士,領頭的一人正是江敏。


    看到韓斌前來,江敏冷冷一笑,道:“韓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韓斌身上,散發著淡淡地殺意,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起來,凝聲道:“你想幹什麽?”


    江敏哈哈一笑,道:“四師兄,你不用緊張,我不會殺你的父母的。這次隻是奉命行事,跟我們回去。”


    “回去?”韓斌冷聲道,“如果我說不呢?”


    江敏知道韓斌會這麽說,笑著道:“如果說不,我們隻好動手了。等下動手的時候,如果一不小心傷到你,你可不要怪我啊!”


    韓斌也不廢話,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飛劍盤旋在他的頭頂上空,劍光閃爍,發出嗡嗡的聲響。韓斌一掐法決,龐大的靈力輸入到飛劍之內,飛劍呼嘯一聲,直奔江敏而去。看道飛來的法器,江敏不屑的一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長鞭,握著手中,對著飛劍猛然抽去。


    隻聽啪嗒一聲,道道鞭影釋放而出,化為一道道蛟龍,迎上了飛劍。


    飛劍上光芒大作,韓斌法決連連掐動,飛劍在他的控製下,不斷的變化方向,快速的向一道道鞭影斬去。幾個呼吸,鞭影相繼奔潰。飛劍一轉,直奔江敏而去。江敏臉色一沉,長鞭再次舞動,想要把飛劍擊落。


    韓斌臉色肅然,全力控製著飛劍,就在飛劍來到江敏身前的瞬間,猛然一閃,出現在她的身後,對著她的背後刺去。


    “五師姐,小心。”周圍的弟子,看到這樣一幕,無不瞪大了眼睛。


    法器瞬移,消耗的靈力極為驚人,整個宗門內,練氣期弟子中隻有齊浩一個人可以做到。


    江敏剛想回頭,卻已經晚了,飛劍已經刺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韓斌所在的方向倒飛而去。韓斌身影一閃,閃爍到數丈之外。身影剛一現形,便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江敏,同時體內的靈力散發而出,將其強行封印。


    感覺體內的靈力被封印,江敏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怎麽可能封印我的靈力?”兩者的修為,隻有差距極大的情況下才能強行封印。韓斌隻有練氣期五層的修為,怎麽可能把他的靈力封印。想到韓斌將她擊傷前施展出的法器瞬移,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練氣期五層的修為隻是假象,其實他是鞏基期修士?”


    韓斌雙眼冰冷,一頭抓著江敏,一手掐動法決,飛劍呼嘯一聲回到他的身前。


    眾人見五師姐被抓,同時祭出了法器,其中一名女弟子道:“韓斌,你放了五師姐。”


    韓斌冷冷一笑,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道:“放了他,你覺得我放了她還能活著回去嗎?”


    江敏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先前她得罪了韓斌,韓斌肯定不會放了她,忙說周圍的眾人道:“你們給我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手。”


    眾人麵露猶豫之色,好不容易找到韓斌,如果放他離去,以後想找到就不是容易的事了。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名女弟子道:“五師姐,掌門真人有令,發現韓斌後不可放他離去,得罪了。”眾人同時祭出各自的法器,指向韓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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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斌臉色一沉,沒想到眾人還會來這一手,凝聲道:“你們不怕我殺了他。”


    那名女弟子道:“四師兄,如果你殺了五師姐,即使我們不殺你,掌門真人會放了你嗎?”


    天明宗的宗歸中就有這麽一條,手足相殘者,逐出師門,以雷霆之術滅殺。


    韓斌已沒有選擇,必須戰下去,他低喝一聲,“地裂術。”


    周圍的地麵猛然晃動起來,方圓百丈內一道道溝壑隨之出現。眾人眼中驚訝之色更濃,地裂術他們不是不會,一下施展出如此大範圍的地裂術,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即使大師兄齊浩也無法把地裂術修煉到這等層次。其實,韓斌並沒有把地裂術修煉到很高的層次,隻是他體內的靈力極為純淨,丹田內靈力旋窩又變得比以前大兩倍,所以施展出的法術才會如此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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