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強看到魏鵬吃驚的樣子,傳音道:“驚訝吧!當我知道掌門師兄不惜一切代價提高弟子的整體實力後,我也很驚訝。聚靈丹宗內有不少,可靈石卻不多,這一次就拿了上百年的儲蓄,掌門師兄真是大手筆。現在我才明白,掌門真人是對的,如果三年前沒有拿出那麽多靈石,他們中間,能提高一層的弟子屈指可數。”


    魏鵬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怎麽可能,這家夥修為怎麽提高的這麽快。”


    眾人走到大殿前方的台階處,鴻運真人輕咳一聲,讓眾人安靜下來。當眾人安靜下來,整齊的排列在廣場之上後,鴻運真人朗聲道:“首先我要恭喜諸位,三年之間取得如此大的收獲。其次,我要恭喜那些提高三層以上的弟子,你們沒有辜負本尊的期望。”


    天明宗,練氣期弟子五千多人,能在三年內提高三層以上的弟子,極為少見,加起來不到五百人,而這些人中大多靈根都在五星以上。韓斌能在三年內提高三層以上的修為,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而這個奇跡一方麵是他努力的結果,另一方麵則來自天道玉璽。


    鴻運真人神識散發而出,所有弟子的修為都盡收眼底,隨即,他朗聲道:“齊浩……”


    人群裏走出一名相貌普通的弟子,拱手道:“弟子在。”


    鴻運真人點頭道:“你的修為在是有弟子中最高,站到第一號石台吧!”


    廣場周圍,豎立了一百個白玉石台,每十丈一個,上麵分別寫了一到一百的數字。


    齊浩站在第一號石台上,意義非凡,這第一號石台,不但代表練氣期弟子中修為最高,還擁有大師兄的地位。練氣期弟子中,能被稱為師兄的隻有七人。第一名是大師兄,第二名是二師兄,第七名則是七師兄,至於第七名以後,都是普通的師弟。


    故而,前七名弟子是宗門內核心中的核心,即使長老看到他們也要客氣,不會輕易得罪他們。因為長老門都明白,不知時候他們就突破練氣期,達到鞏基期的境界。那樣的話,便會同他們一樣,成為宗內的長老。


    “張龍、孫越、張賀、江敏、王平、周飛。”鴻運真人連續喊了六名弟子,讓他們分別站在第二到第七個台階上。


    當前七名弟子出現後,鴻運真人再次點名,一口氣喊出一百個弟子後,才停止下來。


    這一百人中赫然有韓飛的名字,他練氣期七層的修為,雖然靠在最後,起碼也進了前一百。


    韓飛站在第九十八號台階上,心裏激動不已,他沒想到真的進了前一百了。心裏激動的同時,韓飛還不忘看向韓斌,心裏恨恨道:“韓斌,三年前你當眾讓我很沒麵子,現在我雖然不能出手教訓你,但一會自然有人幫我出這口惡氣,你小子等著吧!”


    前一百名弟子,修為最低的都是練氣期七層,韓斌的修為自然不能進入前一百。


    對於此事,韓斌也沒放在心裏,誰讓他資質差呢!不過,韓飛能進去前一百,還是讓他驚訝不已,一個人的資質確實很重要。三年時間,從練氣期三層達到七層,確實是百年罕見的天才,甚至放在整個修真界,這等修煉速度也能名列前茅。


    當一百名弟子站好之後,鴻運真人又道:“這一百名弟子,修為都在練氣期七層以上。尤其是韓飛,進入宗內不過四年時間,卻能從入門期修煉到練氣期七層的境界,諸位要以他為榜樣。努力修煉。”


    說到這裏,鴻運真人頓了一下,繼續道:“當然,他們的修為雖然排名前一百,可他們的實戰經驗未必靠前,諸位中間要有不服者,可以挑戰他們,凡是挑戰成功者都可以取代他們的名次,並獲得築基丹的獎勵。記住,無論失敗,每個人隻有一次挑戰的機會。”


    與此同時,張國強身影一閃,飛落到廣場中央,他讓弟子散開之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個巴掌大小的擂台飛出。擂台見風就長,片刻之間便有三丈高,十多丈寬。擂台通體黑色,不知道用什麽樣的礦物煉製而成,陽光照著在其上,散發著點點光芒,同白玉鋪砌的地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國強祭出擂台之後,身影一躍,落在其上,而後朗聲道:“諸位,擂台已經建成,如果誰想挑戰,隻要跳上擂台,報出要挑戰者的名次,即可挑戰。”說著,他站到擂台邊緣,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大聲道:“挑戰開始。”


    韓斌心裏鬱悶,他本以為這次的比試會以抽簽的方式進行,沒想到這樣比試。這種方式比試雖然不太公平,卻節省的時間,宗內為何要減少比試的時間呢?韓斌隱隱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麽事,甚至比試結束後,掌門就會通知大家。


    謝虎突然拉了韓斌一下,傳音道:“兄弟,上去試試,前一百可是有鞏基丹的。”


    韓斌苦笑一聲,同樣傳音道:“算了吧!如果你想被打的半死,可以上去。”


    謝虎摸了摸腦袋,搖頭道:“我幾斤幾兩,自個清楚,鞏基丹雖好,有能力拿才行。”


    廣場上,一時間極為安靜,不是沒有人說話,而是所有人都如謝虎那樣,以傳音的方式竊竊私語。


    大殿前,鴻運真人皺起眉頭,佯怒道:“難道我天明宗都是膽小之人,沒有弟子敢上前挑戰嗎?”


    話落,人群中飛出一人,直落擂台之上。他對向大殿方向行了一禮後,才對主持擂台的張國強拱手道:“弟子劉剛,要挑戰第……”可能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表現自己,一時間緊張起來,竟然忘了要挑戰誰了。


    張國強給了那弟子一個不用緊張的眼神,溫和道:“你要挑戰誰?”


    這麽多人看著,劉剛心裏更是緊張,道:“弟子要……要挑戰一百號彭越。”


    聽到劉剛說出要挑戰的人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竟然要挑戰最後一名,有些弟子甚至都笑出聲來。劉剛也是練氣期七層的修為,他完全可以挑戰更高名次的弟子。這樣一次機會白白浪費,不少人都覺得可惜。當然,也有不少弟子並不看好,認為前一百名弟子,修為必定精深,想要挑戰成功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彭越身影一閃,飛落在擂台上,拱手道:“劉剛師弟,請。”


    劉剛同樣拱手道:“彭越師兄,恭喜你進入前一百。”


    彭越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聽劉剛這麽一說,微微一笑,寒暄道:“恭喜什麽,也許等下被你挑戰成功了呢!”


    劉剛苦笑道:“弟子哪有那個本子,隻是想看看和師兄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沒完,主持擂台的張國強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道:“兩位,開始吧!”


    彭越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把三尺飛劍盤旋在身前,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黃光,顯然是一把極品法器,他一邊掐動法決,一邊凝聲道:“師弟,小心了。”


    劉剛也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同樣是一把飛劍,隻是飛劍上的流光黯淡,隻是一件中品法器。


    天明宗弟子,使用的法器大多以飛劍為主,因為飛劍是最容易掌握,也是最好駕禦的法器。


    彭越低喝一聲,“飛光劍影。”身前的飛劍猛然一動,化為八道劍影直奔劉剛而去。


    剛一出手,擂台周圍的人便到底一口涼氣,前一百的弟子果然厲害,這一出手就是飛光劍影。這道法術,必須練氣期五層以上的弟子才能修煉,修煉起來極為艱難,沒有三五年的時間別想成功。尤其是修煉到劍影分化,可以同時施展三道以上劍影的境界,更為不易。資質差的的弟子,甚至一輩子都無法修煉成功。


    “好厲害,彭越師兄竟然修煉出八道劍影。”


    “彭越師兄三年前就達到練氣期六層,這三年時間恐怕在飛光劍影這道法術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不知道劉剛師兄能不能擋下這一擊。”


    下麵的弟子議論紛紛,擂台上的劉剛已經放棄攻擊,選擇了防守。


    劉剛祭出的法器飛向其中一道劍影,隻聽叮當一聲,飛劍掉落在地。看著飛來的七道劍影,劉剛低喝一聲,“土牆。”身前的地麵上,碰空出現一道高約三丈的土牆,劍影飛入土牆中,土牆劇烈晃動,一眨眼的功夫便奔潰了。


    土牆奔潰的瞬間,一道劍影從牆內飛出,直奔劉剛而去。


    如此近的距離,劉剛根本來不及施展大型的法術,隻能祭出一麵靈氣盾。


    靈氣盾不過是低階的法術,防禦力太低,劍影徑直洞穿了靈氣盾,飛入劉剛的胸膛內消失不見。


    劉剛的身體猛然一顫,瞬間飛了起來,並飛出了擂台。落地的刹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艱難的站起身來,對擂台之上拱手道:“多謝師兄手下留情。”如果剛才彭越不留情,恐怕此刻已經重傷昏迷了。


    彭越拱手道:“師弟的土牆修煉的火候不夠,如果再精深一下,我的劍影便無法穿過。”


    這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罷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者之間的差距極大。


    韓斌一直關注著比試,他清晰的感應到,七道劍影飛入土牆時,隻有一道消失,消失前釋放出大量的靈力,使得土牆奔潰。奔潰的瞬間,彭越僅僅讓一道劍影飛出,便重傷了劉剛。劉剛說的不錯,如果彭越沒有手下留情,恐怕就不是輕傷那麽簡單的事了。


    彭越輕鬆戰勝劉剛,張國強微微一笑,對彭越道:“怎麽樣,還能繼續嗎?”彭越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剛才那一手打的幹淨利索,沒有半點拖遝。


    “回師父,弟子沒事。”彭越拱手說道。


    張國強點點頭,朗聲道:“下麵還有沒有人繼續挑戰了?”


    擂台下,眾人沉默,一個個暗暗感歎,能進前一百的弟子,不但修為精深,法術也修煉到難以想象的境界。不但如此,他們的法器也非同一半。剛才孫剛若是有一件極品法寶,雖然最終會失敗,起碼還有一拚之力,不會是一麵倒的局麵。


    韓斌同樣明白一個道理,同等修為的比試,法器是勝利的關鍵。


    接下來,又有幾人上前挑戰,結果相同,竟然沒有一名弟子成功。而挑戰的弟子,都在最後幾名,竟然沒有一人挑戰九十名以上。一個時辰後,再也沒有弟子挑戰的時候,主持擂台的張國強道:“既然諸位不再挑戰,下麵將進行百名內的挑戰,規則相同。”


    張國強的話剛說完,彭越身影一動,再次落在擂台上,拱手道:“弟子彭越,想挑戰七十六名趙強。”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瞪大了眼睛,彭越排名第一百,竟然想挑戰第七十六名。


    不過,轉眼想想也並非沒有可能,前十之後,修為都在練氣期七層,差距並不是很大,隻要法器的品次高,法術修煉的境界高,完全有獲勝的可能。一時間,眾人無不緊張起來,等待比試的開始。前一百的弟子沒有一個弱的,最差的恐怕都有上品法器,畢竟修煉到練氣期七層以後,都有資格去靈器閣選一件理想的法器。即使沒選到好的法器,其師父也會曾送一兩件。


    趙強身影一閃,飛落在擂台上,拱手道:“早就聽說孫師弟的飛光劍影修煉到第八層的境界了,今日一看果然威力非凡,請。”


    彭越也不廢話,快速祭出法器,一動手便是飛光劍影。


    趙強滿臉的自信,等彭越施展攻擊後,才祭出自己的法寶。那是一塊紅色的玉石,隻有巴掌大小,光滑如玉,上麵散發炙熱的氣息。他一把抓住紅色玉石,握在手中,同時低喝道:“火海。”趙強身前的空間,頓時變得炙熱起來,三丈之內全部變成一片火海,無數黃色的火焰如同精靈一般跳動著。


    劍影進入火海後,竟無法行動半分,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起來,三息之內,七道劍影化為陣陣靈氣消失在火海中。最後一道劍影上白光一閃,變成飛劍的模樣,快速飛回。當飛劍回到彭越身前時,劍尖已經融化,可見火海內的溫度達到怎樣的程度。


    再看彭越,身體猛然一晃,險些摔倒在地上,他努力讓自己站穩後,才說道:“趙強師兄果然厲害,火球術竟然修煉到第十層火海的境界,我認輸。”


    趙強就等這幾話呢!當彭越認輸後,他右手一揮,火海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即拱手道:“彭越弟子,承讓了。”


    “本場比試,趙強獲勝,名次保持不變。”張國強快速走到弟子麵前,關心道,“彭越,你沒事吧!這個服下。”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培元丹。


    培元丹,練氣期弟子恢複傷勢最好的丹藥,服下之後,無論多重的傷勢都能短時間內恢複,不但如此,還能起到固本培元的效果,清除體內的雜質,加快修煉的速度。當然,一般長老可拿不起這等丹藥,也隻有掌管丹藥房的張國強出手才能如此闊綽。


    張國強轉過身前,快速的向大殿前飛去,而後對一名中年男子道:“柳師兄,想不到你把火靈玉都賜予弟子了。”


    柳葉微微一笑,道:“張師弟,你不也把化影劍贈送給弟子了嗎?”


    兩人話中叫起勁來,鴻運真人眉頭一皺,沉聲道:“兩位師弟,我選前一百弟子並不是僅僅是按修為來斷定,他們儲物袋中的法寶,我看的一清二楚。”


    眾長老無不被這句話吸引了,張國強驚訝道:“掌門師兄,清目術修煉成了?”


    鴻運真人點頭歎息道:“清目術本宗三大神通之一,我剛修煉到皮毛,隻能看看宗內弟子儲物袋中的法器罷了。諸位不用擔心,修為同我相當,不可能在神識毫無擦據的情況下看到的你們的儲物袋,當然,法寶之類寶物也看不到。”


    眾人一聽,這才放心下來,如果儲物袋中什麽東西都能看到,那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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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運真人看著廣場那個之上,視線在排名前七的弟子身上一掃而過,隨即道:“挑戰繼續,還有誰願意挑戰?”


    排名前七的弟子,除了第一不能挑戰外,前六名都想挑戰。後五名弟子把視線落在排名第二的張龍身上,見他沒有挑戰的意義,暗暗歎息了一聲,都放棄了。修為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勝負都有可能,勝了還好,若是敗了,豈不是很沒有麵子,畢竟這麽多師弟們看著呢!


    眾人思忖再三,全部選擇了放棄。


    張龍很想挑戰,他已經修煉練氣期八層,勝過練氣期十層的齊浩幾乎不可能,他是一個穩紮穩打的人,沒有絕對的實力前,再也不會出手。三年前,宗內大師兄的選拔,他就敗在齊浩的手中,不但如此,還被不少人嘲笑了一番。這三年努力修煉,最終還是沒有達到練氣期九層,他感覺和齊浩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鴻運真人見無人挑戰,鬆了一口氣,他也不希望眾人挑戰,前七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即使挑戰,勝利的可能也無限接近於零。下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前七名弟子去做,不想讓他們在這裏耽誤時間,於是道:“既然無人挑戰,本次大師兄爭奪比試到此結束。”


    就在眾人認為可以離開的時候,排名第四的張賀突然說道:“掌門真人,弟子有話要說。”


    鴻運真人已經轉身了,當他聽到張賀的話後,又轉過身來,問道:“你有何事?”


    張賀拱手道:“以往挑戰結束的時候,都會讓前七弟子選一名想挑戰的弟子,為何這次取消了?”若不是韓飛一直使眼色,自己又收了他的東西,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


    鴻運真人眉頭緊鎖,沉聲道:“張賀,你想挑戰誰?”


    “弟子想挑戰落葉峰——韓斌。”張賀的視線在擂台下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韓斌的身上。


    此話一出,擂台下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張賀身上,眼中充滿了驚訝。


    當然,有兩個人是例外,韓飛和韓斌。


    韓斌可事這件事的主謀,早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心裏不但沒有驚訝,反而還有些得意。


    至於韓斌,雖有些意外,但決不會眾人那樣,一臉驚訝的樣子。這些年來,譏諷嘲笑侮辱,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一顆心早就練的如同磐石了。隻是韓斌想不通,他和張賀無冤無仇,對方為何要點名道姓讓他上去?


    謝虎驚訝的看著張賀,隨即對韓斌道:“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不說還好,剛一說出,所有的人都知道韓斌在這裏,於是乎,視線快速轉移到他的身上。這些人的眼神各有不同,有同情,有疑惑,還有不少帶著一副看笑話的心情。


    大殿上,鴻運真人的話再次說道:“韓斌不過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你為何要向他挑戰?”


    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練氣期七層對上練氣期五層,後者決不沒有獲勝的可能。


    如此以來,這場比試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站在鴻運真人身後的一名老者,剛想上前訓喝張賀,卻被鴻運真人攔下了,“郭陽師弟,讓他說吧!”鴻運真人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郭陽正是張賀的師父,他瞪了張賀一眼,轉身走進人群。


    張賀被師父一瞪,心裏咯噔一下,師父的眼神他再明白不過了,讓他不要多嘴。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不說不行,一咬牙,道:“掌門真人,弟子聽說韓斌師弟練氣期二層的時候就能戰勝韓飛師弟,弟子想看看,他如此練氣期五層了,還能否戰勝弟子。”


    鴻運真人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韓飛和張賀同一個師父,師弟被人擊敗了,他想替師弟找回麵子。如果一般場合下,這事並不過分,可眼前眾目睽睽下,他硬是說出這樣的話,其中肯定有些貓膩。不過,這都不重要,鴻運真人也想看看韓斌有沒有這個膽子應戰,於是道:“大師兄選拔的比試,你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規矩不用我說了吧!”


    張賀臉色一喜,拱手道:“謝掌門真人。”說著,他忙轉身向韓斌看去,凝聲道:“韓斌師弟,我想與你比試一場,你可敢應戰?”


    韓斌沒有回答,快速思考著其中的利弊,若是答應,必定會重傷,這種場合下如果不答應,日後肯定會有人出言譏諷他。一個重傷,一個譏諷?韓斌想了一下,還是不想應戰。畢竟譏諷的話聽得多了,沒必要為了一點麵子,落個重傷之身。


    張賀見韓斌遲遲沒有回答,想起韓飛交代的話,冷哼道:“韓斌師弟,你不會這點膽量都沒有吧!”


    韓斌臉色一沉,知道來者不善,正色道:“張賀師兄,我有權利拒絕你的邀請吧!”


    “哈哈!”張賀大聲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不屑的神色,“以前聽他們說,你是個乞丐,是個孬種,我還不信。現在看看,還真是這麽回事,一場比試都不敢應戰,你還是不是男人,修道修煉到你這個份上,我都替你感覺丟人。”他說的興起,把周圍的人都忘了。周圍人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視線不時向掌門那邊瞥,向看看掌門的反應。


    原本站在長老中間的郭陽,突然走到眾長老的身前,怒聲道:“張賀,你給我退下。”


    張賀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剛才的話說的確實有些過了,聽師父訓斥,忙說道:“師父,弟子隻想和韓斌師弟比試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比試一下?”郭陽憤懣道,“想要比試,需要用這樣的語氣嗎?”


    張賀低頭道:“師父,弟子錯了。”


    郭陽冷哼一聲,揮袖道:“知道錯了就好,韓斌沒有膽量和你比試,你說那些也沒用,退下吧!”


    剛開始,韓斌還以為郭陽是在教訓弟子,可說到這裏,他才明白,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唱一和。想想也對,韓飛是郭陽的弟子,當初敗在自己手上,肯定沒有麵子。郭陽也是個聰明人,看自己不出手,竟然想出這麽一個法子。


    明眼人早就看明白了,不少人看向韓斌,想看看他到底如何選擇。


    謝虎低聲罵了一句,傳音道:“韓斌,你別去,那老家夥明顯想陰你,你去了肯定會被打成重傷。”


    韓斌確實沒想過上場,剛想拒絕,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郭陽,你這話什麽意思?”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韓斌的師父,三年多沒去看過他一次,沒一點過一次的魏鵬。


    魏鵬一臉憤怒,怒視著郭陽,道:“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就廢了你。”


    郭陽冷哼一聲,見鴻運真人沒有阻攔,冷笑道:“你那點修為,還想廢了我,也不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我幾斤幾兩不用你來操心。”魏鵬冷哼道,“你管好你的弟子就行了,別到時候讓諸位弟子覺得,老的會欺負人,小的也會欺負人。”


    郭陽臉色一變,吐口道:“你給我說清楚,誰欺負人了,這是正當比試。”


    魏鵬冷哼道:“正當比試,虧你說的出口,你怎麽不讓張賀挑戰齊浩,非要挑戰我那不成氣的弟子呢?”他瞪了郭陽一眼,對鴻運真人拱手道:“掌門師兄,我這一門就一個弟子,萬一比試時有個損傷,不是讓我這門絕後嗎?”


    郭陽剛才說出那番話,就是想逼韓斌出手,沒想到被魏鵬攪合了,忙說道:“掌門師兄,我讓張賀不用邀戰了,有些人比不起。”他這是以退為進,以他對魏鵬的了解,說出這話後,他一定會讓弟子比試,因為魏鵬不但還吹牛,還極為要麵子。


    果然,魏鵬當時就火了,怒聲道:“誰說不敢比,今天我就讓韓斌廢了你徒弟,看你以後還怎麽在我麵前得意。”


    “你少在我麵前吹,誰廢了誰還不知道呢!”郭陽不屑道。


    鴻運真人臉色平靜,好像看戲一樣,道:“既然你們都決定比了,我想他們沒有意見吧!”他的視線落在韓斌的身上,等待韓斌的回答。


    一時間,所有人再次向韓斌看去,殿門前的長老也想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是比,還而執意拒絕。


    韓斌有種被逼上絕路的感覺,這種情況下若是執意不比,根本不可能,隻希望比的時候盡量傷的輕一點。韓斌深吸一口涼氣,拱手道:“掌門真人,師父,弟子可以比,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鴻運真人道:“什麽要求?”


    韓斌想都沒想,便說道:“弟子想要一件極品法器。”


    還沒等鴻運真人回答,正在氣頭上的魏鵬便說道:“沒問題,我把這個法器給你,隻要你能戰勝他,這個法器就是你的了。”


    此話一出,所有長老都露出驚訝的神色,就連鴻運真人也有些意外。


    下麵的弟子看到眾長老的眼神後,更是疑惑不已,究竟什麽樣的法器,能讓眾長老這麽大的反應呢?


    魏鵬身影一閃,來到韓斌身前,把腰間的儲物袋扔給韓斌,道:“拿去,法器就在裏麵。”


    韓斌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師父他竟然把貼身的儲物袋給了自己。當他把神識輸入到儲物袋後,當下就暈了,儲物袋中除了一個盾牌和一個玉簡外,什麽東西也沒有。韓斌看了一下玉簡,正是盾牌的掌控方法,不過他怎麽看,都不覺得這個盾牌防禦力很強。


    就在這時,韓斌聽到師父的傳音,“這玄鐵盾是為師這一門的祖師傳下來的,師父一直沒舍得用,你等下給我好好教訓那小子。郭陽那老匹夫,我早都看他不順眼了,不就有幾個資質比較好的弟子嗎?老在我麵前神氣,每次看到他那得意的樣,我就來氣。”


    郭陽也來到張賀麵前,傳音道:“等下給我好好教訓他,幫韓飛找回麵子。”


    張賀傳音道:“弟子明白。”


    郭陽點了點頭,故意大聲道:“張賀啊!為師不像某些人一樣,家大業大,送不起寶貝,等下你出手輕點,別把人家唯一的弟子打傷了,否則人家可就要絕後了。”


    這話說的實在太狠了,不少弟子聽後,都漲紅了臉,想笑卻不敢笑出來。


    魏鵬心裏氣啊!瞪了郭陽一眼,對韓斌道:“去吧!有師父在,那老匹夫不敢對你怎麽樣。”


    “你罵誰老匹夫?”郭陽臉色一變,怒不可遏。


    “就罵你,你能把我怎麽樣?”魏鵬得意瞥了郭陽一眼,露出一副我就是找打的模樣。


    大殿前,鴻運真人輕咳一聲,朗聲道:“開始吧!隻要不傷其性命,可以隨意出手。”


    韓斌深吸一口涼氣,一個飛身落在擂台之上。所有人的視線也落在他的身上,或者說落在他腰間的儲物袋上,很多人都想知道,魏鵬長老送給韓斌的法器,究竟是什麽?有多大的威力?否則魏鵬長老怎麽可能如此自信呢?


    就在韓斌和張賀對持,即將祭出法器的時候,鴻運真人的身邊突然出現一人。


    那人剛一出現,鴻運真人便傳音道:“先別和我說這次帶來的消息,看看這場比試吧!”


    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王猛,他傳音道:“掌門師兄,你為何讓他們兩人比試,他們之間的差距很大。”


    鴻運真人否認道:“差距是很大,但我總覺得韓斌不一般,也許他能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當初,他練氣期二層的時候不也戰勝了韓飛嗎?那場比試我沒看到,如果我猜的不催,韓斌絕非表麵上看到的那樣,他身上應該有些秘密。”


    王猛長歎一聲,道:“誰身上沒有秘密呢?”


    鴻運真人笑著道:“像他這樣努力修煉的弟子,身上有些秘密可以允許,我隻是想借這次比試,來應證我的猜測對不對。”


    王猛沉默,半響,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其實你已經知道借結果了。”


    張賀見韓斌飛落到擂台上,暗道:“小子,你死定了,限於宗歸,我不能把你殺死,但把你打成重傷,永遠無法修煉還是可以做到的。你不能怪我,要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心裏這麽想,嘴上卻說道:“韓斌師弟,祭出你的法器吧!”


    韓斌神色平靜,沒有半點緊張,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個灰黑色盾牌懸浮在身前的空中。盾牌隻有半個人的身體那麽大,上麵毫無流光,根本沒有特別之處,看起來更像是低階法器。擂台下的眾人,看到盾牌之後,先是一愣,而後不知誰忍不住帶都笑了起來,頓時哄堂大笑。


    郭陽也忍俊不禁,對魏鵬笑道:“早就聽說,你那一門的祖師留下一件防禦力極強的法器,難道就是這破銅爛鐵?”盾牌上靈氣黯淡,毫無光澤,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看不出能起到多大的防禦。


    魏鵬冷哼一聲,道:“玄鐵盾防禦力強著呢!你不識貨就別在這瞎說。”


    聽到這話,郭陽笑的更歡了,強忍著笑意道:“我不識貨,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拿一個破盾牌給弟子,也隻有你能拿的出手了。”


    魏鵬很想反駁,關鍵他也認為這玄鐵盾毫無威力。他私下嚐試了許多次,連一個最普通的火球術都抵擋不住。很多時候,他甚至在想,祖師是不是傳給弟子法器的時候拿錯了,又或者哪一代弟子把法器弄丟了,隨便煉製一個來替代,以至於傳到自己手中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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